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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最后一个下邳兵面无人色扔下兵器,跪倒在吸饱了鲜血的战场泥地上时,两支前后夹击,胜利会合的曹军,发出山呼海啸般地欢呼,齐齐高举手中或折断、或崩口、或卷刃的血淋淋兵器,向指挥他们打赢这场来之不易的战斗的军假司马乐进致礼。
每一个曹军士兵满是血污伤痕的脸上,都洋溢着开心得意的欢笑。因为这是他们这支新军成立以来,打的第一仗。旗开得胜,对一支新成立的军队实在太重要了,这对于这支军队能否在将来以旺盛的士气、必胜的信心投入战斗,至关重要。
阳平勇士乐进,带领他们做到了。
这小个子勇者一番冲杀,手刃数十,征袍尽染,此刻居然还有精力在战场上翻翻捡捡。他已丢掉那面裂隙如蛛网的革盾,又找到一面勉强可用的木盾,虽然没有革盾好,总聊胜于无,谁让这支下邳军的装备比他们还差呢。
夕阳余晖,照在树下直直站立的乐进身上,那染满鲜血的铠甲红通通一片,分外耀眼。乐进也累,也想坐下休息,但铠甲不卸。他就没法坐下。而他的铠甲被血块粘得根本脱不下来,只能用刀子割断绦带。
侍从刚割断一侧绦带,乐进突然竖掌止住:“等等!哨探那边有多久没传来消息了?”
侍从想了想:“半个时辰,是超过了规定时间,但方才我们在激战。想必……”
另一个侍从却微微变色:“但我们已结束战事近两刻时了,却还没有接到消息……”
“不好!”乐进勃然变色,一手持木盾,一手拔出备用短戟,大声喝令,“将俘虏捆住。驱赶到一边,列阵,列阵!”
话音刚落,远处传来铁蹄隆隆之声,整个地面仿佛都在颤动。山道尽头,一团团滚滚黄雾渐渐逼近。蓦然间,黄雾破开,大群罩面重甲的具装骑兵幻现,如同开闸的洪水,汹涌而来。
这些曹军打埋伏、打步兵倒是打得欢实,但如此凶猛的骑兵冲锋,却还是第一次见到。一个个看得呆了,竟迈不开腿列阵。
乐进也是第一次见到如此气势惊人的骑兵冲击,瞬间就做出判断——别说来不及列阵。就算是早早列好阵势,以麾下士兵手里的武器装备与战斗素质,也绝对顶不住这样的狂飙冲击。
所以,他唯一的希望就是第三支伏兵。
列阵已经没有意义了,乐进也不再催促,他与所有曹军士兵一样。目光直勾勾望着右侧那片山林——此战能否决胜,甚至他们能否活命。就在此一举了!
轰隆隆的铁蹄声渐近,如同一柄柄重锤。狠狠砸在心腔上。每一个曹军士兵都有一种胸口发闷,呼吸不畅,几至于窒息的难受感觉。
所有曹军士兵都死命睁大眼睛,哪怕无法呼吸,也要看到敌骑丧失呼吸!
但是,他们失望了!臆想中的轰隆滚木一根根弹跳而下,敌骑人仰马翻,被无数粗大原木淹没的场景并未出现,而敌骑却已真真切切近在眼前……
当啷!有人兵器掉在地上;噗嗵!有人两脚发软,一屁股坐倒在地;更多的,是不约而同,齐齐向后退,一步、两步、三步……终于有人转身逃跑,一人带头,盲从者众……而那些被俘虏的下邳兵,则趁乱互相解开绳索,撒腿就跑,往杂草乱沟里一扑,踪影俱无。当然,在这个时候,也无人去理会他们了。
嚓!一轮寒光闪过,跑在最前的曹军士兵脑袋飞起,喷射五尺的刺目腥红令所有胆寒的曹军士兵骇然止步。
“逃跑没用的,两条腿怎跑得过四条腿?”乐进短戟滴血,半脸溅血,神情狰狞,“散开两侧,让出中间,放敌骑冲过,然后立即列阵!想死的就过来让我砍一戟,想活的就照我的话去做!”
乐进说到最后一个“做”字时,声如雷霆,振聋发聩。许多曹军士兵都被震醒,以一种对刚带着他们取得胜利的长官的信任,本能遵循。潮水般向山道两侧散开,让出一条宽阔的通道。
应当说,乐进的这个应急措施是没办法的办法。堵是堵不住了,只有疏。如果这支曹军是有经验的老兵,能够在让过敌骑后迅速集结列阵;如果这支骑兵只是这个时代军队中常见的轻骑兵,那一切都犹有可为……可惜,这只是如果。
很快,乐进就会为他对白狼悍骑的不了解而付出惨痛代价。
白狼悍骑马不停蹄从中间曹军让出的通道冲过。最前面的是重骑兵,他们挥舞着狼牙棒、铁流星、铁殳、横戟,势不可挡,一扫而过。跑得慢的曹军士兵直接卷入铁蹄下,在冰冷的铁器重击声中惨叫殒命。
中间的是轻骑兵,但这支轻骑兵与乐进印象中曹军的轻骑——准确的说是曹仁、夏侯渊的轻骑兵不同。白狼轻骑都装备有弓箭,在中近距离内,完全可以当弓骑兵使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