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卒持刀剑,与敌短兵相接,进行接舷战。在甲板上女墙之内,设置一层建筑,称为庐,庐上的周边也设有女墙,可为庐上的长矛战卒提供掩护。在庐上面有第二层建筑,称为飞庐,女墙上开有射击口,弓弩手就藏于飞庐之内。最高一层为雀室。相当于现代舰船的驾驶室和指挥室。
这还没完,在甲板下设置有舱室。供棹卒划桨之用。棹卒是摇橹的士兵,一般不参与战斗。在舱内的棹卒具有良好的保护,可以免受敌人之攻击。据船工与士兵说,这些女墙的外层还应蒙有皮革,以抵挡敌军刀枪箭矢及火攻,只不过因缺乏维护。皮革早被拆下或卖或腐坏了。
当初马悍参观完这楼船之后。那心情只能用叹为观止来形容。
对于投奔过来的战卒,马悍也不知他们的战力水平怎么样,反正该有的武器都有配备,就当给他们防身好了,估计此行是不会有什么水战的。
五艘近千石的大船,除了乘员五百余人,尚有二百匹马,千石粮草、各种武器、甲具鞍镫,装载得满满当当。不过两个月下来。千石粮草,人吃马嚼,也都差不多吃尽了。好在中途曾有一次补充,到东莱时。曾绕道胶州湾,向孔融购粮五百石,等到广陵时,船上所剩已不足三百石了。
广陵是徐州较富裕的一个郡,此时战火也并未烧到广陵,马悍打算在这里补充给养,再向东海国进发。
进入内河之后。经过一天半的行驶,马悍一行抵达广陵郡治淮阴。站在雀室向三里外的城廓眺望,但见周围遍布草棚,污水横流,虽然很难见到几个人影,但从空气中弥漫的炊烟味中可推知,这些草棚子里,定是住满了人。
马悍叫过一个向导——他这次带了三个向导,全是当初流落到青州当黄巾贼,最后又被带到辽西的徐州流民。这几人都是徐州人氏,有商贾,有车夫,有货郎,都是游走四方,对徐州地理十分稔熟的当地人,对马悍此行,帮助极大。
这向导叫虞信,是个行商,曾多次来过淮阴,他一见眼前情形,就吃惊地瞪大眼睛:“这、这是怎么回事?淮阴何时竟成这般模样了?”
马悍问道:“以前不是这样么?”
“当然不是。”虞信一脸不可置信的表情,伸指比划,“以前这城廓之外,遍植柳林,花木扶疏,是踏青郊游的好去处,何曾会这般模样……难不成,是刀兵所致?”
马悍缓缓点头:“看来是不错了,半个徐州已燃起战火,为逃离这刀兵连结的横祸,另外半个尚未遭劫的徐州,也将要承受战争的附带‘馈赠’。”
当下令赵云留守,马悍则率周仓、虞信、鹰奴及四名白狼悍骑中的重骑健士入城。
马悍一行八人,除了虞信与鹰奴之外,个个都是高人一头的壮汉,理所当然受到城门守卒重点盘查。马悍早料到会有这种待遇,所有人身上除了金银,什么武器都没带。反正船就泊在不远处,一旦有变,飞鹰振翅,数秒之内就可以做出驰援反应。至少在中原地区,没有那支军队的通讯与反应能力,能与这支经过强化训练与连场实战的白狼悍骑相比。
在塞了数百钱给城门守卒之后,马悍等人得以顺利入城。
城内所见,依旧令人触目惊心。乞丐遍城,行人褴褛,到处是插标卖身的妇孺,地痞流氓招摇过市,骚扰难民,而城内巡兵却无力维护秩序。马悍一行入城,也是立时被那些乞丐、地痞盯上,但见他们一个个膀大腰圆,神情剽悍,令人不敢逼近,这才免去不少麻烦。
虞信先带马悍来到一家粮铺,铺子大门紧闭,门上贴着粮罄的通告。虞信请马悍稍候,熟门熟路敲开侧门,对应门的门子说了句什么,随即闪身而入。过不多时,虞信出来,低声对马悍道:“本城赵太守禁止大宗售粮,这粮商只肯卖给我们三百石。”
马悍沉吟一下,道:“三百石是少了些,实在不行,我们到下邳之后再看看能否补充。”
虞信想了想,道:“请城守稍待,我再去别处打听一下。”
于是马悍一行来到一处有二层的食铺,边吃东西边等虞信的消息。
吃到一半时,马悍突然停箸不动,从临窗往下看去,在楼下街巷边,有两个神情鬼祟的汉子,尾随一个素衣少女。从马悍的角度,只看到少女的背影。头梳代表未婚的双环髻,身着素色襦裙,虽是布衣荆裙,但穿在少女身上,却难掩曲线妖娆的风姿。嗯,放在后世,这就是天生的“衣服架子”了。
少女臂挎竹篮,一双皓腕极白,堪称欺霜赛雪,右腕上套着一枚碧玉镯,绿意映雪,极为悦目。少女款款而行,并不知身后有“尾行”。行出约百步,少女推开巷边一家小院门扉,闪身而入,门扉随即掩上。
两个尾行汉互相打了个眼色,掉头而去。
这偶见的一幕,令马悍困惑,这算什么戏码?是某个见色起意的公子哥命手下豪奴来踩盘子,便于日后上门提亲收纳?还是地痞流氓偶见美色,尾行盯梢,意欲择机劫色?不得而知。
尽管无论那种情况都不算是好事,但马悍什么都做不了,也没这个时间去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