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雪涯履行对徐心缘的承诺,她带着戒指去医院找祁锋。
祁锋由于失血过多,而且拖延了医治的时间。虽然子弹取出来了,但伤口发炎了,需要留院观察。
吴雪涯来到病房时,看见祁锋就跟没事人一样照常处理公事,接电话发邮件忙得不可开交。她一下就火了,把戒指盒子摔在桌子上。
祁锋只是淡淡地瞥了一眼,又将注意力放回电脑前。盒子里的那个东西对他来讲已经没有任何意义了。
“你也要这么冷漠吗?心缘要跟你分手,你也不挽留?”
“跟我在一起她会有负罪感,她不会回来了。”祁锋低垂着眼眸,唇角勾起一抹苦笑。
“那你要做好心理准备,你有可能这辈子都不会见到她了。”
“什么意思?”祁锋惊然抬头。
“她要离开这里,去别的地方了。”
“什么!她要去哪?”
“我不能告诉你。”
“为什么不能告诉我?我知道了,她不想看见我是吗?她想躲我一辈子是吗?那好,我不出现在她面前好了,你告诉她,她不能走!”祁锋真的要败给她了,她需要这样吗?她当真这么恨她他,就连给他看一眼的机会都不给?
“要是我说有用的话,她就不会走了。”她连工作都辞了,她昨天就是来和她道别的,雪涯不是没有尝试过挽留,可她这次执拗得连她的话都不听了,她也很伤心啊。
“那你告诉我她什么时候走,我跟她说!”祁锋说着已经下了床。
“你别去了,你去只会让她走的更快!”雪涯挡在他面前说。
“那不然呢?眼睁睁看她一个人去陌生的城市漂泊吗?她可是从小到大都没离开过c市啊!”
“你以为我想这样吗?可是你放心好了,我和祁利会照顾好她不会让她受苦的,你就别去添麻烦了。”
祁锋已经踮着受伤的脚站起来了,但雪涯的话又让他颓废般坐会回床上。曾经发誓要保护的女人,如今却成了她的麻烦,她对他避之不及,他却无可奈何。
“我能在她走的时候去看她一眼吗?就远远地看一眼,我保证不出现!”祁锋看起来可怜极了,像是哀求一般。
“抱歉,我不能带你去。”雪涯很遗憾地看着他:“我今天只是来帮心缘把戒指还给你,她要走的事本不该让你知道,但是我希望你有个心理准备。戒指送到了,我该走了。”
雪涯走后,祁锋长久地盯着被他晾在一边的孤零零的戒指盒,他鼓起勇气打开来,doomed fate还如当初戴在徐心缘无名指上的那一刻一样莹白光亮,想到她说出“我愿意”时满脸溢出的都是幸福,她是爱他的,可为什么走得如此绝情?
突然,祁锋感觉一阵酸楚涌上心头,他啪地将戒指盒合上。
这样的心痛和伤心,难道不正是因为他也爱她吗?什么控制人心,完全就是胡扯!那个傻丫头难道相信了卡洛斯的话?
祁锋拿出手机,拨通了卢思全的电话,用几乎命令的口吻说:“不管你现在在做什么?马上放下你手中的事,给我来医院!”
“怎么了?”卢思全还一头雾水,电话已经挂断。
十五分钟过后,卢思全已经以悠然的姿势坐在祁锋病房的沙发上了,脸上没有显露出一丝匆忙,有着医生惯有的冷静和沉着。
“到底什么事这么着急叫我来。”
“我记得你说过xii病毒可以控制人的中枢神经,破坏大脑中的记忆海绵体,那么它有可能控制一个人的行为和思想吗?”
卢思全沉思片刻,说:“我把病毒细胞放在培养皿里观察了一段时间,发现它的生长速度比普通病毒要快几十倍,它可以活跃于大脑深层,同时分泌出一种罕见的物质,可以催眠脑细胞……”
听到这里,祁锋感觉头顶上一个霹雳打下来。但是,卢思全又接着说:“虽然它成长快,但衰老程度也快,病毒的存活率并不高。”
祁锋这才松了一口气,抓紧问道:“那你帮我看看,这个病毒还存活在我体内没有。”
“应该不可能了,我在培养皿里建立的是一个类似于人体内的环境,病毒在两周内就全部死亡了。”
“我需要确定它们都已经死了,你抽我的血去化验,我明天就要结果。”祁锋着急地挽起他的衣袖,露出胳膊。
“其实没这必要的,你为什么……”
“别废话了,是兄弟就帮忙!”
卢思全无奈地耸肩,从随身的包中拿出一管针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