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看到一对熟悉的眸子。
“你怎么在这?”花容容释然,原来是夜渊。
“据说有人伤心了,我这当过师傅的,能不来看看么?”夜渊揶揄地低语。
两人都乔装打扮了,虽然没人能看出她是花容容,但是两个男人当街耳鬓厮磨,终究是件惊世骇俗的事。
花容容不愿意被围观,“我们找个地方谈。”
“啧啧啧,你怎么还是那么的,嗯,淡漠。见到我难道你不开心吗?”夜渊的聒噪又开始发挥。
某人的嘴角抽了抽。
“跟我来,我带你去一个地方。”幸好夜渊只是偶尔发作,并没有变本加厉。
夜渊走在前面,花容容走在他身后跟他保持着距离。那些异样的目光见状,也没什么好看。两人又变成被人无视的路人。夜渊带着花容容,在京都绕来绕去。两人都走了大半个时辰了,花容容发现他们其实只是在转圈子。
“你要带我去哪里?”花容容有些恼火。
“反正不是天牢!”夜渊不以为然,优哉游哉地四下看看。
强忍着心中的怒火,花容容一脸平静地跟着夜渊。
又过了半柱香,夜渊却忽然带着她闪入一个死胡同,然后拉住花容容的手臂说了句:“走!”
花容容并不知道,就在她与夜渊在死胡同里消失的时候,暗处走出来一个人,看到空无一人的小胡同,低声咒骂了句:“又丢了!”
仅是转眼工夫,他们已经跳进一个院子里。花容容眯着眸子:好生眼熟的地方。
“王府书房,走!”夜渊的话更让花容容吃惊不已。
她不可置信地看着夜渊,夜渊却不容她多想,拉着她几个纵落躲开巡逻的侍卫,就到了上官晨的书房。
由于书房并不是王府显眼的地方,上官晨除了商议事情的时候一般都不会让人在外头守着。是以两人很快就潜到上官晨的书房。
然后在花容容惊诧的目光下,夜渊径自走到床边,打开了书桌的机关。不等花容容回神,就将她扯入密道里。
“你怎么知道这里密道?”黑暗中,花容容一脸震惊。
“嗯,不错,终于看到你有别的表情了。我说容容啊,你别没事就学小贱 人,面瘫有什么好的?那是病,要治的。”夜渊稀里哗啦说了一堆,就是没有回答花容容的问题。
花容容可不像在天牢那么好糊弄,站在密道入口的那几级台阶上,她顿下脚步:“告诉我!”
只见夜渊伸手在半空划了个圆弧,周围霎时明亮起来。花容容看清这里的时候,惊呆了。
这哪里是什么暗道,分明是地下室,还是工程浩大的地下室。
她一直以为只有一条密道通往那个奇怪的悬崖,其实根本不是。那些她摸过的墙壁,其实只是比常人稍微高那么一点的石壁。那些石壁交错复杂,形成一条条所谓的暗道。而她站在台阶上,却也看不到那些暗道的尽头!
“为什么上官晨也没发现?”花容容回过神来之后,直直地望着夜渊。
“嗯哼,这里根本不流通,灯火肯定点不起来。夜明珠嘛,也根本派不上用场。上官晨又怎么可能会发现呢?”夜渊挑挑眉。
“那你呢?”由于第一次来这里的恐怖经历,让花容容悄悄后退两步,警惕地戒备着夜渊。
夜渊的眸子闪过一丝黯然:“这是本能,或者我忘记的从前跟这里有关吧。”
花容容仔细地看了夜渊半天,发现他并不像说谎。可是知悉这个秘密的人,又怎么可能毫无危险呢?
“走吧!”下一刻,夜渊又变成那个神秘兮兮的夜渊。
他径自走在前面,花容容不时观察着四周,她竟没找到光源是哪里来的。就好像整个头顶上就是一个发光源。
四处都是尘埃,也有一些奇奇怪怪、整颗都是黑色的草,花容容也算知道那是潮湿腐败的味道怎么来了。
她不敢大意,而走在前面的夜渊则一派悠然。
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