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阿力送来饭的时候,花容容本想对他说夜渊说的。讀蕶蕶尐說網后来想想,自己都觉得夜渊是疯子,阿力更加把他当疯子吧。
阿力跟牢头已走远,夜渊就把那发霉的馒头扔地上,眼泪汪汪地看着花容容的食盒!是的,眼泪汪汪!
然后在花容容的意料之中,他说了句:“我要吃肉!”
花容容将能扔过去的肉都扔过去,夜渊吃得很满足,不过还是有些小小抱怨:“还是没有酒!”
花容容噎了一下,艰难地吞下去,在抬头看了看夜渊。她不明白在这里,夜渊为什么还能如此悠然自得?难道真的是应了那句话:傻人有傻福?
说句话实话,虽然天牢关的都是将死之人,但但凡牢狱,总有股难闻的味道。花容容在这种情况下,绝对没有那么好的胃口。反观夜渊,吃得津津有味。
“今天又肉吃!喂,看在你给我肉吃的份上,我告诉你一个秘密哦。”夜渊吃饱之后,就着脏兮兮的袖子往嘴上一擦。
某人闻言,忍不住嘴角抽搐,从她进来开始,夜渊不知道告诉了她多少秘密。但是!尼玛她想掀桌有木有?丫的,说的都是什么破秘密,分明就是后宫艳史!她真的不知道,一个男人,哪里来的那么大的八卦心,还如此有胆量,居然将后宫那些破事知道得清清楚楚。虽然不确定是真的假的,但既然知道淑妃和德妃,想必其中也很多是真的。
她麻木地反问:“哪个总管又跟哪个太监有一段缠绵悱恻的无根之爱?”是的,夜渊不仅八卦后宫妃子,就连哪个公公跟哪个公公有暧昧他都有声有色的描绘出来。自此,夜渊在她心底又提升了一个档次:被八卦逼疯的傻子。
夜渊白了她一眼,“我怎么可能跟你说那些低级趣味的事。想当年,我也是堂堂的夜渊公子!”
“那你身边围绕了多少莺莺燕燕?”
“呃……这个只是我心目中的想当年,真正的想当年……你知道么?告诉我!”夜渊抓抓乱糟糟的头发。
无力感袭来,花容容索性不说话了。
“哎呀,你没事打什么岔?我差点忘记想说什么了!”夜渊忽然跳起来,愤怒地指着花容容。
她忍!
“晚上要是我也送命了,我做鬼也不放过你!”夜渊冷哼。
花容容皮笑肉不笑:“你不是神仙吗?”
“神仙死了也做鬼!”夜渊一副你个白痴的样子,“哼哼,要不是为了我自己,我才不告诉你!”夜渊趴到铁栏上,朝花容容勾勾手指,示意她也趴到铁栏上。
尼玛,她又不是狗,不是勾勾手指就过去的!花容容在心底怒吼。自从遇上夜渊,她把这几辈子的尼玛都说了。心里明明不像过去的,但是她的脑子却下达了过去的命令。
夜渊一脸严肃:“晚上,如果感到有人,你不要睁开眼睛。只要低声念句:紫宸心灭,轮回千载。切记,一定要像梦话那样说出来。还有,绝对不允许睁开眼睛,否则你怎么死了我可不知道。”
他说得很认真,语气几乎是命令式的。花容容的怀疑也因为这句话,渐渐打消。不知道为什么,夜渊这个模样,莫名让她信服了。
“你是叫它们出来帮忙?”花容容试探性地问了句。因为夜渊的话,花容容有点相信自己最初的感觉,夜渊在装疯卖傻。
“我不告诉你,你猜!”夜渊嘿嘿一笑。“猜到算你厉害,猜不到也没关系,反正你看起来就像傻子!我会原谅你。”
“……”
然后,夜渊又开始滔滔不绝跟花容容说那些宫廷秘史,听得花容容整张脸都抽搐了。她真的想扒开铁栏扑过去挖出夜渊的心,他是不是狗仔队穿越过来的,尼玛!
不知道过了多久,夜渊终于安静下来。花容容被他的八卦折腾得很清醒,却不敢睁开眼睛。
死寂一般的天牢,花容容又想起夜渊的话。虽然觉得有点不大可能,但心中还是暗暗警惕起来。
忽地,一阵浓浓的睡意袭来,花容容还没明白怎么回事,眼皮沉重得怎么也睁不开。但脑子依旧清新,她甚至还能清晰地听到夜渊细微的呼吸。
不禁暗叫糟糕,这也太奇怪了吧。蓦地,花容容感受到浓浓的杀意。她下意识想要看看到底是不是,奈何怎么也睁不开眼睛。整个人好像都被困住一样,除了意识,什么都不是自己。
那股杀意越来越浓,阵阵寒意侵袭来。花容容连喊救命都不行,更别说念出夜渊叫他念的那句。
花容容的感觉确实没错,不知何时,熟睡的狱卒完全没察觉到几道悄无声息的身影潜了进来。他们直奔关押花容容的地方,轻车熟路。
此刻,那几个人正站在花容容身边,他们进来的时候将对面的夜渊穴道封住,以防他突然醒来坏事。
那几个人从头到尾都不说话,皆以眼色交流。其中一个看起来是为首的,朝地上躺着的花容容扬扬下巴,余下那三人马上会意。
那三人手中不知什么时候多了把寒气逼人的匕首,他们将花容容的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