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当然是没有那啥。她以一个理由打发了:“哦,居然你伤已经好了,下次我要出府时,你就别寻死觅活地用这招了。”
她一说完,花翎的脸马上就垮了。
当然他也不是吃素的,半响,又卷土重来,暧昧地在她耳旁呵气:“娘子,你忘了我们要给小希生个妹妹的吗?”
她再次以一句话打发:“我坚决遵守国家政策,实行计划生育!”
然后那一晚花翎就一个劲地问:“什么是计划生育?什么是计划生育?”
君妩偷笑一声,盖上被子闷头就睡。结果第二天醒来时,发现某人黑着一张脸,气呼呼的,问的话也不一样了:“你知道昨晚你说的什么梦话吗?”
“是什么?”她接口道。
“哼!”他不开心地扭过头,不置一词。
君妩皱眉,伸手就去拉扯他的脸蛋:“大清早的,你发什么疯?”
“哼!”
她懒洋洋地打了个哈欠:“不说就算了,我再睡一会儿。”
花翎终于忍不住了,绞着帕子,急着跺脚:“娘子,你昨晚在梦里,叫了一个猥琐男的名字!”
“是吗?”这下她可来了兴致了。想她是个极其注重皮相的人,接触的都是风华绝代的美男,哪儿凭空出现一个猥琐男?她很是好奇。
“到底是谁?”
眼瞧着她兴奋着,完全没有作为一个妻子在梦中背叛夫君的自觉,花翎气得脸都白了,眼神无比哀怨地望着她。
见花翎下一刻就要抽出帕子来哭哭啼啼的,君妩忙问:“到底是谁?”
他闷闷地扁嘴,很不情愿地说:“就是那个人!”
她想了想,现阶段能让妖孽这样不舒服的,大概是只有他了。生怕惹妖孽徒增怨气,她小心翼翼地试探道:“是....陵延?”
花翎用不屑的鼻孔哼哼声作为回应,并且用一种‘你在梦中背叛了奴家’的心酸眼神看着她。
君妩忽视了那道目光,缓缓下床,沉思着。
怎么可能梦到他呢?说不通啊。归一大师给了她那把匕首时,明明确确地告诉过她,可以斩断一切纠缠。她也那么做了,为什么还会在梦中遇到了陵延,不,或者该说是前世的云延呢?
她转头看着花翎。他可怜巴巴地挥舞着帕子,泪眼婆娑的,无声地控诉她这个‘在梦中红杏出墙的’女人。
她很无语,不知道该怎样解释,她挨着他坐,捏捏他的小脸蛋:“小花乖,那只是个梦,你也知道我最爱的是你呀,来,宝贝儿,亲一个。”
这招对付妖孽是屡试不爽,从前不管多大的事,只要亲亲就能化险为夷。
但这次,当她主动凑过嘴去时,妖孽却不领情了。他哼唧一声,无比妖娆地扭着身子闪开了一段距离。
自从他知道了他的亲亲娘子和陵国猥琐皇帝前世有那么一段后,他心里那个酸涩,那个痒痒,那个不是滋味啊!
所以这次他绝对不能妥协!要坚持到底!
君妩有些讶异,但一想,很快就知道了他的那点小心思,也干脆不劝了,起身吩咐了阿兰进来伺候她,权当没有这回事。
他心里好似被猫挠了一样,挥着帕子,坐在镜前,摸着他美艳的脸蛋,情深意切地演绎着一个被妻子休弃的可怜丈夫:“哎,奴家老了,不如年轻时貌美了,入不了娘子的眼睛也在情理之中。现在在梦里都会呼唤别的臭男人的名字了,不知道日后哦,哎.....奴家是个没人疼的,奴家还是带着孩子远走高飞吧。”
尤其是最个那个尾调,要多哀怨都多哀怨。
君妩脸皮厚了,承受能力很强,倒是端水进来的阿兰,被他这浓浓的怨夫的语气给震慑到了。
阿兰哆嗦着手放下水盆后,忍不住在她耳边低声劝道:“长公主,不如你劝劝驸马呀?”
“不必!”死妖孽最会难弄这些了,她早就腻了!
花翎虽说坐得老远,可那双眼睛是一刻不停地盯着她的一举一动。见她一点也没有表现出要来劝他的意思,他气极了,嘀嘀咕咕地又在那里说着什么。
君妩深吸一口气,面无表情地招手:“过来。”
他扭捏着不肯起身。
“再不过来.....”她的威胁还未说完,花翎就蹭地起来,紧紧地挨着她坐下。
“你就会欺负奴家。”他小嘴儿一撅,软软媚媚地抛了个眼神给她。
阿兰很识时务地退下了。这时候没别人了,她也就默认了他的爪子不老实地在她身上摸来摸去的举动,当然,美其名曰是安慰他受伤的弱小心灵。
“娘子,你打算怎么弥补奴家呢?”花翎美眸微瞪,毫无廉耻地想要报酬。事实上,他的手已经昭告了他那可蠢蠢欲动的心。
君妩用力地拍开那只爪子,真是的,还是白天,他就不能低调一点?
她咳了声,正正经经地说:“现在唯一的办法是找归一大师。事情是源起于他,自然也该找他解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