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决了云泽的事情后,花翎很开心,虽然吧,多了一个小不点,但他们可以继续游山玩水啊。
而接下去发生的一件事,扰乱了他们前行的脚步——君妩频繁地梦靥。
找了当地几个大夫都没治好,花翎决定,回京。
当然更深层的原因君妩也明白,她在梦中似乎老叫着一个人的名字,这家伙吃醋了,嫉妒了,非嚷嚷着要回去治病。
她倒无所谓,就是包子,刚兴冲冲地出来又要回去,整个人都低沉了。
回京之后,君妩召了所有的御医轮番上阵,也没诊出什么结果,只笼统地说:“也许是长公主近日来深思忧虑的缘故,臣开几副宁心静气的药方来。”
那些御医之前也为她诊过,到现在说的都是一模一样,君妩干脆摆摆手,不需要他们开药方了。
于是她把心思动到了别人身上——谷阳子。由于当年的渊源,她联系谷阳子不难。
谷阳子很快就回信,信中说他在盛国为盛皇调理身子,不便抽身,不过他派了徒弟前来。
君妩的目光落到徒弟两字时,心头涌起了复杂的情绪。为了防止情敌见面、分外眼红的场面,她早早地就让花翎带着包子去玩,美其名曰加深父子感情。
到了约定的日子,她心情很紧张,但当见到那人时,她微微一愣:“怎么是你?”
面前背着药箱的人,是许久不见的傅恒。他微微挑眉:“怎么,你很失望?你想见的人,不会是我师弟吧?”
她决定不和他一般计较:“过来给本宫把脉吧。”
他放下药箱,熟门熟路地搭脉。
见他眉头越来越紧皱,她也跟着紧张了,就在她问出口时,他松手,慢条斯理地说:“长公主这病......恕我无能为力。”
“连你也......”
“即便我师傅来了,也不能根治。”傅恒摇摇头,说,“这病很特殊,据传,世间还有一人和长公主一样患有此病。”
她已脱口说出:“陵皇?”
他显然未料倒她会知道,神色有些诧异,但很快恢复如初:“不错。陵皇自小就患有梦靥之症,重金聘请天下名医皆不得治。后来有一回,陵皇偶遇一高僧,那高僧轻语点拨,说陵皇的梦,是前世遗留的记忆。所以,长公主既然寻医问诊也弄不出个所以然来,还不如放下执着,或许这病渐渐能好呢?”
她静静地看着他,忽然揶揄道:“想不到名动天下的谷阳子大师的徒弟,也会玩起忽悠这套了?”
傅恒立刻嬉皮笑脸:“嘿!被你看穿了?”
“开药方吧。”她淡淡吩咐道。幸亏知道这家伙是个不正经的,不然还真被哄骗过去了。
傅恒起身去开药方。
这时包子进来了,他撅嘴小嘴,忙不迭地抱怨:“娘亲,爹爹真的是,带我玩了一会儿就说累了,还说要为晚上保存体力什么的。娘亲这里不是有大神医吗?让他给爹爹开副强身健体的药方,好不好?”
君妩脸色有些尴尬,那死妖孽,说话也不知分寸。
还在一边开药的傅恒来劲了,笑嘻嘻地说:“世子,过来过来!你想要开什么药方?壮阳药好不好?”
包子虚心求教:“那是什么?”
傅恒眨眨眼:“让你爹爹生龙活虎的药呀。”
包子忙拍手:“好啊好啊!多开几幅!”
君妩头疼地揉揉眉心,作势就要抓起包子。
包子就像八爪鱼,一下缠住傅恒不肯放,小脸认真地看着她说:“娘亲,爹爹身体不好?为什么你不肯让神医开药方呢?”
“他在忽悠你呢!”
“是吗?”包子扬起小脑袋。
傅恒简直唯恐天下不乱:“怎么可能!本神医行事光明磊落,怎么可能做那种事?壮阳药的确有助于你爹爹的身体健康,哦,对你娘亲也好哦。”
包子的眼里闪着小星星。
君妩面色一黑,直接把人拎起。
包子死死地抓住傅恒的袖子不放,突然,撕拉一声,他的袖子少了一只。
“咦,这东西,木屋叔叔也有哦。”那个‘哦’字还没说完,包子整个人被圆润地丢了出去。
君妩见到傅恒袖子里藏着的一串珠子,眸子闪过一丝震惊,她久久地盯着。她记得,他也有这样一串。
她轻轻地开口:“他.....怎么样?”
傅恒一愣,收起了嬉笑的样子,微微一叹:“还能如何?他太自责当年的事,一直不肯原谅自己,连师傅也找不到他的行踪。若不是前几年偶然经过那里,我真觉得这辈子我们都不会再见面了。”
她沉默了许久,说:“小希也是他救的吧。”
“是。”
他起身,娓娓道来:“这些年我师弟的心结也渐渐解开,我们师兄弟也和曾经一样,一起草药,一起研究药理。那间木屋,我常常去住,一住就是大半个月。那天我去的时候,很意外地发现多了一个人,是一个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