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杜啸风他们进城后,住在山东巡抚陆宗廷的府中,陆宗廷对那黄衣贵公子十分殷勤巴结,大摆筵席盛情招待他们,宾主开怀畅饮直到定更时分才散席安歇。三更时分夜色朦胧,一声惨叫把睡梦中的人们惊醒,黑暗中人影晃动剑光闪烁。住在贵公子邻室的杜啸风慌忙穿衣持剑跃出窗外,脚刚沾地一阵刀风□□,他急忙侧身闪过手中剑如闪电般刺出;刀剑相交发出“当啷啷”一阵脆响,震得他手腕酸麻,宝剑几乎脱手飞出。
刀光再次闪电般击来,眼看不好,杜啸风双脚点地一式“鲤鱼倒穿波”窜出一丈多远,刀光划过胸前,衣衫尽裂点点血迹洒落地上,这一刀惊得他魄散魂飞,颤抖着声音问:“何方高人?请报上名来。”蒙面黑影发出一阵狂笑:“堂堂的大剑客,害怕了!哈哈、、、、、”这时,守卫的官兵点着火把带着刀枪,呐喊着四面围了上来。
在众人面前出丑。杜啸风更是怒火中烧,顾不得身上受伤挺剑扑上,黑影手中刀搭在剑身上一搅一带,把剑挑飞刀起如惊虹由上而下迎头劈来,杜啸风看刀势来如狂风无法躲闪,不由长叹一声闭上双眼。一支大手如闪电般伸进重重刀光之中,把他抓起抛了出去,一只大烟袋横在刀背上,漫天刀光消失的无影无踪。
杜啸风睁眼一看,一个身材矮小的瘦老头拿着大烟袋笑嘻嘻地站在自己面前。黑影怒叫道:“臭老头,少管闲事,不然让你有来无回。”老头抽了一口烟袋,慢腾腾吐出一口烟后笑嘻嘻地说:“你小子有什么法宝,我老人家全收着,来呀。”黑影的刀突然闪出耀眼的光芒,一式“盘花盖顶”疾斩而下,小老头身子滴溜溜一闪,倏地来到黑影身后,二尺八长的大烟袋“啪”地敲在他后背上,疼得黑影直呲牙,他右脚向前一踏,扭身回手一刀,刀风烈烈直袭老头脑袋,老头缩颈藏头闪过刀锋,用烟袋把刀架住,抬起脚狠狠地冲黑影右肋踢去,一脚把他踢出老远。
围着的官兵赶忙上来拿人,黑影一个“鲤鱼打挺”纵身而起,刀光闪处血花飞溅,几个抢着上前立功的官兵受伤倒地。他长啸一声持刀疾走,众官兵见他如此凶猛,纷纷后退让。他穿过层层人墙来到高高的院墙下,双脚在地上一点,拔身而起两丈多高,如一只夜鸟轻灵地飞过院墙,消失在茫茫的夜色之中。
杜啸风看着黑影逃之夭夭也无可奈何,转身再看救过自己一命的小老头,也是踪影不见人迹皆无。他苦笑着摇了摇头:自己行走江湖半辈子,今晚遇见的都是一些高手中的高手,可是连他们的姓名来历自己是一无所知,唉!实在是栽到家了。
他走到贵公子住的客房门前高喊:“秦公公,可用啸风进去帮忙?”一个不男不女的尖细嗓子回道:“不必了,洒家应付得来,看打。”前两句回答杜啸风,后一句是对里面的刺客说的,一阵“哗啦”乱响,窗棂木屑纷飞中,一个蒙面刺客从窗户里被打了出来,“哇”地吐了一口鲜血,他摇摆着站了起来挺着明晃晃的护手钩,冷森森的目光恶狠狠地盯着渐渐围上来的官兵。
矮矮胖胖、面白无须的秦公公站在空空的窗前,“放他出去!”那个尖细的声音传了出来,让众人耳鸣心跳浑身不舒服。官兵闪出一条道路,刺客一步一步蹒跚着走到院墙下,众人默默地看他怎样跳过高高的围墙。突然传来一声娇叱:“抓住。”只见一道白绫如闪电凌空飞来,在刺客腰上缠了几圈,刺客左手紧紧抓住白绫,白绫似寒光划过夜空倏地幻灭在朦胧夜色中。
一道人影凌空而起,一只大手向着隐没的白绫疾抓而去,墙外伸出一只白嫩的纤手迎面击来,“叭”地两掌相交,人影晃了一晃冉冉飘落在地。稳住身形的秦公公冲着墙外高喊:“铁凝霜,既然驾临,何不进来一见。”一个女子悦耳的声音飘过墙来:“秦公公你一个太监,见我一个女流有何居心?”“久闻天下会会主夫人无情仙子巧言善辩,果然不假。”
“好,姑奶奶还怕你不成。”她如一缕微风轻轻掠过两丈高的院墙,话语说完人也俏俏生站在众人面前,众人心中暗暗佩服她好高明的轻功。只见她腰肢纤细、眉目如画,二十七八岁的年纪,正是女人最成熟最美丽的黄金岁月。可是被她那水汪汪的杏眼扫过的人们,却不自觉地低下了头,不敢正视她那逼人的目光。
秦公公纵身上前,来到铁凝霜面前尖声阴笑着:“洒家要好好领教一下铁仙子的高招,请赐教。”秦公公贵为大内供奉,在众人面前被铁凝霜一掌逼退脸上无光,急于找回面子抬手一掌“小鬼拍门”似电掣雷鸣直打面门,铁凝霜闪柳腰迈莲足一式“拦江截流”双掌如狂风暴雨疾卷而来。两掌相撞“蓬”一声巨响,沙石乱飞尘土飘扬,两个人身影逸出老远,各自扭身点地纵起飘回当场。
秦公公手在袖中一托一收,一只一尺八寸长的铁如意滑入掌中,铁凝霜解下腰间的白绫,双手如蝴蝶穿花般飞快地一折一叠,三丈六尺长的白绫成了一条五六尺长的软鞭。秦公公手中的铁如意向铁凝霜的双眼虚晃一下闪电般划向咽喉,铁凝霜身子向后一仰,铁如意扫过鼻尖,她手中的白绫软鞭如白蛇吐信卷向秦公公腰际。
秦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