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是因为话题变得太快,又或许安然给的讯息太让人惊讶,安君宴呆愣了几秒来消化句平平无奇的话,听姐姐的意思,她一定知道这次的股市风波的内幕,而且还知道他在谋策的事情,只是姐姐她知道多少。
一想到这个不确定的问题,他心就开始放凉,他摸不准姐姐的态度,而且他做的事十分隐蔽,不可能有人察觉到才对,为什么他觉得姐姐不但知道,而且知道不少的感觉?
察觉到身旁的人忽然的警立,安然知道是自己没有预兆忽然开口造成的,不到非要开口的时候,她也不打算提及有关的话题,只是这次的事,不太寻常。
安君宴不敢对上身旁人的目光,毕竟他要做的事,对姐姐来说都算的上是一种伤害吧,即使那个地方不曾给她来过任何一点的温暖,可是那毕竟是她的亲人。
“我没有追问的意思,只是提醒下你,有些事,并不是你看到的那么简单,安家能成为商业界的霸主,不是没有原因的,君宴,你还小,很多事急不得,机遇和陷进只是一步,行差就错,就会陷入无可挽回的地步,没有绝对的把握,都会为自己埋下隐患。”一番话下来,矢口未提有关安君宴正在做的事,既然不想摆在明处说,她也就顺水推舟,不提罢了,只是这趟水太浑浊,想要借机摸鱼的人,实在太多。
此时,安君宴敢确定姐姐比他知道的绝对要多,却升起更多的疑惑,姐姐刚回国不久,就算进了安氏,也只是负责项目合作,其他在没有动作,为什么会了解的这么清楚,就好像所有事都在她注视下。
“姐,我知道了。”不是他想隐瞒什么,只是暗地进行的事,实在不好说出口,他能说,其实我就要将安家的一切抢过来,让安家人一无所有吗?
“知道就好,君宴最聪明了,再等等吧,马上就会有人出手了,这场较量里,比的就是谁才是最后的赢家。”安然脸上的笑包含了太多,期待,兴奋还有一些不明的东西。
见过面前人平稳,温柔,淡然的样子,每一种,都让人痴迷,可是此时的她,却更为耀眼,安君宴很早就知道姐姐不像表面的那么简单,现在更是证明了他心中所想,他很想知道,姐姐到底强到哪种地步。
“小孩就该好好休息,不要老是皱着眉头,就像个五六十岁的小老头,下次再看到你这样,可不只是捏你的脸了。”安然一扫刚才的情绪,正如自己说的,安君宴那么聪明,就算是点到即止,他也应该懂得里面的深意,只要他还有理智,就不该多插手。
显然,安君宴能爬到目前的位子,还没被有心人弄下来,不是蠢人,“谢谢,姐。”
如果不是姐姐的警示,或许他真的会出手也不一定,他等了那么多年,目前的形式无疑是最佳的,安老爷子放权,新任总裁还不能完全掌控整个安氏,更是安祎父子虎视眈眈,虽然抛售股份他没有占到多大便宜,可相比整个董事会,他还是幸运的,没有多大损失,此时的安氏,绝对是难得一遇最薄弱的时候,如果给予一击,那么……。
安君宴所想,安然心里也是清楚的,或许在暗地里窥视安氏的人都是这么想的,她说过机遇和陷阱只有一步,只是铁血手腕打下安氏,占据了商界大部分江山的安老爷子,真的甘于坐在家里养养花除除草这种无聊的事吗,你不笨,别人也不傻,真正的游戏,现在才开始。
“要是真感谢我,就赶紧回去睡个觉,别太累着自己,我先下去了,我还有个早会要开。”安然看了下时间,虽然她不用准点出现在部门人面前,可是例会还是出现前几分钟还是出现一下的好,反正,该说的她已经说了。
“姐,你越来越啰嗦了,小心姐夫不要你。”安君宴反过来打趣起不停念着让自己休息的人,他一点也不觉得厌烦,反而更乐在其中,只是他一再提醒自己,这份温情不能贪恋。
没想到小孩会挪揄自己,羞赧又嗔怒瞪了眼一脸取笑的人,转身离开了办公室,关上门的时候,她还在想以前总是跟在身后甜甜叫着姐姐的小孩,怎么越长大就越不可爱了呢,果然,有青春叛逆期这一说么。
门关上的那一刻,还留在脸上的笑,毫无意义,嘴角的弧度渐渐低了下去,落寞的坐在沙发上,他真的有些累了,明明不想笑,明明不想说出的话,却要勉强自己,倾身一躺,一手挡住双眼,掩住了那双蕴满情绪的眼。
而另一边,被贺新翊劝走的安琰正坐在车上,开车的人正是贺新翊。
一路上都没有一个好脸色的安琰,实在忍不住心中那口气,泄愤似的冷哼一声。
开着车的贺新翊没有多分心去关心安琰的坏脾气,他也是第一次看到那么尖锐的安然,能够让她这么维护的人,一定很幸福吧。
“那个死丫头。”憋闷了半天,安琰还是没有忍住的念叨起和自己对峙的人,从没有人敢和他这样说话的。
“你说我要怎么回报她的好。”气不过之后,安琰打击报复的心态越发的严重。
正认真做好他司机本分的人,在听到安琰要报复安然的时候,心神一散,便接过了话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