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傻子才出去,何况她也不是傻子,藏起来的安然,顿时觉得这幕异常的熟悉,当初,余朗拉着她到一边说话的时候,自己似乎好像也这样过,她那时候听到有人猜到木枝的声音,没有当时发作,因为余朗还在那说,当余朗一走,她就立即发难,等了半天,走出来的竟然是王凡,而现在,她也切身体验了一把,怪不得王凡迟迟不出来,换做是她也是不会出去的。
季默的身影一直站在那,脸上已经有了些许不耐,直接朝着安然所在的地方走去。
安然看着越走越近的,眉头紧皱,该不会真的知道她藏在这吧,季默是狗吗?这么灵敏?安然一颗心提到喉间,好几次都想自己走出,都忍下了,不到最后一刻她都不会主动出去的。
大手一抓,抓着藏起来人的衣领,用力一提,藏着的人顿时原形毕露,怎么是他!
“呵,季大少的戏演的可真好,和我那后妈真是绝配啊,就是不知道新戏到底什么时候出,我也好第一时间去观摩。”被提出来的人不是别人,正是安祎的大儿子,安琰。
季默死死皱着眉,他和曲颜之间的事说简单也简单,就是男女情爱那点事,说复杂也复杂,曲颜现在已经是安祎的妻子,安琰的后妈,不被安家承认的媳妇,这个环境这么复杂,本来就不被接受的曲颜,身份已经是别人抓住的把柄,而现在,被安琰发现他和曲颜这么一幕,想要再继续待在安家会更加艰难。
“欢迎之至。”季默恍然一笑,一点也没有被别人窥测了秘密的尴尬,依旧是一副浪荡公子哥的样子。
藏在木屋旁的安然松了一口气,她的心都到嗓子眼了,特别是看到季默一脸笃定的样子往这边走来的时候,她真以为季默是发现了她,只是没有想到,蹲在这偷听的,不只是她一个人,还有一个被带绿帽子的儿子,这下剧情可是峰回路转了。
安琰酷似父亲的脸上讥讽再明显不过,季家大少又怎么样,他同样也是安家长孙,真按身份来算,他不比季默低,虽然他爸爸现在还不是安氏的执权者。
“当然,到时候,我们一定阖家观看,你们两个人的情深意重。”就像安祎讨厌安老夫人,安琰自然也讨厌曲颜,虽然爸爸的女人一直很多,但是,能登堂入室他们安家,坐上安大少奶奶的位子,就是不行。
安家的情况他也清楚一些,安琰对曲颜的敌意可想而知,安琰的妈妈曾是安祎的妻子,可是安祎的花名在外,又怎么肯被一个人吊死,所以两人离婚了,安琰是安家的孙子,自然是留下来了,而后,安祎没有了束缚,更是变本加厉,女人换了一个又一个,而私生子也一个接一个,安老爷子一怒,全接了回来,但是女人一个也不承认,也警告了安祎再胡来就不认他这个儿子了,也就没有在添人进来了。
只是今天,是他拉着曲颜出来的,他自然不让让曲颜担负这些后果,虽然她最后的话,刺痛了他的心,但是为了自己最后的情分,这件事,他也要为她担下来。
“你以为说出去会有人相信?”季默笑不再,脸上森冷阴鹜。
“你可以试试,别人信不信,说了不就知道了。”安琰一步不让,反而戏谑开口挑衅着季默,凭什么同样的身份,他们之间的差距偏偏这么大,现在他一下就抓住自己最讨厌的两个人的把柄,今天对他来说真是个好日子。
两人互不相认,僵持不下。
这时,季默却笑了,“你可以去说,只不过,你会说,我也会说,比如你是这么蚕食自己爸爸的股份。”
一句话,冷了安琰的眸,季默怎么会知道这件事,他自认不会有其他人知道,可是连一个季家的人都会知道这些?那爸爸呢?爷爷呢?他们知道吗?
从安琰的不发驳,也能推测出季默说出的话,究竟是真是假,安然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不由联想到自己,她和宋先营合作的事,有没有人知道,怪不得孙伯一再告诫她,不要惹起安家任何一个人注意,这里的每一双眼睛都亮的可怕。
“你要安大少将今天的事忘了,我也会当作什么都不知道,这样对大家不都好?”季默笑意不减,一副共赢的样子,其实说出这些,已经犯了大忌,无疑将季家供了出来,只是现在这个情形,他不得不出此下策。
安琰嘲讽一笑,季家虽然和他们是世交,可是这些年一直都窥测他们的安家,现在听季默说出这个消息的时候,更是清楚了他们的野心,不然他们紧盯着安家每一个人的动向干什么。
“希望你能遵守约定。”即使再不甘,安琰只能认了,谁让他也有一个把柄握在别人手上呢。
“我们是世交,我叫安老夫人一声奶奶,自然也该叫你一声弟弟,以后说不定还有合作的机会呢。”季默知道安琰不会再提及今天他和曲颜的事,能为曲颜做到,他已经做完了,以后两人或是再无瓜葛,他依旧是季家大少,娱乐圈当红小生,她,已经是安祎的妻子,安家的媳妇。
这根意料之外的橄榄枝,安琰想,或许以后能够用的上呢,季氏是什么样的存在他会不知道,既然说合作,找找机会还是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