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了,只是苦啊,满嘴的苦味儿。
擦干净她脸上的血,云战看了一眼床上,白色的床单上干净的很,倒是床边的地毯上有血迹。
“躺下吧,我清理一下。”让她躺下,云战俯身拿着毛巾擦拭地毯。地毯是浅色的,围绕着床一圈,有血在上面十分显眼。
躺下,秦筝歪头看着云战,前几天是她一直在照顾他,这马上的就反转过来了。
也不知道云战这厮会不会像她那样,像个管家婆似的管着她。
秦筝的想法是对的,云战自然会学她,而且他管起来,要比她还要严厉。
一早,小桂将清粥送进来,这粥煮了好久,放在里面的瘦肉都煮融化了。
云战起身接过来,挺拔的身体恍若一道墙似的在这房间里移动。
小桂本是想亲自服侍的,结果云战都承包了,她站在屏风边看了一会儿,床上的秦筝挥挥手叫她下去休息,她这才离开。
拿着粥碗走到床边,云战轻轻地吹着,这粥一定要吹凉,否则秦筝没法儿吃。
秦筝身上还盖着被子,靠在枕头上看着云战,眼睛亮晶晶。
想说话,嘴一张开,疼痛袭来,她眼角一抽,看来这回还真成哑巴了。
不说话真是难受啊,她想说话,不能只听着他说啊。
将粥吹凉,云战坐下,抬眼看向她,眸子里划过笑意,“可以吃了,不过,可能会疼,你忍着点。”
点点头,她早就饿了,自然会忍着。
将一勺粥送到她嘴边,秦筝试探的张嘴,果然疼啊。
看她皱着脸,云战叹口气,“张不开么?”
最极限,秦筝放弃,又闭上嘴,点点头,真的很疼啊。舌头肿了,旁边也肿了。
云战微微蹙眉,“我喂你?”
眨眨眼,秦筝不解。他现在不就是在喂她么?还要怎么喂?
云战将勺子拿回来,然后放在自己嘴里。
秦筝立刻明白了,他是要这么喂她。
吃到自己嘴里,云战歪头贴上她的唇,将食物渡给她。
秦筝接受,但食物进嘴还是很疼的。不过,有他这么贴心的喂饭,她顿时又觉得疼痛消减了很多。
这样吃有效果,云战也就继续,秦筝眼睛弯弯的任他喂自己,这样吃饭还真是不错。
“一碗吃不饱是不是?等一会儿,再凉凉。”又盛了一碗,云战接着给吹凉,这服务态度十分好。
秦筝撑着身体想盘腿坐起来,云战立即斜了她一眼,秦筝的动作也自动的僵在那里了。
无语,她只是舌头坏了,又不是全身都坏了,至于那么看着她么?
看她现在说不了话好欺负是不是?什么眼神儿?
心里反抗,但身体却是听话,又重新靠了回去。
吃饭就花了很长时间,结果舌头还是流血了,也幸好只是一点点。
用饭完毕,再次撒药,满嘴的药粉,苦的她连自己姓什么都忘了。
云战摸着她纠结起来的小脸儿,其实很想笑,他很喜欢看她这个样子。
半晌,弯身吐出口水,秦筝做着嘴型,告诉云战,真的很苦。
云战点点头,他知道,但是良药苦口,必须得吃。
“我下去一趟,你躺在床上不许乱动。听话。”摸着她的头,俯身在她额头上亲了亲,然后起身将碗收拾好,一同拿走。
他离开,秦筝无声的叹口气,躺下,她还真像是得了大病卧在床了。
云战应该已经派人去皇城送信了,能不能来得及,也只能看天意了。
小谷镇?她真是没听说过。不过,他们即将面临灾难,这是事实。
云战确实将信送往了皇城,而且是快马送去的。
云锦昭在接到信件后,立即派人去北方,寻找小谷镇,警戒起来。
身在御林军为督军的楚桓也在此时接到了云锦昭的旨意,起身回皇城。
抵达皇城后,云锦昭将云战快马送来的信给楚桓看,他当即就知,这肯定是通过秦筝得知的。
如果是秦筝所说,那么楚桓是相信的。当即请命,要亲自前往北方。
云锦昭自然是相信楚桓的能力,可他已离朝多时,这回来了马上就离开,着实不妥。
不过楚桓心意已决,势必要亲自前往,最后云锦昭也松口了,同意。
当即,楚桓带着禁卫军百多人,前往北方。
待得这消息传回天阳关时,已经是将信送出去之后的第十五天了。
十五天了,秦筝的舌头愈合了,可是因为养伤的时候一直没说话,现在明显也有些少言。
不是她不想说,而是觉得自己舌头短了一截似的。
坐在梳妆台前,秦筝伸出舌头照镜子看,想看看是不是短了一截。
但瞧来瞧去,也没瞧出什么来,但说话明显受了点影响。
镜子里多出一人来,云战从外面回来,一袭玄色的长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