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极度猖獗。
叶家那护卫见状,立刻就要扑向前,肖林一声喝,让那人退回去。陈秋娘却是走到那人面前,说:“要想搜查我云来饭店,让你们负责的来见我。”
那人见是陈秋娘,也知道外间所传纷纷扬扬,说这江公子其实是位美娇娘,可能是朱家的当家主母。他便立刻拱手行礼,说:“原来是江公子,小的拜见江公子。”
陈秋娘没理会,旁边便有人急匆匆而来,对陈秋娘拱手一拜,说:“江公子,我们奉命搜查云来饭店。还请江公子高抬贵手。容我们搜查。”
“要搜查,可有官府印信?”陈秋娘折扇一开,就问后来的这人。这人看起来像是搜查的领头者。
“这——。官府的印信。”这人显出为难,显然他们认为没有人不怕朱家的。除了六合镇张家。那张家,朱家也是断然不敢强行去动的,就是官府的印信也是没作用的,人家个个都是赫赫军功,掌兵之人。此刻,朱公子正在登门与张家交涉呢。
“既然没有官府印信,要来搜我云来饭店,本公子让你们搜查。这是我与朱公子的交情。你们却不晓事,如此猖獗,竟敢对我豪门盛宴的贵客挥刀,甚至威胁。这事得给本公子一个说法,或者立刻向我的客人道歉。”陈秋娘到后来,语气神色全都冷下来。
那人一愣,显然朱家护卫向来猖獗,而张家护卫向来低调,两家一向不曾发生冲突。即便是这六合镇里比较高档的场所天香楼,王大家也不曾给朱家护卫看什么脸色。所以。他们大约不曾遇见过这样事。那领头的一愣的同时,旁边那刚才做了手势威胁人的家伙立刻就目露凶光,来了一句:“你算什么东西——”
领头的一看。立刻捂住他的嘴,呵斥道:“闭嘴。”随即又对陈秋娘说:“是小的管教无方,还请江公子见谅。”
“这个人适才威胁我豪门盛宴的客人,如今又没大没小冒犯于我,你们看着办吧?”陈秋娘宽袖一挥,一脸的冷然。
那领头的看了看,抿了抿唇,抽了刀出鞘。
陈秋娘立刻蹙眉,说:“我这饭店可是要做生意的。见了血什么的,我这生意。谁来担待?你家公子还想着入股来着。”
“小的糊涂,多谢江公子体谅。”那领头躬身作揖。
陈秋娘摆摆手。说:“别在我门口见血,到别处去。”
她实在不是圣人,这些人太过猖獗,而且搜捕的是柴瑜。一想到柴瑜,她看眼前的这些人就更不舒服了。
“你,你算什么东西。”那人挣扎,破口大骂。
“不见血。自己处理啊。”陈秋娘看也没看那人,只看着那领头的。
那领头应了声,上前就给了那人几掌,腿脚全部折断,又在胸口一掌,那人便说不出话来了,似乎要吐血出来。领头的人喝了一声:“江公子说了,不能见血。”
旁边立马有人拿丝巾捂住他的嘴,领头的吩咐:“拖走。”那人便被人像死狗一样拖走了。那领头的再转头拱手,对陈秋娘说:“不知江公子可满意?”
陈秋娘折扇有一搭没一搭地扇着,说:“还算机灵。不过,我客人这边,你们又待如何?这豪门盛宴来往的都是达官贵人,豪门贵胄。你要替你家公子树敌,到时候你家公子怪你办事不力,本公子可保不了你。”
领头的犹豫了片刻,便转向肖林,拱手说:“在下也是奉命行事,兄弟们昨夜忙了一宿,难免有些火气,开罪了兄台,还请兄台及你家兄弟能见谅。顺带替我向你家公子赔罪。”
肖林是得了叶宣的授意来撤人的,万万没想到陈秋娘还让他们撤得如此舒坦,立刻就拱手说:“我们也是奉命行事,兄台多礼了。”
两人一番客套,肖林便整理侍卫,进行保护部署去了。而那领头的就要进入云来饭店。陈秋娘折扇一挡,说:“你这么多人进去搜,可不妥。我这也不是随便的地方,每一个物件都是上品,若是碰着了可不好。”
那领头的神色里有些不耐烦,但还是耐着性子向陈秋娘请教该如何是好。陈秋娘知道这个下马威到此也差不多了,便也不为难,只说:“你且挑几个机灵聪慧的来搜索,其余的守着四门,这样就可以了。”
她说完,便朗声喊:“盼清,你带他们每间房,每个角落挨着搜。免得之后又说搜得不仔细,再度来搜。”
盼清朗声回答“好叻”,然后从屋内一个箭步窜到面前。陈秋娘则是一抬手,长袖一拂,转身上楼回了幽兰轩的包间。
包间之内,叶宣端坐窗边,已叫了一壶茶,侍茶的女服务员正跪坐软榻上,在洗茶杯。
“在下这般处理,叶三公子可还满意?”陈秋娘将往旁边的桌上一扔,宽袖一拂,就在他对面坐下来。
“江公子厚爱,我心中这口气,顺了。”叶宣笑了笑。
陈秋娘挽了袖子,对那服务员说:“你且出去,这里我来即可。”
待那服务员退去,陈秋娘亲自摇着蒲葵扇烧水,神情专注。叶宣沉默了良久,说:“没想到你还会做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