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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相同的白玉扳指,两个完全不相同的人。
司徒尔岚心头一阵波澜,怎么也想不透,她四处搜寻,想要找到礼单,却依旧无果。
司徒府找不到礼单,是因为被皇上抄家,可是九道山庄规矩严格,怎么会找不到礼单?
司徒尔岚沉眸一想,忽然门外传来一声动静,在来人打开门的瞬间,礼屋一切如旧,物品整齐摆放在桌上,有的多得都搁在了地上,一个人影也没有。
门口,两个男子探了一会儿脑袋,其中一个埋怨着,“我都说了,是你听错了,这里哪有什么动静,更别提有人了。”
另一个男子奇怪的摸了摸脑袋,“可我刚才分明听到了声响……”
“哎呀,别自己吓自己,更别没事儿找事,本来最近庄主就对山庄的安全警惕有加,不知多少人从早站到晚的,我们难得被分到看守礼屋,如此清闲的差事,你还要自己给自己找罪受?那也别拖着我。”
说着,那人就迈脚进来,左右看了看,摆了摆手,示意着没事,“我就说是你多想了吧。”
另外一个人懵了懵,也跟着进去转了一圈,确实无碍,就退了出来,“也不能怨我多事,我也不想的,可谁知道近日庄主怎么了,非要加强山庄中的护卫,连同各房所有的账本都要收回,由管事一同监管,咱们的礼单簿也被收走了,没了单子,能不害怕吗?万一日后查出丢了什么,我们两条命也不够赔。”
二人又互相埋汰了好一会儿,才唉声叹气地离开了礼屋。
阴影处,一个魅影立在那里,浓密的睫毛投射在雪白的肌肤上,看不出任何神情。
直到夜晚,房中,寂静,黑暗。
一道黑影如风,推开大门,动作虽快,却轻,微微起伏的呼吸,在看到房中的人影时,松缓。
司徒尔岚始终低着头,思索着什么,难得的竟然连动静也不曾听见,压根没注意到门口的熊倜,也没有发觉自己坐在房中了整整一天。
“饿了吧?”一声关怀,收回了司徒尔岚的思绪。
这一看,她才发现熊倜的手里执着一碗饭。
熊倜小心翼翼地端到司徒尔岚的面前,看着她,静静得站着,俊美的容颜在夜色中如月如星,无法忽视。
那副想问又不知从而问起的样子,让司徒尔岚笑声轻灵。
也就是这一声笑,让熊倜缓下了担心,“你一整日没吃东西了,吃一点吧。”
见到熊倜放下的饭碗,司徒尔岚只觉得半点胃口也没有。
“我不饿。”话音才落,她就见到饭碗中热气氤氲,微微一顿,才想起方才见到熊倜时,他一直端着碗。
他一直用自己的内息供着,使得饭始终保持着温热的温度。
于心不忍,司徒尔岚伸手接过饭碗,默不作声地吃完,直到饭碗见底,熊倜的脸上才显现出淡淡的笑意。
司徒尔岚心头本来堵得慌,尤其是今天在礼屋听到的一切和看到的一切,让她一点胃口也没有。
可是看到熊倜这般,绕是她再心情不快,也消散了不少。
唇边,是一块软绵绵、香酥酥的糕点,她几乎失笑,忘记了自己所有的不悦和烦恼。
“我去得晚,糖葫芦卖光了。”
明明如此有心,却还是觉得自己做不好,宛如一个纯真的孩童,等待着自己的所作所为能被表扬,能被接受。
她嫣笑,没有说任何的话,张了张小巧的红唇,却在快勾到时,修长的手指一收,精美的糕点在半空中,透着诱人的香味。
眉目略惑,对上微微闪烁的浅褐色眸子,浅笑着,又见他不再动,示意她吃。
司徒尔岚省度了一番,干脆伸出手指,探向糕点。
不料只片刻,她的想法就落空了。
就在她的手指伸到半空时,熊倜拿着糕点的手一缩,另一只手拉过司徒尔岚的手,将她拉入怀中,跌落他的怀里。
司徒尔岚由坐在椅子上,变成坐在了熊倜的腿上。
糕点,送入唇边,柔软而又香甜。
熊倜极少如此温柔,她知道,他是担心她。
她由着他喂,他亦温柔地喂着。
不一会儿,糕点就没了。
她不信他会再拿出来,他也确实没有了。
那只手,细腻地伸开,为的只是替她擦去唇边的淡粉,可是摩挲着她的红唇,两人之间的气氛骤变。
熊倜慢慢凑近,缓缓啄了下。
就是这个浅浅的吻,打破了他们之间一直以来相处的安静。
他们的心明明深爱着彼此,平日里看起来也如影随形,可是真正逾越礼节的事,他们从来不做。
本来浅尝辄止的吻,因为二人的放松肆意,而变得深入。
无论是她,或者是他,都需要放纵一回。
显然,对方是最了解自己的,也是最切合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