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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者目送着二人离去的背影,快速的转身关上门,一点儿也没有刚才蹒跚的样子。
神色匆忙,极快地转过几个回廊,就进了一个屋子,禁闭起大门。
墙边,司徒尔岚看了看熊倜,二人掠过同样的眼神。
当老者进入屋内后,动作利索地伸出手来,撩开床后的帐子,脸上露出欣慰的表情,神色顿时变得恭敬,“家主,人已经打发走了。”
帐子后,赫然站着一个人,体态丰韵,温文尔雅,正是冯劲中。
此时的冯劲中已经没有了笑容,取而代之的是淡淡的忧愁,他没有立刻回话,只是看着窗外,极轻地叹了一口气,“该来的还是躲不掉。”
老者有些发懵,显然不知道冯劲中话里的意思,可还不等他开口问冯劲中,门外忽然传来一阵动静,老者蓦地回头,唇边的笑容顿时僵硬在脸上。
院子外,一名绝色女子和一个俊美男子立在那里,面色淡笑,老者不知道木门是什么时候被打开的,两个人又是什么时候站在那里的,只是空气中瞬发的凝重气息,让他无法忽视。
“冯大师,别来无恙。”
老者往后退了几步,惊慌间摆出了防备的姿势,一边鼓起勇气抵抗二人,一边对身后的冯劲中说道:“有老奴在,谁也伤害不了家主,家住快走。”
忠仆如此,府门何求。
冯劲中摆了摆手,一手搭在老者的肩上,示意他退下。
遥望着不远处的司徒尔岚和熊倜,他的脸上再次浮现出久违的笑容。
或许躲躲藏藏终究不适合他,坦荡面对,好过畏头畏尾。
老者还待说什么,冯劲中一个眼神施施然看去,他便无奈地收了架势,又不放心地看了眼始终淡笑的女子和男子,一步三回头地渐渐出了院子。
直到院子里只剩下他们三个人的时候,冯劲中迎着司徒尔岚和熊倜的目光,谁也没有率先打破这样的气氛,或者说谁也不想打破这样的气氛。
于公,在江湖上他们无一不尊重冯劲中,以他的武功却从不哗众取宠,甚至比秦琅的为人处事还低调得多,在其他方面确实是不可多得的侠士。
于私,司徒府与冯家曾有多年生意往来,也确实曾与冯家有些私情,冯劲中的人品,实属不像这样的人。
最终,还是冯劲中踱步而出,面色轻笑,“不知二位费心找在下,所为何事?”
“冯大师,或者该叫你冯奇远?”司徒尔岚看着他的脸,不错过任何一个微妙的变化,“三年前,庄胥天举办的江湖声讨冷傲芙大会上,是你替用了冯奇远的名字,参加的是不是?”
对方笑容渐淡,却始终保持着淡然之态。
熊倜接过司徒尔岚的话,望着冯劲中,敛了敛眉,“你怂恿秦琅和吴方前来劝说我们,深怕我们对宝藏提起兴趣,可实际上你却暗示我们,要我们小心凝仙,小心李剑飞,你从一开始就知道我们与李剑飞的关系,你究竟是什么人?受谁指使?”
“我不知道二位说的是什么,若是因为我家仆人欺瞒二位我在家的事,在下赔罪,只因身体关系有些劳累,不便待客。”
冯劲中说得话彬彬有礼,让人根本找不出破绽。
可是司徒尔岚却目光下垂,面带微笑,“据我所知,南林剑师最在意的,也最引其自豪的,就是那双使剑的手上从不沾染老茧,对于手的爱护,比之性命有过之而无不及。”
话说至此,冯劲中面色逐渐凝重起来,手下意识的背到了身后。
司徒尔岚目光顿时移到冯劲中的脸上,一字一句道:“冯大师可否告知,前段时日还白皙干净的双手,怎么忽然布满厚茧,还都集中在指尖?难道这就是冯大师身体抱恙的原因吗?”
司徒尔岚每说一句,冯劲中的脸色就越加凝重,到最后,终究是沉不住气了,“你们到底想做什么?”
熊倜沉声道:“我们只想知道背后的真凶究竟是谁。”
冯劲中面色一敛,“什么真凶,什么背后?我一个字也听不懂,二位请回吧。”
说着,转身背对着他们,有意赶客。
“夏侯爷无故被人杀死,这件事想必冯大师也有所耳闻吧。”司徒尔岚微微上前一步,正色着,“我们依旧称呼您为大师,因为在我们心底你确实配得上这个称呼。一个如此书香世家,不可能它的后人会多么不堪,我也相信冯大师不会不顾冯家的名声,受人威胁,或是为人所害,难言之隐都可以对我们说,事情越来越大,若是您再不收手,我们也不会手下留情。”
司徒尔岚的话却不是夸大其词。
凝仙的出现,不是个意外,害得司徒府灭,司徒长死。
凝仙的猝死,也不是个意外,无端死去的夏侯爷,让他们与夏府关系更僵。
是有人引他们,进了这场人为的棋局。
如果冯劲中不收手,加上李剑飞,他们无法得知背后的事情,甚至是所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