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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行。讀蕶蕶尐說網”熊倜想也不想开口拒绝,“你的身体现在根本不适合上山。”
司徒尔岚却反手抓住熊倜的胳膊,“我们已经浪费了三日,现在江湖外一定风言风语,各路人马势必会紧盯我们,如果李剑飞真是幕后之人,我们的一举一动根本逃不开他的掌控,只有七日,我们必须回长安,回司徒府。”
熊倜沉眉,他却何尝不知时间的紧迫,他比任何人都想知道自己的身世,更想替逍遥子报仇。
可心底,他还无法彻底接受,不管是不是真的,他的心情都难以平复,何况她的身体,他不敢冒险。
她平静地看着他,“我知道你的顾虑,可如果你真的是杨云,有没有想过,为什么江湖会掀起宝藏之说,为什么李剑飞要对你除之而后快,当年的杨家灭门之案真相又是什么?”
熊倜始终没有说话,只是双瞳微怔,似乎对司徒尔岚的话还是无法接受。
她轻叹,“山上的两个人,武功上乘,就算我没有受伤,加起来,不过堪堪和斗篷人平手。那个斗篷人手里所持,就是惊天剑,江湖上从未听说李剑飞遭人盗剑,如此一把名剑,以李氏父子的性子,怎么可能被人偷剑还默默不语。恰巧出现,恰巧抓人,恰巧有剑,只怕他与李剑飞,关系匪浅。”
良久,他出声,“你认为是他们杀的师父?”
“如果唐门是李剑飞派去的,那么之后出现的两个人,应该是山崖上的两个黑衣人不假。”
浅褐色的眼底,燃起火焰,愤怒,极少出现在熊倜的脸上,可这一次,他真的怨恨,恨李剑飞,也怨逍遥子。
逍遥子大可以在看到他的胎记时,就告诉他,或是同他一起查真相,他从不想拖累别人,却还是害了逍遥子。
司徒尔岚放低声音,“爹与杨家为世交,如果让他看一看你的胎记,或许就能清楚你究竟是不是杨云了。”
他望着她,还是摇了摇头。
她微叹,“你还是无法接受吗?”
“不,不管我是不是杨云,至少师父的死和李剑飞脱不开关系,只是……”熊倜目光坚定,“我不想你有事。”
司徒尔岚微讶,随即舒展眉眼,“我的身子我知道,真的已经没事了。而且就算要医治,至少也要上去,不是吗?”
“那我带你上去。”
司徒尔岚摇头,“你我都知道,这悬崖少说千丈,下落时如果不是你及时拉住我,又有松枝冲缓,只怕我已经死了。上去远比下来费劲得多,你若带我,必定无法到达山颠。”
熊倜欲脱口拒绝,却在司徒尔岚坚定的目光中,叹了口气,他终究无法反驳她。
来到山壁前,熊倜又回头相问,“真的可以吗?”
“放心吧。”司徒尔岚盈盈一笑,“如果实在不行,我会叫你。”
熊倜重重点了下头,“一定要小心,气息一乱,必须告诉我。”
笑容里,吐出一个字,“好。”
月亮,悄无声息地爬上夜空,月光撒满整个山崖,照亮了峭壁。
熊倜始终不敢飞快,时不时回头看一眼司徒尔岚,好在后者看上去平和无碍。
大约过了一柱香的功夫,崖顶就在眼前,熊倜一跃而上,在遥望整个山颠时,竟有种空旷荒野的凄凉感。
低了低眉,熊倜突然察觉到一丝不对劲,猛然转头,却不见司徒尔岚的身影,那抹熟悉的白色魅影,顿时消失在他的眼前。
心头,猛然震了下,整颗心狠狠的一抽,紧得差点无法呼吸,心如同丢入这个山崖,无边的下坠。
“岚?”沉色的一张脸终于一变,他一声轻呼,却没有得到回应。
“岚!”他几乎不唤她的名字,可这一次,却连连叫了两声,就连他的声音,都变得颤抖。
眼前,是那张明媚的笑颜。
熊倜想也不想,将身法展示到极致,往下飞去。
她,终究又骗了他。
无边的黑夜,无底的悬崖,让熊倜的心无限收缩。
终于,视线里寻的那个熟悉的身影,却落在一块大石头上,一动不动。
熊倜落在地上,拥着昏迷的司徒尔岚,“岚?!”
司徒尔岚的脸渐渐失去血色,嘴唇禁闭,没有醒来。
几乎是半抱着她,想扶她靠在自己的身上,手才抱住司徒尔岚的腰身,他就察觉到了不对劲。
按在她后腰的掌心,湿漉漉的。
没由来的,熊倜心头一震,眼神也逐渐失去了往日的沉稳。
他缓缓收回手来,温热的血渍布满他的手。
想也不想,他看向她的后背,雪白的衣裳从背部划破到腰身,尖锐的石子已经划伤了她的肌肤,伤口深骇,才会流出如此多的血。
熊倜几乎在确认伤口的同时,就用手指点住她的穴位,想要止住她的血,可手才触及,一股极热的气息跳出她的脉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