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下之意,希望熊倜明白,她之所以独来独往,不是嫌弃他的武功,只是习惯而已,这是她的心底话。讀蕶蕶尐說網
十二年来,她做事一向干脆,亦一向独对。
“我明白。”
司徒尔岚看着熊倜的神情,不确定道:“你去七梅台找我了?”
熊倜低了低目,点点头。
司徒尔岚微微一愣,她躲在树上,他必定瞧不见自己,而她的目光一直被台上的沈青和惊天剑吸引着,并没有去注意后来的人。
想到自己被人担心着,不知怎么,心中一处地方一软,“以后我会事先和你说一声。”
熊倜眼波微动,抬眼望着司徒尔岚,突然撇向其他地方,有些怪异心中猛然间加速的心跳,便随便扯出一个话题:“那个惊天剑……很贵重么?”
“用贵重来形容,倒不如说惊天剑是剑中十大至宝之一。”司徒尔岚略微扩张了下功力,确定四下无人,方缓声道来,“只要是用剑之人,没有人不想得一柄宝剑。人剑合一,才能发挥武功的极致,而剑的好坏,至关重要。谁会愿意和一把破铜烂铁修炼武功?惊天剑是十大剑之一,剑身透着寒气,能使运用之人气息有条不紊,源源不断地注入丹田,在习武上事半功倍。”
熊倜低思沉吟着,“那惊天剑应该在剑士手中,怎么会在他的?”
“惊天剑本是无心剑客的剑,可惜早些年他病逝,至此惊天剑下落不明,天下第二杀手的位置,也就一直空着,除非天下第一杀手被人比下去了,否则排行榜上就一直有无心剑客的名字。而沈青知交遍布天下,得到惊天剑不足为奇,奇怪的是……”
“他拿出来?”熊倜接过话来。
司徒尔岚摇了摇头,“以他的性子,确实有可能拿出来献给获胜者,只求看一场精彩的武林大会。不过离武林大会还有三日,他大可以在武林大会当日拿出,为什么要提早这么多,还是在夜半时分,看起来不想是心血来潮,倒像是有什么令他必须在今夜拿出来一样。”
“可是放在七梅台,他不怕被觊觎的人偷吗?”
“不会。既然他当众说了赠予新一届武林盟主,那么谁偷了,谁就是和武林盟主作对,那便是和整个武林作对。”
一时间,二人又陷入了沉思。
夜晚,秋风吹拂,伴着逐渐熄灭的客房的灯火,夜色,真正沉寂了起来。
明日,只怕青山要热闹了。
江湖传闻永远比之任何消息传播得都要快,不过几个时辰,山下的武林众人已经知道了惊天剑的消息。
纵然是江湖中人见多识广,听得惊天剑要献于新晋武林盟主,尤其是平日里对剑执着之人,纷纷扬言要参加武林大会,都挤破头的往青山峭壁上飞来,可是成功上来的寥寥无几,倒是青山下多开了好些医馆,专治摔得半残的人,医馆的老板嘴角都笑得合不拢了。
司徒尔岚一早就是被这般喧闹声给吵醒的,而显然,她一出门就看到熊倜惺忪的眼神,不免觉得有些好笑,不过她起床时亦是不瞒的蹙了蹙眉头,昨夜他们回房歇下到现在,不过三个时辰。
二人汇合,目光看向骋池院的大门,一些好不容易从峭壁上飞上来的人,却是被岩石刮得不轻,有的拼了最后一气上来,累瘫在大门口,那些嘈杂声,便是由这传来。
此时,各房中已经出来了许多人,皆是被这吵闹声弄醒的,那满脸透着浓浓的怨气,不耐烦的朝门口看了看后,有人抱怨道:“真不知沈院主是怎么想的,此番武林大会定人潮汹涌。”
而在司徒尔岚和熊倜的正对面,一个大客房中徐徐走出一些人来,为首的老者往门口瞧了眼,低首合十,“阿弥陀佛,不过一个身外之物,有何贪,有何婪。”
“了尘大师早。”在老者房旁,也走出一拨人,和老者打招呼的,正是那日出手帮了司徒尔岚的柔月。
被唤了尘大师的老者,便是少林现今的方丈住持。
一旁,零零碎碎的黑|道亦出了门,却不像了尘和柔月那般,破口谩骂道:“老子才睡下不到两个时辰,谁他妈在外头鬼哭狼嚎的,再吵老子剁了你!”
其实说话人和他们一样,都只是在抱怨而已,可是话语入了那些正派门人耳中,却觉得难听至极,引得了尘再次低首合十,念着佛经。
听到了尘的话,有人低声轻哧:“不过就是个和尚,仗着少林七十二绝技,用不到惊天剑,自然站着说话不腰疼。”
司徒尔岚听到了,不禁轻笑出了声,被熊倜看见了,因睡眠不足,又起了大早,声音中透着一丝低沉的沙哑,听着不觉有些着迷,“你似乎更喜欢黑|道?”
司徒尔岚收起笑来,微微迷眼,“我比谁都讨厌恃强凌弱的人,不过不影响我崇敬黑|道的作风,潇洒自在,无所畏惧,何况黑|道里不是人人都那么坏,就想白道中也不是人人都如口中所说那般正气凛然,道貌岸然得也多如牛毛。”
那厢,点苍派的掌门灵柩亦走了出来,来到柔月和了尘的身边,对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