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每个心底都会有那么一个白月光,皎洁盈澈,却永远不会属于自己。讀蕶蕶尐說網
区别只是有的人能走过去,但是还有太多人终生被那抹白月光羁绊着,在午夜梦回之时,心痛难当。
何楚灵喜欢那个人已经七年了。七年,她把人生中最美好的时光用在爱恋那个人身上,她费尽所有力气,用尽心机,也只不过是也行越远。
“遂洛,他永远不可能属于我,我知道,可是那又怎么样呢,我还是喜欢他啊,我好喜欢他……”何楚灵黯然地笑。就算明知求之不得,却还是愿意飞蛾扑火,世间最难度的劫莫过情之一字。
秦久久心下也有些悲凉,她讷讷,不知该说些什么。好在何楚灵也不需要安慰,或者说,即使有再多的安慰,又能怎样?也换不来心上人的一句浅语低喃。
秦久久小口缀着水晶杯中冰蓝色的液体,心下茫然。爱,到底是什么?她想起顾祈诺,想起在营地那晚浑身浴血嘶吼着让自己走的男人,心里五味杂陈。
时到如今,她还能昧心说自己不喜欢顾祈诺吗?
若是不爱,又怎会一再为他落泪。
若是不爱,又怎会因他的一句话轻易感动。
若是不爱,又怎会因为沈素莲的挑衅而轻易动怒?
顾祈诺,原来不知不觉间,我已爱你,那么深。
可是爱了,又能怎样呢?想想她和顾祈诺如今的境地,更觉烦闷,她苦笑,本是来劝慰何楚灵的,没想到却把自己也给绕进去了。
何楚灵摇晃着杯中酒,带着醉醺醺地酒气呵呵笑道:“秦久久,我要是你我就一定会牢牢抓紧顾上校,像那样的男人你要是再放走,就是天下第一的蠢蛋了。”
秦久久:……
她现在已经无限接近天下第一蠢蛋的称号了好吗?想了想,又觉得沈素莲这层关系实在麻烦,便没有解释。再者,何楚灵自己的事情还没有屡清楚,她不想再给她添堵。
二人相对无言,只好继续喝闷酒。
酒保无语,过去将酒杯夺下,喝道:“别喝了,再喝这次真的没人结账了!”
秦久久到底还是清醒些,被喝止住立马反应过来,夺了何楚灵的酒杯。这家伙,差点又被她带沟里去。
谢别了黄毛酒保,秦久久拖着还稍微有些意识的何楚灵走出了酒吧。
人来人往的香提大道,不时有人回头看这两个喝得醉醺醺的女孩子,但是更多的人却是习以为常。在这个繁华的都市,失意的人不知何几。
秦久久咬咬舌尖,勉强打起精神,打车把何楚灵送回了住处。
敲门的时候是个打扮得珠光宝气的妇人来开门,她看到醉醺醺的何楚灵满脸嫌弃,也不问秦久久什么,当面扯了何楚灵进去,然后把门重重地摔上。
家家有本难念的经。
送走了一个大麻烦,秦久久才认真考虑自己的生存问题。
秦家和顾家都不行,自己出门急,又没带钱包,她抬头看着阴沉的天空,无奈地叹息,这是天亡我也。
素白的指尖在手机通讯录上挨个划过,最后在一个熟悉的名字上停顿。
那头很快接起,带着明朗的笑声:“你好,荀彧,请问你是哪位?”
她吸吸鼻子,低声道:“荀彧,你能来接我吗?”
“久久?你在哪?!不要动,我立马去接你!”
秦久久阖上电话。总有那么一个人,他不是你的爱人,却在你最需要的时候,永远第一个出现。
她望着阴涔涔的天空,心情突然好了许多。
不到半个小时,一亮蓝色保时捷便在秦久久面前急刹住车,荀彧甩了车门,大步走过来:“你怎么了?”
秦久久摇头,语气低落道:“荀彧,带我回家吧。”
荀彧莫可奈何地叹口气,秦久久就是这样的脾气,她不想提起的事情,不管怎么问都会守口如瓶。他拍拍她的脑袋,目光如水温柔:“好,我们回家。”
荀彧口中的家是一个滨海小镇,距S市并不远,却有着纯朴的民风。这里的人日出而劳日落而息,世世代代以出海捕鱼为生。
秦久久下车的时候不少村民围着那辆拉风的轿跑打转,见出来如此标致的一个小姑娘,都按赞一声。有几个上了年纪的老人眯着浑浊的眼,迷糊道:“哦,这是苏烟啊,你可有很多年没回来了。”
她深吸口气,享受着海边带着咸湿味的海风,心情忽然舒爽了很多。荀彧搀扶着老人回去坐下,一边笑道:“杨爷爷,她是秦久久,苏姨的女儿,不是苏姨。”
老人其实并不听得清,只大声重复一句:“哦,久久啊,你嫁人这么久,怎么现在才回来看看?你杨奶奶还一直念叨你呢。”
秦久久啼笑皆非,荀彧向她眨眨眼,拉着她落荒而逃。
苏烟的的旧居是位于小镇边缘的一间木屋,离海边很近,寂静的晚上总能听到海鸥的鸣叫和海浪拍打沙滩的声音。苏烟去世后秦久久怕触景生情,再也没来过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