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我没有,你相信我!”秦橙急急地去拉秦长明的衣袖,却被他冷着脸躲开了,这对秦橙是从未有过的,她一时愣在了当场。讀蕶蕶尐說網
秦久久嗤笑,秦橙啊秦橙,你自诩聪明,却从未真正了解过自己这位伟大的父亲。对于秦长明而言,他可以宠爱你,但是那是在你未损及秦家的脸面的时候,一旦你出了事情,第一个翻脸不认人的绝对是那位疼你入骨的好父亲呢。
吴春华见势不妙赶忙凑上前来:“老爷,这肯定是有人陷害橙儿啊!橙儿的乖巧您都看在眼里,她怎么会办那种不知廉耻的事情呢?”说完还意有所指地看向秦久久。哼,就算这贱人有顾祈诺护着又怎样,她照样有的是手段将她毁掉!
秦橙反映过来,瞬时眼里含住泪水:“父亲,这一定是她——是姐姐知道您要将秦氏交给我故意陷害我的!您要为我做主啊!”她说着便呜咽出声。
昏暗闪烁的灯光下,众人的各式各样的表情被迷离。
秦长明脑子里飞快转动,他一边懊恼秦橙竟然闹出这么大的事情,一边算计着该保哪个女儿。要是以往,他肯定会毫不犹豫地选择秦橙,但是现在……他看了一眼在灯光下阴晴不定的顾祈诺,一时有些拿不定主意。
然而荀彧却不给他机会,在他犹豫的时候,他已经掏出一张纸,正是秦橙的体检报告。他捏着纸边,有些伤心道:“橙儿,不是说好了要在你生日当天宣布这个喜讯的吗?为什么你又变卦了?还是说你想抛弃我?”
秦橙躲过他哀怨的眼神:“我……我没有……荀彧……我……”她摇头,注意到吴春华暗使的眼色,头脑清醒了些,深吸口气,扬起头颅,高傲道:“我根本就不认识你。”
荀彧夸张地捂住心窝,“橙儿,我真的受伤了。”见秦橙不为所动便耸了耸肩,恢复正常:“好吧,就算你不认识我,那总该认识他们吧。”他笑得魅惑,拍拍手,几个穿着暴露的壮汉走了进来,他们四处张望,在见到秦橙的时候眼睛顿时放光,淫 笑道:“小姐,好久没有光顾我们了,原来躲在这了哦。”
秦橙面如死灰。
荀彧无奈的叹息:“我本想念在旧情一场,就当这个便宜老爹吧,谁知你出了事竟想翻脸不认人,我只好把你肚子里孩子的真正有可能的父亲找了过来。”他搓搓下巴,嗟叹:“不过你还真能玩,我也不能确定哪一个才是孩子真正的父亲。”
秦长明反手啪地给了秦橙一个响亮的巴掌:“孽子!”
然后怒极地喊了保安将几人轰了出去、秦久久目的已经达到,便没有再拦。
秦橙捂着肿起来的脸颊,哭的凄惨。
事情演变至此已经变成了一场闹剧,秦长明没有心情再继续下去,更怕更多的家丑被抖出来,便拿了话筒,想要提前结束宴会。
秦久久哪能让他如愿,她等这一天可是等得太久了,以至于每每午夜梦回,都会被噩梦惊醒。她上前一步,按住话筒,轻笑:”好歹是妹妹的成人礼,怎么好这么轻率地结束呢。况且,女儿在此也有几个问题想问父亲呢。”她略带嘶哑的声音被压的很低,此时听在秦长明耳畔有一种诡异的惊悚。
天鹅绒般的帷幔下,穿着黑底红花旗袍的少女轻柔宣和地笑着,犹如灼灼盛开的罂粟,让人悚然心惊。
秦长明不愿承认自己在那一刻感到了一股寒意,他咳嗽声,有些不悦,“什么事?”
秦久久轻浅的笑,她直视着秦长明的眼睛,一字一句道:“众所周知,秦氏集团的原身是苏家,在外公去世后家产便都留给了母亲,但是母亲去世后,我作为苏家唯一的血脉,为什么没有见到任何遗嘱或者有效文件,苏家便改头换面成了秦氏?甚至,”她轻笑:“就在刚才,您,秦家家主,甚至要将原本属于苏家的东西全部交给与苏家毫无关系的您的小女儿?”
人群中有小小的骚 动。对于这一段恩怨,老一辈的商业家多少还是有些耳闻的。尽管他们也对秦长明的做法感到不齿,但是毕竟是苏秦两家的家事,他们无法干预。
此时见一脸寒意的秦久久为生母讨个说法,不禁暗暗点头,苏烟到底是生了个争气的女儿。
秦长明冷下脸:“这个我们日后再提,今天……”
“恐怕,不行呢。”秦久久含笑打断他,从手提包中抽出一份文件扔到秦长明面前,淡淡道:“这是母亲的遗嘱——母亲在去世前,已经将家产全部留给了我,所以,”她噙着笑:“您现在花的用的全是我苏家的钱。而现在,我希望您能尽早做好交接,将秦氏还至我手上。”
秦长明不可置信道:“不可能!这不可能!”
秦久久摆弄着耳侧垂下的一缕长发:“怎么就不可能?倘若不是你和吴春华搞到一起,母亲又怎会想到为我立个遗嘱?”想到此她有些苍凉地笑了,像秦长明这样的人又怎会明白苏烟对他用情之深?
当年秦长明不过是外公公司里的一个小小经理,倘若不是苏烟对他一见钟情,不顾外公的反对毅然嫁给他,又哪会有今天的秦长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