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锦闻言,嘴角微弯,只觉一阵暖心,深觉有这样一个不是亲哥却胜似亲哥的族兄罩着,真好。
陆小田自告奋勇过后,想了想,又道:“其实你公公那么喜欢赌,随便设个局他肯定往下跳,包管给他留个印象深刻的教训。至于底细什么的,知不知道的也无所谓,还费那么大劲儿查个啥呀?”
不得不说,陆小田眼光挺准,一眼就看出了赵永年的弱点所在赵永年这种人徒有小聪明,有时甚至表现出精明的一面,可他骨子里好赌,一遇上赌局就犯浑,经常深陷其中不可自拔。陆小田的提议虽然很老套,可用来对付赵永年那是绰绰有余。
陆锦也觉得这样做颇为可行,不过她仔细想了想,还是摇了摇头,说道:“赵永年就是把裤子都输掉了,只要他那好爹好娘还在,他就不可能吃真正的大亏。设赌局这条路子在他那儿就算行得通,也起不了大作用。打蛇打七寸,要治他,就得捏住他的命门,才能真正治住他。”
陆锦这个想法是不错,可赵永年有这样的命门可以拿捏吗?在陆小田看来,赵永年是有些混不吝,却也不像是什么大奸大恶之徒,身上应该没有什么太大的把柄。
见陆小田面露狐疑,陆锦低声道:“我偶然间听到赵永年和郑氏的对话,他们之间似乎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话到一半,陆锦见陈虎头吃完东西过来了,便不再说。
不过,陆小田给了陆锦一个安心的眼神,意思很明显,探听赵永年和郑氏的隐秘一事就包在他身上了。
陆小田在外混迹多年,结识了不少三教九流,自然有一套打探消息的法子。不出三天,就让他查出了赵永年和郑氏的隐秘,这个隐秘事关郑氏的底细。
其实,郑氏一直将自个儿的底细藏得很深,她和赵永年同床共枕十来年,始终没有透露出一句。
赵永年会知道,还是他去了郑氏的娘家小住了一段日子,其间郑氏的老娘嘴不严实,不小心吐露了郑氏的底细,这才让他意外发现了。
此次陆小田能够在这么短的时日内查出郑氏的底细,全凭赵永年的配合。
原来陆小田找人扮作赌徒,让那人去和赵永年赌钱。那人故意输了赵永年几把后,就顺利勾搭上了赵永年。下了赌桌后,那人邀请赵永年喝酒,不明所以的赵永年欣然答应。那人把赵永年灌醉之后,就轻易地从他嘴里套出了郑氏刻意隐瞒的底细。
说实话,陆锦原本是打算凭着赵永年和郑氏偷偷捂着的秘密狠狠收拾这俩恶心人一番的。可听陆小田介绍完郑氏的底细后,陆锦有些犹豫不决了。
讲真,陆锦是很厌恶赵永年和郑氏,一直想给他们一个刻骨难忘的教训不假,但她并不想致他们于死地。
在陆锦看来,相比起混不吝的乔氏,郑氏显然稳重多了,却不想她居然在年少时做出过那么不靠谱的事儿。当时她脑子里进水了吗?连那种事后必然案发的狠毒事也敢干,简直是自寻死路。
哪怕时隔多年,但此事一旦揭发,苦主要是追究,郑氏至少也得脱一层皮,说不定还会被打死。
陆锦到底心存善念,不想把事情做得太绝,最终还是没有揭穿郑氏的底细。关于教训赵永年和郑氏一事,她打算另寻他法。
如今赵二郎家的生意越做越好,可到底是小本买卖,终究赚的有限。可赵四娘家就不同了,她家的生意越做越大,盈利越滚越多,实际上的当家人赵三娘也越来越忙。
至于赵永忠这个名义上的当家人,平日里他不过是在各个铺子之间转转罢了,美其名曰指导督查,其实就是去打酱油的,没啥要紧事儿做,清闲得很。
不过这几天,赵永忠陡然忙了起来。他自然不是在忙生意,他是在忙着接待岳母大人。
是的,杨氏继上回来府城劝说娘家人入住新房,又一次来到了府城,此行依旧是冲着娘家人而来。
尽管杨氏听说了弟弟杨庆荣的所作所为之后,对他很是失望,可杨氏记挂了杨庆荣一辈子,杨庆荣早已成为了她心中的执念,她还是想来府城看看他。
只是前些日子家中事忙,杨氏实在脱不开身,一直未能成行。
这两天,家里没什么事儿了,杨氏闲来无事,便跟着赵四娘家的车队来了府城。
因为杨家大房的干粮铺子就在南城码头附近,杨氏下得船来,也不忙着去赵四娘家,就先去了趟干粮铺子。
就在杨氏到达干粮铺子的前一刻,杨庆荣夫妇刚刚从那里离开。
自从杨庆荣夫妇听说杨家大房在码头上开了一家生意很好的干粮铺子,就三天两头跑过来,口口声声说要帮忙。
虽说干粮铺子生意确实很好,一忙起来,除了三岁的杨逢夏,杨久平家的男女老少都得上阵,就这样,有时候还忙不过来,确实有必要增加人手。但是杨庆荣夫妇以前做的事太过恶心人,廖氏和何氏嫌弃他俩人品低劣,宁愿自个儿忙死,都不愿让他俩过来帮忙。
话说杨大喜和家人重逢后,隐忍惯了的她从来只说朱家人对她的好,从来没在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