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亚蝶的母亲渐渐地停止落泪,花二娘才慢慢的停止劝导,并唠一些无关紧要的家常琐事,以便亚蝶的母亲能够从哀痛里缓过神来。讀蕶蕶尐說網
时间又过去一月有余,亚蝶的肚子已经明显又变大了一圈,可就在这个需要平静的傍晚时候,一辆摩托车来到了村口,停在马路边,接着从摩托车上走下来一位身着奇装异服的男子,他把头戴的安全帽摘下来,用手指理了理头发,非主流发型立刻被他演绎得恰到好处。
原来是东方。
东方本来是打算去外地打工的,可是就在他走到街上正在等班车时,不小心从店面的玻璃窗里看到自己的头发很长,就打算理个头发再走,可是等他理完头发后,班车已经去的很远了。
东方没赶上班车,可是他又不能回到村子里,那样他被捉住会被打死的,况且家里也已经被固贞的爷爷搅成一锅粥乱成一团了。
怎么办呢?东方拖着一大麻袋铺盖,不知投哪里去,他漫无目的的走在大街上,这时天空又飘起了毛毛细雨,东方想:“这样不是办法,要是雨下大了把棉被也淋湿了就麻烦了。”
于是他走到电线杆下,想要歇会,再去找个住处。就在东方走近电线杆时,他看到电线杆上贴着一张纸条,还好认识几个字,他仔仔细细地看了几遍,原来是理发店招学徒。
于是他按照纸条上写的地址找了一遍,却是自己刚才理头发的那家店,于是便在店里当起了学徒。
当即东方下了摩托车,就径直投石关来,亚蝶已经等在那儿,看到东方,亚蝶大吃一惊,睁着满是怀疑的眼睛问东方道:“你怎么整成这样子?这不是你的风格呀,我挺喜欢你以前的短头发的。”
东方摆摆手,嬉笑道:“干我们这行的都是这副作派,我也只能这样咯,走吧,我要带你离开这里。”
“啊!”亚蝶又吃了一惊,问道,“你不是叫我在这里等你吗?怎么……”
东方一把拉过亚蝶,说道:“别说了,这个地方真的很差劲,而且,你就愿意听着那些流言过一辈子吗?”
“可是,可是……”亚蝶还没说完,就被东方拉着走了。
亚蝶不知道这一走,父母是怎样的想她,固贞和他爷爷是怎样的骂她,可是由不得她再做丁点儿停留,就被东方叫上了摩托车。
亚蝶坐上车,叮嘱道:“你自己开慢点,肚子里的孩子怕颠簸。”
东方没说话,他把安全帽戴到亚蝶的头上,然后轰动油门,一溜烟就顺着新修好的马路一路疾驰而去。
今天我们搬去了新学校,那个学校很美很漂亮,里面有小树和大树,还有草坪和竹林,当然也有柳树,那柳树的柳枝弯弯的倒垂着,像披着长头发的女孩。
我猜你一定很想知道我们为什么会搬到新学校,哈,这个我也不知道,只听原来教我们的黄老师说,那个学校不符合国家的什么什么,就搬咯,哎,我还是喜欢原来的学校,这里离家近,老师也不怎么凶,去到那个新学校,作业多死了。
今天康康和我们去学校的下面的大洞里洗澡,我没有敢下去,那里有一棵神树,我已经向它许了愿,你想不想知道我许了什么愿呢?想的吧,我偏不告诉你。
给你说一个好消息,康康今天被老师罚站了,还差不多被老师喊去跪在同学面前,还好康康新认识的同学给老师说了,他才没有遭到更严重的惩罚。
梦生把写好的信纸夹在书里,又把书放进自己抽屉的最里面,然后上了锁,把钥匙挂在皮带上,悠悠地找康康几人练课间操去了。
村子里就这样宁静地过了一天又一天,村子里的小孩也在一天又一天地成长,村子里却在这一天又一天的时间里发生了无声无息的变化。
当康康再次看到亚蝶,是在亚蝶的肚子明显变大之后。那天康康正在屋里做着作业,突然康康的母亲从外面跑进来,喊道:“打起来了,打起来了!”
康康赶快丢下书本,跟着姐姐一齐跑出去,只见固贞家外面围了一大群人,乌拉拉的说话声因为太杂乱,让人听不清在说些什么。
当康康走近时,才看到固贞站在亚蝶的身边,大声的问道:“孩子是哪个的?”
亚蝶没有说话,她的头巾已经松散,头发也披散在了头巾外面,在微风的轻拂下,她的头发在随风飘零。她穿着一套宽松的衣服,康康知道,怀孕了的人才会穿那样的衣服,所以康康又仔细地看了看亚蝶的肚皮,呀,以前细细的腰身不在了,取而代之的是鼓鼓的大肚皮。
原来,亚蝶怀孕了。
亚蝶的母亲也站在人群里,大概是看不惯平时傻不拉几的固贞那样责问自己女儿,她把袖子挽到臂膀上,从人群里站出来,一把揪住固贞,问道:“是不是你的孩子你还不清楚吗?”
固贞被吓的,全身颤抖,支支吾吾地说道:“诶,知道,知道。”
亚蝶的母亲放开固贞,继续说道:“本来女儿已经嫁到你家,嫁鸡随鸡嫁狗随狗,我这个丈母娘已经是个外人,是不必管的,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