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还欢欣鼓舞的试子们被当头浇了一盆冷水,都兴意阑珊,各自散去了,倒是江帆早有打算,是以波澜不惊,陈世眉本来心中狂喜,现下却又一些悻悻,只是跟着江帆一起离开了校武场。
大试的结果自然很快传遍了整个花都,大试加入文试本来就已经足够稀奇了,偏偏最后还要弄上一个翻卡牌决定去留,一时间大试竟成了大梁国大街小巷最热门的话题。
张远中在礼乐府看着最后的名单,也是哭笑不得,自己拟定的三百六十五人中,倒有一多半都留了下来,不过文丞大人最后这一手,他实在是百思不得其解,辰龙,辰在地支中代表的就是龙,看来文丞大人真是要以运道治国了么?
陈家是几大世家之一,先祖曾经为大梁国立下汗马功劳,传承几代之后,更是在大梁国有举足轻重的地位。
名单送到陈家家主的面前,老爷子哼了一声,将名单扔在了地上,“故弄玄虚而已,不过借这徒有虚名的大试为自己造势罢了,真是小人手段。”
陈家的家主甚至没有多看一眼,上面赫然有自己陈家的子弟,陈世眉,不过他哪里闲心管这等闲事。
其他几大世家也都收到了同样的一份名单,态度大都与陈家老爷子放佛,这场大试,好像只是在大海之中扔了一粒小石子,很快就又风平浪静了。
大试之后,突然传出有世家子弟被大试试子暴打的话题,而且越传越玄乎,只是那世家子弟却拒不承认,更不愿透露那名试子的姓名,一时成了无头悬案,反倒更添了几分神秘。
江帆既然加入了鹰扬营,干脆在归来客栈扎了下来,白蓉留下的钱足够江帆住上个三五载的,而且自从江帆当着小二的面解决了沈天心之后,归来客栈再也不敢轻视这位爷了。
“江兄,小弟又来叨扰了。”陈世眉春风满面地走进江帆的客房,自从江帆住在这里,陈世眉算是来的最勤的客人了。
江帆也是闲来无事,他把陈世眉迎了进来,“陈兄,几日不见,你的神采倒是更胜往昔了。”
原来进入鹰扬营后,俩人就被编入了不同的小队,鹰扬营里全都是下等武士,他们虽然是进去不久的新人,但却接受着和老人一样,几乎苛刻的训练,倒是有几天时间都没有见过面了。
“别提了,都快累散架了,江兄你看看,浑身上下哪里有一块地方是完好的?”陈世眉撩起袖子,江帆一眼望去,果然,满是淤青,看来陈世眉接受的训练不比自己差多少。
“来来来,陈兄进屋说。”江帆将陈世眉让进了房间,俩人坐下,自然少不了美酒相伴。
几杯酒下肚,陈世眉的话越发多了起来,江帆看他也是憋坏了,“江兄,据说下个月就是营里的大考了,咱们这些新人也有了出头的机会,不过小弟我自认还差得太远,倒是江兄你却不能错过这次机会。”
“大考?”
陈世眉看江帆似乎并不知情,就凑到他身旁,把实情一五一十地讲给江帆听。
原来鹰扬营的武士并不是所有人都有机会晋升中期武士,他们只有通过大考,才有资格拜师学艺,并从营中领取一门功法。
可以说,越早通过大考,越早拿到功法,才越有可能晋升中期武士,所以下等武士们一向很看重鹰扬营内的大考,只是陈世眉自知实力差的太远,只能放弃本次大考的机会,寄希望于下次营中大考了。
听陈世眉这么说,江帆也是心中一动。他也不是第一天到鹰扬营了,很清楚想要突破武士境界,需要将浑身的经脉打通,而没有大梁国武士营秘传的功法,自己是无论如何做不到的。
江帆已经在大试的时候韬光养晦过了,现在可不能再退让,只有自己攀登的越高,才有机会见识更加高阶的功法,这才是他加入大梁国武士集团的真正目的。
虽然心里已经拿定了主意,但江帆脸上依然看不出有任何变化,他微微一笑,举起了手中的酒杯,“陈兄,多谢你抬举兄弟了,只是鹰扬营中应该人人都是这个心思,兄弟也只能见机行事了。”
陈世眉点了点头,他虽然清楚江帆的实力胜过自己,但他们不过都只是刚刚加入鹰扬营的新人而已,那些老人们不知道已经经历了多少残酷的训练,论身体素质,实战能力,恐怕都不是自己可以相比。
这一次陈世眉倒是把握住了分寸,没有喝的酩酊大醉,他和江帆现在进入鹰扬营后,也有了俸禄,非要坚持付清这顿酒钱,江帆拗他不过,又怕他生了其他心思,便由得他。
果然,江帆回到鹰扬营后,周围的人都已经开始议论纷纷了,大考的时间不固定,由鹰扬营的教官自行决定,错过这次大考,下次大考就不知道会在什么时候了,也许一两个月,也许一年半载也说不定,江帆哪里会有那个耐心。
江帆进入鹰扬营没多久,他还是第一次见到教官的模样。
“臭小子们,今天劳资心情好,给你们这些小杂碎们一个机会,不过劳资看你们也就是一帮孬种,看你们打来打去,真是无聊透顶,烦烦烦,真他ma烦,快点给劳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