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不得她与铁逍遥一路过来未发现有人进出的痕迹,沈风应该是从南花坳那端将密道打通了,当日走到这里,眼前的这面墙便是这条岔路的尽头,如今沈风将它全部打通,重新做上了手脚。
铁逍遥还在同沈风斗嘴:“这有什么难猜,只看这见不得人的手段,就知道是你这缩头乌龟!怎么,吃过亏上过当,才知道还是你爹最亲?若不是为找你这不孝子,他不是活的好好的?”他一边冷嘲热讽牵扯沈风的注意,一边伸手去摸火折子。
沈风冷冷地道:“你不用挑拨,姓万的我自不会放过,但在那之前,要先收拾了你们这两个狗男女。”
一个声音突然插了进来:“师父,让我把宝虫放进去照顾照顾他们两个吧。”
铁逍遥闻言暗骂了一声,什么宝虫,沈风的厉害毒物都交待在了华山,大约手里只剩一条“嗔妒”,说话这人变声不久,应该是神鹰帮活下来那小子项君平。
铁逍遥本打算点着火把细看究竟,可敌人要放“嗔妒”出来,他听上官璇说过这毒虫的习性,一时到是不敢轻举妄动了。
上官璇在铁逍遥耳畔悄声道:“铁大哥,让我来!”
铁逍遥会意,向旁让了让。上官璇面对着密道尽头的这面石壁站定。
听声音,沈风师徒的声音便是自这面石壁的后边传过来,沈风对他的机关之术极为自负,事实也确是如此,不要说现在一团漆黑,便是先前上官璇被关在华山石楼峰下的密室之中,灯光明亮,她明知墙对面便是生路。也是费尽了周折,最后仗着内力生生将石壁破开才得逃脱。
但是沈风万不会想到,上官璇现在手里握着天下排名第一的神兵,有“十七寸骨斩”在手,加上她比众人都要高深的内功,正是神挡杀神,佛挡杀佛,小小石壁哪里阻挡得了她!
上官璇不再耽搁,两手握刀,气沉丹田。全力向着传出人声之处激发了“十七寸骨斩”。
黑暗中只听极清晰的一声尖啸,两人面前的石壁突然迸现出一长串耀眼的火花,接着石壁后传来沈风师徒惊恐的叫声。
上官璇感觉不到石壁对真气刀芒的阻力。但看那火花越来越短,显是径直没入了石壁,不由得心神大振,又接连两刀砍了过去。
铁逍遥这回可算亲眼见识了这绝世宝刀的威力,说不骇然那是假的。但他震撼之余生怕沈风见状不妙逃走,来不及赞叹,上前飞起一脚便将支离破碎的石壁踹塌。
随着二人眼前重现灯光,乱石纷飞中果然现出了沈风师徒的身影。
沈风长发凌乱坐在轮椅上,脸色发青眼窝深陷,先前的狰狞笑意还凝结在脸上未去。直愣愣望着破墙而出的上官璇和铁逍遥。
在他身后推着轮椅的果然是项君平,项君平两眼瞪得滚圆,大张着嘴巴一脸惊恐。全然忘了还有逃命这回事。
铁逍遥一眼便看到沈风手里拿的正是装“嗔妒”的那个长条圆筒,箭步抢到近前,不容沈风再有别的反应,将半截刀锋横到他颈上,沉声喝道:“别动!”
项君平见状回过神来。不声不响由腰间拔出一把匕首来,向着铁逍遥便冲了过去。
上官璇一眼便认出这少年使的乃是一招华山剑法“屈阳之华”。她不想用“十七寸骨斩”来对付项君平,左手一伸抓住他手臂,将他向后拉开。
项君平不由拼命挣扎,但他这点力道哪里能憾得动上官璇,项君平挣了几挣,便被上官璇按住了穴道再也动弹不得,绝望之下“哇”的一声嚎啕大哭。
相比之下沈风的反应到平淡得多,他只是紧盯着上官璇手中的精钢盒子,瞳孔骤地一缩,开口问道:“这便是‘十七寸骨斩’?”
上官璇一直以为那么多恩怨纠葛之下,若是再见到沈风自己的情绪会非常难以控制,谁知这会儿她却出乎意料的冷静,只将右手抬至半空,自己也向那精钢盒子看了看,口里回答沈风:“不错。”
沈风突然不可遏止地“嗬嗬”“嗬嗬”笑起来,缩着肩膀低头抖做了一团,边笑边道:“真好!真应该叫那贱人活转过来瞧瞧,她的亲妹子拿了她风家的刀,跟了杀她的仇人,哈哈,这样才好,因果循环,这便是报应!”
这等锋锐的指责,上官璇早已扪心自问了千遍万遍,沈风的冷嘲热讽在她心中激不起什么风浪,她只是冷冷地打断了对方:“住嘴!”
铁逍遥不愿叫沈风再接着胡言乱语,劈手将那圆筒夺下,他听着那条诡异**在筒里似是感觉到了什么“砰砰”撞击着筒壁,心中不由有些发毛,断刃沿着沈风的侧颈滑到咽喉,逼问他道:“箱子里的东西呢,你放到哪里去了?”
沈风停下了笑,仇视地瞪视着铁逍遥,似是在想还有什么未拿出来的手段,最终半阴半阳地道:“想要?我放东西的地方,告诉你们,你们有那本事拿么?”
他对喉咙上的利刃视若无睹,手拔弄着座椅的两个轮子转了半个圈,冷冷地道:“有胆子便跟我来取!”
上官璇叫项君平哭得心烦,抬手点上他的穴道,这少年虽是一门心思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