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在此时,由上官璇脚下传来“扑通”一声响,有人先落到了实地,紧接着传来连景秀呼痛的声音。
上官璇连忙一脚侧踢,正中石壁,身体借力横飞出去,果然左侧肩部着地,她人接着便团身一滚,坐起身来。
紧跟着蔡沐阳和司马烈也安全落地,更不用说最后掉下来的连晖。
这个垂直的深洞估计着得有五六丈深,掉下来的五个人只有第一个落地的连景秀受了点轻伤,其他人都平安无事,这让连景秀大呼倒霉。
另几人包括上官璇在内也都十分憋闷,虽然暂时逃过了一劫,可落在这黑漆漆的洞里,谁又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想也知道既然中了机关埋伏,越常弃自不会让大家轻而易举便逃了。
众人这么兴师动众,精心布置,谁知道竟没有斗得过一个小小的越常弃。
蔡沐阳默不作声,他更担心落了单的女婿,本来按裴峦风的身手,他今晚来不来真没有什么区别,只是蔡沐阳和司马烈惦着让他接任华山派掌门,那裴峦风就不得不来了,如今若是落到越常弃手中,以越常弃的阴狠,只怕性命不保。
最接受不了这局面的自是五爷连晖,他到现在脑袋里还晕乎乎的,不敢相信自己便这么阴沟里翻了船。难不成他连晖竟会带着景秀和二哥的义女无声无息死在华山?这个古里古怪的越常弃到底是什么来头?他为什么要在自己的住处布下如此恐怖的机关?
想到此,连晖不由暗骂了一声,道:“我明白了,这姓越的最恨谁,这些机关自然便是给谁准备的。”
越常弃最恨谁?全天下的人都知道除了铁逍遥不做第二人想。打又打不过,想来这姓越的整天呆在华山上没事净琢磨这些旁门左道了。
想通了这节,众人都有些无语。只有连景秀忍不住“呸”了一声,骂道:“***,原来老子竟是给他顶了灾,自从认识了他,就一点儿顺心的时候也没有。”
上官璇忍不住反唇相讥:“嗯,不错,你要不认得我们,现在可就顺心得很了,是不是?”
连景秀闻言一滞,连家的人都知道若是没有上官璇和铁逍遥这两人插手,现在家里必然是连孤雁和连景知的天下,自己这连孤鸿的亲孙子,怕是早被斩草除根了。但不知为何,他就是拉不下脸来同这两人示好,看到三哥连景成对铁逍遥那般得感恩戴德,他真是气不打一处来。
此时他被上官璇一句话呛得回不了嘴,只得悻悻地道:“打住,我不和女子吵架。”
黑暗中听着上官璇那边胜利似地“哈”“哈”笑了两声,道:“好。”
连晖那里听着两个小辈拌嘴,精神终于振作了些,皱眉道:“你们说说,这越常弃究竟是什么来头?”
这个人身上有着很深的秘密无疑,他使毒也是真得厉害,还会布置机关。使毒?
连晖心中一动,突然又道:“江湖这二十年间,使毒最厉害的人是谁?”
是谁?上官璇方动念一想,那边蔡沐阳已经给出了答案,他那里闷声道:“白翎倜,但姓白的已经死了好几年了。”
连晖道:“我不是说他是白翎倜,你们说说这姓越的和白翎倜相比,谁更厉害?”
这个在场的人都心中有数,当年白翎倜投效官府,参与了许多针对慕楚帮的行动,风静寒的双眼便曾被他毒瞎过,但姓白的用毒虽然厉害,却始终未能独当一面,说到底还是实力不行,哪里比得上越常弃不声不响,一下困住了包括连五爷在内的这么多高手。
当下便有两三个声音同时道:“姓越的。”“应该是姓越的。”
话音未落,却突然有个声音不知由何处传到众人耳朵里,“哼,姓白的畜生算什么东西,也敢拿来同我相比?”正是越常弃。
众人登时一静,连晖喝道:“姓越的,你待如何?”
越常弃“哈哈”笑了两声,听上去甚是得意,道:“连五爷,方才那般神气活现,没想到会是如此结果吧?我早就说过,连孤鸿这几个儿子,庶不如嫡,而庶子里面,连五爷你是最差的一个。”
连晖闻言,已顾不得生气,骇然道:“你以前便认得我?你究竟是何人?”
越常弃没有回答,过了片刻,响起他一连串咳嗽声,显是方才强行冲开穴道,他自己也是受伤不轻,等咳声止歇,便听得他冷冰冰的声音道:“看在你们方才没有昧着良心贬低我,便容你们几个多活上一时半刻。”声音逐渐远去,似是他人已经走开了。
隔了一阵,司马烈问道:“要不要点了火折看下?”
连晖叹了口气,方才越常弃的话,已经相当于明确告诉大家,几人还在人家的掌握中,怕是这山洞根本没有什么出路,但他仍是强打精神,抱着一丝希望,道:“看看吧。”
黑暗中听着司马烈那里悉悉索索地响,显是在掏火折子。
便在此时,众人突然听到洞里“咝”的一声响,连景秀的声音响起来:“等等,这什么东西?”紧跟着便听到他发出一声惊天动地的尖叫,叫声未绝,他人连滚带爬地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