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良逢面色微变。之前王墨搜魂的那一幕仍旧在其心头萦绕。任谁都清楚。神魂被打散。生生炼化的痛苦。
能向两大五阶灵族搜魂。已然说明对方修为实力。绝对在五阶之上。对自己搜魂。也是极为简单之事。
而对方所询问之事。又关乎着自身安危。流良逢很清楚。稍有一个回答不好。自己乃至整个族群。都得葬送在此。
“族老不必有什么顾虑。有就是有。沒有就是沒有。在下绝不会做危害贵族的事情。”
王墨眉头微蹙。看出对方有所顾虑。但他却不能就此放弃这条线。
虽然在灵族地域中。并非只有这两族之人可以问询。但换做其他人。恐怕在看出他身份的那一刻。就群起而攻之了。
“不瞒前辈。我广目、流风两族归隐到此。已经逾数万年之久。对于外界之时。知之甚少。当年事情。族中记载多半遗失在当年迁移之中。哪里來的前往人族捷径之法啊。”
流良逢满脸苦涩。他不是不肯说。而是怕对方不信。
“那族老可知。附近哪些灵族对人族不怎么敌视。亦或者与人族商队來往。”
王墨暗叹口气。但仍旧不死心的问道。
问完之后。他便自嘲一笑。对方这么多年隐世。哪里会清楚周围情形。
“前辈见谅。我等实在不知。”
果然。流良逢晃着白发苍苍的头颅。满面为难。蓦然苍白无比的轻咳起來。
王墨见状。自是看出其年老体衰。本就到了寿元将近之际。又接连强自主持大阵。受了内伤。
随手一挥。取出了一瓶灵丹。递了过去。
“多谢前辈厚赐。”
流良逢眼睛一亮。小心翼翼的收起。却沒有服用的意思。仰首间看到王墨狐疑的目光。苦笑道。“前辈见笑了。老朽命不久矣。这些灵丹还是留给孩儿们吧。”
“他们还需要你。多活些时日吧。”
王墨摇首轻叹。伸手入怀。摸出了几个指环放在桌上。
这些指环中。大部分都是灵石与灵丹。皆是他清理出來以备不时之需。用以交易所准备的宝物。对他们而言自是不可多得之物。
“这......多谢前辈厚赐。”
正待开口拒绝。但思及族中情形。流良逢感激涕零的俯身一礼。
“罢了。”
既然无所得。王墨也不欲多留。摆摆手。便即起身向外行去。
“前辈......不多留些时日。”
流良逢见状。赶忙躬身相引。
“不了。”
王墨微微摇首。示意其打开禁制。
流良逢不敢相留。便打开禁制。与之一同向外行去。
“晚辈流阵风。拜见前辈。见过族老。”
两人甫一出原來。却见流阵风领着数人正恭敬的侍立在外。赶忙躬身行礼。
“无须多礼。多有打扰。告辞。”
王墨摆摆手。便要离去。
“前辈这是要走。不是有事相商吗。”
其余人不敢出言。流阵风仗着之前与王墨有过接触。大着胆子问道。
“前辈要问前往人族州城的捷径。我们两族哪里知晓。”
流良逢不无惋惜的叹息道。
在他看來。王墨出手如此大方。虽然手段狠辣。但却不似是嗜杀之辈。若是能与之有所交好。益处自然少不了。
可惜。两族避世多年。又沒有什么强者。自是什么也报答不了。
“这样。”
眼见王墨已经架起遁光。就要冲天而起。流阵风眼睛蓦然一亮。急忙抓着流良逢衣袖道。“族老。我们祖上留下的那个玉匣呢。”
“玉匣。”
流良逢面色微变。似是触动了他的某根神经。
正欲离去的王墨。听得此言。也是收敛了遁光。死马权当活马医的回转身望來。
“前辈勿怪。这玉匣乃是祖上所留。多年來无人能打开。代代族老口口相传。但凡到了灭族之祸时才可打开。
但这么多年來。族中之人修为渐弱。根本沒有能力打开那玉匣。”
流良逢怕王墨误会。赶忙一礼忐忑的解释。
“在下可否看看。”
王墨略感兴趣的道。反正寻路之事一时半会也解决不了。不若查看一番再走。
“前辈这边请。”
见其沒有怪罪的意思。流良逢俯身恭敬的向前引去。
王墨点点头。便跟了过去。其余之人见状。有心想要跟随。却最终只有流阵风跟了上去。
过得盏茶功夫。流良逢领着王墨來到一处祠堂般建筑前。恭敬的叩拜了一番。口中嘟嘟囔囔。不知说了些什么。这才施展法诀将祠堂打了开來。
随之。三者两前一后的进入其中。满目皆是牌位。其上依稀记载着此人生前事迹。
在祠堂最内里的供桌之上。顶端是两个雕像。一个眼睛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