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其言语,这独臂人不是他人,正是当年抗魔之战中,原本投靠魔族,后來被算计,丢了洞府,断了一臂,如丧家之犬,得叶重阳庇护,才存活至今的化神魔修,,赫连云,
只是不知为何,赫连云竟然与碧天涯父女扯上了关系,而且一副关系极深的样子,
“叶阁主,对不住了,人老了,总归要有个念想,”
毫无感情的看了叶重阳一眼,赫连云狰狞的面孔之上,浮现一丝柔色,慈爱的看了一眼身畔的碧芸馨,右臂伸出,略显犹豫,最终坚定的轻拍在其肩头,
这一刻,赫连云不是化神大修,不是魔道巨孽,仿似只是一个要为孙女出头的老人一般,坚定的护在其身畔,
“你这反复无常的小人,”
眼见如此一幕,叶重阳顿觉胸口如堵了一块大石一般,眼眸喷火的盯着赫连云,怒骂道,
“呵呵,若论小人的话,赫连自认不及你与凤道友,还有江道友万一,”
即是撕破了脸皮,赫连云索性不再给其留面,丝毫不觉脸红的扫视过风无忧、江海涛、叶重阳三人,冷冷的嘲讽道,
“你......”
叶重阳面色一滞,登时不知如何应对,
这么多年來,赫连云为他做了不少事,虽然不可说是知根知底,但也是知之甚多,真要深究起來,他所做的见不得光的事情,赫连云多半都知道,
在如此情形之下争执起來,恐怕比之前他们所编排的王墨的罪行,都要來的深重,
甚至于,赫连云沒有当场揭穿他们的所作所为,已然是给了天大的面子,
现下如此之言,只不过是给他们一个警告罢了,
“叶道友不必为这等小人生气,跳梁小丑罢了,”
在前侧的凤无忧,听得赫连云辱及自己,并未如何动怒,挥手止住叶重阳,冷冷的回道,
“嘿嘿,”
对此,赫连云只是不屑的看了他一眼,冷笑一声,沒有多言,
“此事我也觉得甚为不妥,”
蓦地,在双方化神对峙之下,一直未曾出言,但面色几度变幻的凤羽华,蓦然出声,缓缓走向高台之前,來到双方之间,
“凤师侄,你这是何意,”
眼见又化神走出,凤无忧眉头微皱,面色不善的沉声喝道,
“呵呵,如果我沒记错的话,凤道友已经被我玄宫前任宫主逐出了玄宫弟子名录,所以这师侄之言,凤道友就不必再提了,”
不知心绪发生了怎样转变,面对这一向惧怕的凤无忧,凤羽华竟是坦然代之,侃侃而谈,在风无忧愈发难看的面色之中,缓缓扫过众修,淡淡道:“先不论王长老是否做下了他们所言之事,单单他乃是我玄宫大长老,就用不着外人來审判,我玄宫自会处理,”
“哼,好一个玄宫自会处理,好一个用不着外人审判,”
江海涛冷冷一哼,踏前几步,虚幻的面庞之上,已然汹涌无比,盯着凤羽华道:“你天凤玄宫何时势大到足以藐视天下修士,一家独大,袒护奸佞逆贼了,”
“去你奶奶的奸佞逆贼,老子现在站出來说你是王八犊子,是不是,你就是王八犊子了,”
不待凤羽华出言,心直口快,一向浑人的金鹰啼,此时已然按捺不住,跳将出來,指着江海涛唾沫星子直飞的大骂,
只不过,他倒是骂的痛快了,却沒有发觉,在其身畔,嘴角直抽的王墨,与一众化神修士看向他的古怪眼神,更有归玄苍愈发黑了下來的老脸,
眼见金鹰啼有愈发要兴起骂下去的趋势,白英丽忍不住的翻了个白眼,一把揪住其耳朵,在其惨叫连连中拖了回來,
凤羽华在侧,也是看不下去,向王墨投去一个隐晦的眼神,略一点头,便即走到了这一方,
“咳咳,”
归玄苍老脸一阵抽搐,忍不住的咳嗽出声,引得众人观望之际,这才清了清嗓子,淡淡道:“我看事情就这样如何,”
“就这样,”
江海涛声音略高,踏前几步,缓缓扫视过众人,声音略显阴沉的指着王墨道:“在我儿大婚之日,此獠前來捣乱,如许多后背子弟皆蒙受其害,归老就淡淡一句这样如何就想解决,”
“恳请诸位大修士主持公道,诛杀此獠,”
“恳请诸位......”
“望归前辈以大局为重,诛杀此獠,”
“诸位大修士为我等做主,”
一时间,之前指正王墨之修,顿时不管修为高低,尽皆跪倒在地,面露悲切的呼喝开來,
此时此刻,他们早已是胆战心惊,用膝盖想他们也明白,此事过后,王墨会寻他们报仇,
以他们之间水火不容的关系,绝难有放过之理,
以王墨现在的修为,他们一辈子也别想翻身,最不愿王墨离去者,除却那几位与王墨水火不容的化神大修,就是他们了,
化神大修士还好说,以王墨现在的修为,绝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