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间,整个雅间之内,便被一股寒气与炽烈充斥,令有一股极为浓郁的酒香弥漫开來,
“哈哈,好酒,你小子有这样的好酒,比我那青天酒都要來劲,快快快,再來几坛,”
王墨这边还未曾喝多少,那边金毛猴却是两手空空,一脸兴奋之色的看向他,
“悠着点吧,这酒酿造可不易,”
王墨口中说着,却是手腕一翻,桌面之上青光闪烁,再次多出了四坛,
这四坛可比之前那些坛子大了数倍有余,以金毛猴的身形,蜷缩一番恐怕能整个塞进去,
“嘿,你忒小气了,当初你可是将我的青天酒给拿走了一半,”
金毛猴通红的面颊之上闪过一丝不满,但却是眼疾手快的将酒坛收起,手腕一翻却是将之前的酒坛取出,仰首灌了一口,
“这酒我的存货也不多了,若是你想喝,给你配方,自己收集吧,”
看着他金色的眸子中一闪而过的狡黠,王墨无奈摇首,手腕一翻的取出一枚玉简放在桌上道,
“你倒是舍得,”
看到那玉简,金毛猴眼疾手快的将之收起,这才略显诧异的看向王墨道,
“呵呵,”
王墨不置可否的笑笑,
就在两者说笑间,那胖修士带着几名仆役打扮的修士进入包厢之中,端着十数个盛放珍馐的精致盘碟进入,一一放在桌几之上,
不待其询问是否还有需要,便被金毛猴毫不客气的赶出了雅间,随手加上了几层禁制,
“你们人族修士,忒多繁文缛节,张口前辈,闭口晚辈,实在闹心,”
见王墨略显诧异的看着他,金毛猴挠挠毛茸茸的脸颊,说出了一句颇有意思的话,
“呵呵,修行之路如履薄冰,在任何事情上都是如此,若是不小心翼翼,难免有失足之时,到时可就是灭顶之灾,”
王墨微微摇首,淡然一笑道,
“嗤,听不懂听不懂,少整这些歪门大道理,喝酒喝酒,”
金毛猴双手在脸前一阵摆动,连连吆喝道,
“好,喝酒,”
王墨会意一笑,却是沒有漏过其眼眸中那丝丝灵动的光芒,
酒过三巡,一小坛酒已然见底,两者都似是有了一丝醉意,尤其是金毛猴,原本就通红的脸颊,此时更遑论要滴出血來一般,
这青阳烈在四阶灵酒之中,虽然说不上最顶级,但绝对在中品之中,单单是那一坛酒之中蕴含的灵力,便足以让一名元婴修士炼化数月之久,
若非两者一个肉身极为强悍,一个乃是妖兽之身,也断然是不敢如此喝的,
只不过这好酒者,多半都会品尝一番其中滋味,才会用法力将之禁锢入体内,待得空闲之时再行炼化,
“我心中一直有个疑问,不知金道友能否为在下解惑,”
王墨一手捋过额前乱飞,另一手揉了揉额头,驱散了些许酒意问道,
“嘿,你是要问,当年为何放任你们离去吧,”
金毛猴打了一个酒嗝,喷出大口的酒气,却是浓郁的酒香,有些回味的闻了闻,这才嘿然一笑道,
“不错,”
王墨微微颔首,当年之事,他可不认为单凭小白与雷鹏的面子,便能让对方不顾颜面尽失,放任他们离去,
纵然血衣能给对方带來极大威慑,但以对方暴虐的性格,也决然不会如此,
“此物乃是我通臂猿猴一族,历代传承之物,已经遗失了四千余年,当年魔域之中一代巨孽,突入我族重地盗酒,生生打死了族长,抢夺走了此物,致使我族数千年繁衍生息,才有了今日,”
金毛猴头顶金芒闪烁,带出大片的白色雾气,继而一手抓过擎天棍,罕有的一脸正色道,
“原來如此,”
王墨微微颔首,目光掠过黑黝黝不起眼的铁棍,原來此物竟是对方传承之物,怪不得当年他一见此物,便不再追究他们盗酒之事,任由他们离去,
“嘿,说起來,老金我还是承了你的情,若非你将此宝送回,我族当真不知要多少年月之后,才能重新得回,”
金毛猴嘿然一笑,一手抚过擎天棍,仿似在与之交谈一般,
“呵呵,我也不过是无心之举罢了,”
王墨微微摇首,目光一动,身子前倾问道:“你之前曾言,让你在此处守城是何意,外面那几位可是逗留了好一会才走的,”
“他们啊,还不是贪生怕死之辈,”
金毛猴略显不屑的向外撇了一眼,一手抓过一根啃的差不多的兽骨,狠狠咬了两口道,
“怎么,”
王墨眉头微皱,略显诧异,
“想必你此來是找天鹰王两位老祖吧,”
金毛猴眼皮微抬,却是反问道,
“不错,”
王墨微微颔首,
“之前近甲子时日,两位老祖都一直被外域魔修压制,若非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