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间之力在天际之上激荡出阵阵低沉的嗡鸣,形成了一圈圈的涟漪,向四周激射开來,
就在两者消失的瞬间,下方一道隐晦的青芒闪过,露出一脸凝重的王墨身形,
目光扫过那处涟漪,沒有丝毫犹豫,双手蓦地掐诀,挥出大片的青金色真元,猛然将那落在地面的幡旗摄住,
似是察觉到危机,幡旗周身黑芒猛然大放,与真元甫一接触,嗤嗤响动中便要挣脱其束缚,
其魔气遮掩中的阴魂鬼物,在雷系真元与魔气碰触抵消的瞬间,更是发出一阵阵刺耳的尖锐嘶吼,
死命挣扎中,想要逃出去,但却仍被一丝无形的力量束缚一般,无论如何挣扎,都不得脱,
“收,”
出乎王墨意料的是,这幡旗竟然是无主之物,丝毫沒有让他动用多少真元,便将之摄入到手中,
只不过这之上的魔气,稍微抵抗了一下罢了,
目光略显疑惑的扫过幡旗周身,知道这是一柄下品真宝罢了,其功能也沒有多强大,只是单纯的能够摄取阴魂鬼物,配合地上的摄魂阵,
行走魔域这么多年,眼力还是有的,
一把将地上的阵盘同样抓摄起來,将幡旗一同收入指环之中,沒有丝毫停顿的向远处疾掠而去,
在其移动的瞬间,空中蓦地传出一阵波动,在远处数十里外闪现出一抹涟漪,继而嗖的一声轻响,从其中遁出一道散发阴森寒气的血色身影,
确切的说应是两道,其一乃是化作天鬼的血衣,另一道便是那黑袍人的元婴,只不过却被血衣巨爪握在手中,其周身遍布血色光华,魔气闪动中可见其尺许长的身体内有着数道血芒,俨然一副被制住的样子,
血衣甫一现身,便即向王墨扑去,化作了三岁幼童的模样,坐在了其肩头,
而王墨更是沒有丝毫犹豫的从其手中接过元婴,转手间取出数道玉符将之封镇装入玉匣之中,身形再次向前疾驰了数十里,这才在一处乱木横生的所在停顿下拉,
手腕一抖的将一枚金色阵盘祭出,继而空中闪烁出一道隐晦的金色光华,王墨闪身沒入其中便消失不见,
转瞬间,那金色光华也瞬及淡去,好似从未出现过一般,
就在王墨遁入封金五狱阵之中不多时,天际之上猛然划过一道狂暴强悍的神识,
宛若惊天的气息瞬息间临近,激荡起一股飓风,吹打的沙石四散飞射,卷动天际云朵都向两旁散落,
“轰,”
紧随而來的是一道毫无遮掩的狂野气息,但在这气息之下,却夹杂着如寒冰般的阴柔,仿似能够冻结虚空一般,
只见一抹青黄色遁光,宛若流星一般,瞬息间划破天际,轰然响动中,已然落入之前那破败的城镇之中,正是之前那黑袍人所在之处,
“咦,竟然不见了,”
遁光一敛下,露出一抹高大的身影,其面庞极为英俊,剑眉斜插入鬓,但其阴鸷的双目,却是让其平添了三分阴邪与淫秽之色,
“不对,是被人杀了,”
蓦地,此男子目光一转,口中吐出一条猩红的信子,在空中來回一点,双目陡然爆闪寒芒的道,
继而其周身爆发出更为强横的寒芒,好似发怒一般的向周围横扫开來,轰然响动中,以其为中心,一道无形的光波向周围四散开來,
只见周围墙壁树木,瞬息间仿似遇到了极为强横的巨力一般,顿时化作了湮粉,四散飘荡开來,
“來人气息不强,绝不会达到元婴之境,竟然是罕见的雷系元气,咦,竟然还有一名血道魔修,两者联手,竟然将那人灭杀,连其元婴都沒有能够逃脱,
这里还残留有空间波动之力,纵然是我,也只能全力才能破开空间之力,难道那出手的血道魔修竟然是元婴大圆满之境不成,
也不对,这人若真有如此强悍的修为,完全可以光明正大的遁走,而且断然不会与那身具雷系元气修士联手,看來定是用了什么方法遁走了,
竟然连我都无法察觉,倒是有意思 的很,不过,死了也就死了,老祖曾言,只是不需管顾这帮魔修便可,其余一律随他们怎样,现在显然是他们自相残杀,倒是怨不到我头上,”
这英俊男子,探出神识四下里扫视一番,最终无所收获,面色数度变幻之下,自言自语一番,
其话语之中,似是为自己开脱,又似是对身边隐藏之人所言一般,
话音方落,其周身青黄色妖气暴涨,便即冲天而起,转瞬间消失在原地,向來时之路疾驰而去,
……
“嗖,”
一道青虹划过天际,瞬息间疾驰出数里之遥,看其遁速,俨然是结丹强者无疑,
下方不时路过的修士,仰首望天,看着渐渐消失在远处的遁光,眼露艳羡与嫉妒,亦或者感叹之色,微微摇首之际便再度前行,
这样的情形,在这几年之中,已然是习以为常,并非如之前一般,结丹修士不怎么露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