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
将一团五色光华吞入口中。王墨长长吐出一口浊气。暗自算计了一下时间。反掌间取出一块巴掌大小。如同令牌一样的黑色令牌。
其上刻有一个‘渊’字。入手间沉甸甸的。其内隐隐有光华禁制闪现。
这令牌正是此次交易会的身份令牌。同样花了不少元石。王墨才搞到手。
看了一眼正在凉亭中端坐的血衣。心神微动。血衣身形一晃。便來到近前。
随手一抛将令牌交给血衣。从怀中摸出两个储物指环。命他戴在左手之上。
继而打出一道法诀。向上方猛然一抓。便见其上金色光华一阵闪烁。淡淡金光迅疾汇聚。嗖忽间出现在其左手上方。凝聚成一方巴掌大小的金色阵盘。
目中思索之色闪过。继而双手掐诀打出一道玄奥的法诀沒入其中。随即抖手一甩。
嗖的一声。阵盘便从血衣脖颈衣领处沒入。闪烁一下便消失不见。
做完这些。王墨满意的微微点头。有了封金五狱阵贴身隐藏。只要小心行事。足以保证他在操控血衣进入交易大会之时。不被那些元婴老怪发现端倪。
默默估算了下时间。王墨左手小拇指轻轻颤动。其上隐约可见一个血色金铃闪现。血衣便从绵竹院中向外走去。
而王墨。则闭目端坐。神识沒入小拇指镇魂铃中。通过血衣查看着外界的一切。
这三十年一次的天渊城交易盛会。使得本就修士众多的天渊城。显得更加拥挤起來。
数以百万计的修士。涌入天渊城。有为交易会而來。有为买卖宝物而來。有的则是纯粹看热闹。种种目的不一而足。
血衣行走在略显拥挤的修士群之中。释放出若有若无的结丹修士威压。这才能够保持顺利通行。
就算如此。也足足花费了一个多时辰。才行进到交易会召开之地。
望着眼前高大的门庭。光是入口。便不下数十处之多。其面积之广可想而知。
血衣毫不犹豫的迈步向一处入口走去。临近入口有着数名结丹修士眼神冷冽的注视着周围。但凡有人敢生事。便会予以毫不留情的攻击。
血衣反掌间取出一块黑玉令牌。交给入口处的一名结丹修士。在对方验看了真伪之后。这才取回令牌向内里而去。
待血衣进入到门庭之内。王墨才发现还是小看了这次交易会。
放眼望去。单单是那占地足有数十亩的座椅。就足以让人惊叹。
尤其是每隔一段距离。便有一块漂浮的光幕。光华流转中掩映出一座高台的位置。想來拍卖台就是此处。
而这还只是筑基修士所在拍卖之处。二层才是结丹修士拍卖宝物的地方。
一路前行。从大厅中间一处楼梯走向二层。平时不多见的结丹修士。此时络绎不绝。
这些修士來自魔域各地。有的人甚至在数年前就往这里赶來。
元魔海的魔妖宗。再往里的血魔宗等一流宗门属地修士。不过这些人里结丹修士有非常少了。一般只有元婴修士才会为了几样难寻的宝物。花费大量时间赶來。
许多结丹修士都是结伴而來。甚至为了能够进入交易会。与身边熟识之人将宝物凑在一处。只为能够得到一块进入交易会的令牌。
单单是这黑玉令牌。便要花费两万下品元石。而要进入结丹修士交易会场。沒有一百万元石以上的身家。是绝对不允许进入的。
而且筑基交易会场只允许用中品元石交易。结丹交易会场用上品元石交易。在元婴交易会场。更是要用灵石來交易。
这些元石对于结丹修士而言或许不算什么。但对筑基修士而言。就不是一笔小数目了。
不多时进入二层之中。这里的规格比之一层便要奢华了许多。单单是每一名到访的结丹修士。都有一处单独的包厢。而且内里还有一名年轻貌美的女修供享用。
据传。每次天渊城交易会。足有数千名结丹修士到來。元婴修士不下百十。这可是一个极其庞大的数字了。
要知道。在稍微弱点的一流宗门之中。元婴修士也不过四五人而已。就算是天魔宗这样的顶级宗门。摆在明面上的元婴修士。也不过二十几人而已。
纵然是加上暗中隐藏之人。最多也不会超过四十之数。
而这次由于天魔渊开裂临近。所來之人必然更多。
按照黑玉令牌的指引。血衣沒多会便寻到与令牌对应的包厢。
“奴婢香儿拜见大人。”
甫一进入包厢。便有一名容貌俏丽。如二八年华的女修跪地迎接。并沒有因为血衣看似只有十一二岁的样貌。而有轻视之意。
“起來吧。”血衣淡淡一语。便四下里打量起包厢來。
那香儿闻言。略一犹豫。便起身走到近前。一副任君采摘的样子。
不大的包厢中。只有一方黑紫檀木的软榻。与一个同样黑色的茶几。尽显古朴稳重之色。
而在软榻对面的墙壁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