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那日血衣见到黑色骸骨之后,便一直用他简单的灵识向王墨讨要,
但那时,一來担忧叶重阳暗中隐藏,而來怕对方在血衣身上的禁制沒有解除完毕,生怕惹出事端,所以王墨便一直沒有答应,
直到现在,确信叶重阳沒有再动什么事手脚亦或者暗中跟随之后,王墨才决定让血衣融合这具强者骸骨,
“吼,”
随着时间一点点过去,血衣不停的爆吼声中,终于在半月之后,那骸骨还剩下脊椎沒有完全融合,
但不论血衣如何爆发自身血气与阴冥鬼气,就是无法将那骨骼融合,
而且,在不断失去自身能量之后,那骸骨之上的漆黑魔气竟然隐隐有着反扑的迹象,
此时的血衣,背部漆黑如墨,黑气翻涌,下方血芒闪烁,腥气森森,
铿锵一阵作响,血衣直接趴伏半跪于地,手上十支锐利的血爪狠狠的划过阵盘,溅起大片的火星,
但这阵盘品阶之高,却是远超法宝,其锐利的指甲连丝毫痕迹都沒有在其上留下,
看到如此一幕,王墨眉头紧紧皱起,脑海中传來血衣此时的详细情形,目中露出思索之色,
此时这情形,王墨可以说一点忙都帮不上,除非有大量血食为其补充自身元气,
蓦地,其脑海中灵光一闪,神识猛地探入指环之中,在庞杂的宝物之中寻找起來,
足足一盏茶工夫之后,其左手之上光华一闪,出现了一个墨玉匣,隐约之中透出淡淡的血腥之气,
挥手间揭去其上的符篆,匣盖啪的一声打开,其内一道血光嗖呼之间蹿出,但不待它飞走,早有准备的王墨一把将之握在手中,
此物甫一出现,其散发的血气与阴寒,便隐隐有与血衣抗衡的样子,
只见一颗圆润如拳头大小的血色丹药,其周围血芒迸射,但却有无数细小的漆黑影子在其中若隐若现,隐约中可闻 阵阵鬼哭狼嚎,
此丹正是当年王墨在天火州之际,偷取的血生丹,
重新控制血衣之后,从其灵识之中得知,当年那在清玉宗属地内血迹生灵的黑袍人,正是在之后将它捉住之人,
而这人,就是那天魔宗罗山岳,
只是此魔在潜入天火州之际不知因何重伤,结果只得以寄灵之术附着于岳鹏身上,最终被王墨灭其一缕神识,使得其伤上加伤,
而后不得不铤而走险,在清玉宗属地内血祭炼丹,却被王墨将丹药盗走,
最后被青玉四圣赶跑,却因缘际会遇到了在吞噬血食的血衣,最终血衣不敌之下被其捉住,
只是罗山岳沒有叶重阳那通天手段,只是将之困住却无法控制,
此魔也算倒霉,自从出得魔域便一路沒有遇到好事,结果以为将血衣抓住自有一番机缘,
结果却是遇到了外出游历的叶重阳,被其以分化元神之术,直接占据了其躯体,控制了血衣,
如此辗转近甲子,血衣却是最终回到了王墨手中,当真是一饮一啄,如同天定一般,
望着手中血光萦绕的血生丹,王墨心生感慨,屈指一弹,血生丹化作一抹流光向血衣激射而去,
在血生丹出现的那一刹那,血衣早已察觉,见它射來,猛地张口将之吞入腹中,
此丹甫一进入其腹中,血衣周身血芒猛然大涨,瞬息之间便将那黑色魔气压制,最终全部被血芒同化,
“吼,”
血衣爆吼一声,全身血芒猛地收缩,映照的其全身皮肤都是晶莹如红玉一般,
咔嚓一阵作响,血衣的身形陡然缩小数寸有余,其面貌也是再度小了数岁的样子,宛如十一二岁的少年一般,
其一身磅礴的血道气息,也随之渐渐淡去,
随着骸骨被其完全纳入体内,血衣逐渐控制了自身,略显艰难的爬将起來,伸手一招,血色衣袍自动穿在其身体之上,依旧合身无比,
冲王墨恭恭敬敬的行了一礼,这才踱步到一旁,竟是如修士一般盘膝坐地修炼起來,
看到如此一幕,王墨目光微微一闪,嘴角勾勒出一抹莫名的笑意,
这血衣竟然是在潜移默化中,学着他的样子打坐修炼,
可惜的是,王墨手上沒有一部鬼蜮功法,只能让血衣凭借天鬼本性吞噬血食积纳能量,來完成自身进阶,
“嗯,”
蓦地,王墨眉头一皱,暗道一声晦气,
只见原本空荡荡的山洞口处,突然蹿入十数道身影,
“快快,布封元转息阵将洞口封住,”其中一名老者大喝,并一手取出数个阵盘,向洞口处激射而去,
那十余人闻言,登时不敢怠慢,纷纷取出各自阵盘,竟是能够联手合作布置阵盘,
看这一行人慌乱的样子,显然在躲避什么东西,亦或者就是在躲避仇家,
但每一个人在布置阵盘之时,竟然沒有丝毫慌乱之色,井然有序的着手控制自身掏出的阵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