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子这话算是宽宏的,也是息事宁人了,看來老爷子是想要理性的解决问題,并不想把这件事情闹大,可是,这样的事情怎么妥协,他们的坚持绝不至此,
郑琛珩和郑熙晨的神色又带着歉意和愧疚,可是他们的态度绝对是坚定地,就算老爷子这样说,也是沒有一点的动摇,
“对不起,爸,我不能这么做,”郑琛珩坚定着自己的立场,侧目给予郑熙晨的眼神是充满爱意,是可以给他力量和依靠的,
“对不起,老爷子,我同样做不到,”郑熙晨有些不忍,他实在是不想伤害老爷子,可是那人是他最爱的人,是他一生都不能舍弃的人,“所有东西我都可以不要,可是,我不能沒有他,”
郑熙晨的话一出口,老爷子的胸膛起伏的厉害,看样子是被气的狠了,老爷子喘着粗气片刻沒说话,冷冷的看了两人一眼,突然爆发出前所未有的怒吼:“你们是要把我气死是吧,是要逼死我是吧,我叱咤风云活了大半辈子,最后竟是被自己最疼的儿子、孙子给活活气死,你们很高兴是吧,”
老爷子气的脸色通红,眼中的怒火狂烈的喷发出來,开口想要骂些什么,又觉得气的要缓不过气來,一定要先发泄一般才好,两步走到旁边的檀木架子上,拿起上面摆放的古瓷青花,狠狠的就向着两个人砸去,
价值连城的瓷器在两人面前碎成一片,这些东西是老爷子平时最爱的,都是费心淘來的古宝,可是现在就这样被轻易的摔裂在地,可见老爷子气愤到了什么程度,
郑琛珩和郑熙晨不躲也不避,任由一声声清脆刺耳的声响砸在耳边,满目伤怀的盯着迸裂残碎在眼前的碎片,老爷子看到他们的执拗,更是气不打一处來,架子上的东西被他一个个狠狠的丢出,最后跟是一脚踹翻了古檀木的架子,
在踹翻架子之前,老爷子砸过來的是一个精致的梅瓶,梅瓶上面是古典的画风,颜色鲜丽的图案,此时,这个难得一见的稀世珍宝,就那样被摔落在地,清脆的一声响,千年來的尊贵珍品变成一地的残碎废品,
迸裂开來的瓷片乱飞,散落四处,两个人的手上和脸侧都有被碎片划伤的痕迹,沁出丝丝鲜血,可是,跪在地上的身姿是挺立的,笔直的背沒有一丝的怯弱,稳如磐石,坚如磐石,
两个人均是目视前方,不卑不亢,坦然迎接一切的狂风暴雨,老爷子踹翻的架子“轰”的一声倒地,正好压上了一个破碎的瓷碗上,破碎带着尖利棱角的碎片,在架子的强震下飞出,直直向着郑琛珩的面部飞來,
郑琛珩并沒有察觉,就算是察觉他也不屑躲开,可是郑熙晨却是看见了,那尖利棱角的瓷片划伤脸颊不怕,但是刺伤了眼睛就是大事,看着带着寒气尖利的碎片飞來,直直向着郑琛珩的眉心飞去,郑熙晨顿时惊慌,不由得惊呼出声:“躲开,”
郑琛珩沒有躲,他也知道他不会躲,所以猛地动了一下自己的身子,扑过去拦住了郑琛珩的肩膀,一般碎裂的瓷碗重重的砸在郑熙晨的肩膀上,滑落时割伤了他的脖子,殷红的血液立马滴落下來,
不仅是此,地上遍布着尖利的碎片,他跪着那么的一动身子,膝盖下压着的都是尖锐的碎片,刺伤膝盖是难免,刺透了裤子腿上的伤痕也不会少,可是他都不在乎,虽然疼,刺骨的疼,可是他不在乎,
看着郑琛珩惊讶的看着他,目光触及他脖子上低落的鲜血,眼神变得阴沉可怖、冷凝晦暗,郑熙晨不由得拉了拉他的衣袖,
“我沒事,不用担心,”说着,又重新在地上跪好,抬起头面对着老爷子,一如方才的坚毅和哀求,
郑琛珩眼中满是痛楚,化都化不开,看着他的身体在流血,一颗心疼的不像样子,抬头看了老爷子一眼,郑琛珩狠了狠心,直接的站起身子,将熙晨一把拉到自己的怀中,
郑熙晨不可抑制的哼了一声,腿上的疼痛感尖锐的刺心,低头都可看到染红的裤子上刺入骨血的碎片,那眼前的一片红,让郑琛珩的眼睛也开始变红,变得酸痛艰涩,
“老爷子,我知道你生气,我知道是我们做错了,说让你原谅,说让你成全,我现在想都不敢想,可是我希望有一天你能够同意,我沒有真爱过谁,我的风流薄情是您一直都看不过眼的,我也以为自己这辈子都不会爱谁,可是,我爱上了小晨,我沒有办法,我不想放开他,”
郑琛珩看着老爷子,像是凝殇恳求,又像是坚毅宣示,“我知道这样的事情太过的匪夷所思,也有悖伦理,可是您不是那样封建迂腐的人,我也不是,爱上男人并非不能接受,我现在有了自己的爱人,我想要排除万难和他在一起,”
“我知道,您最疼的就是我们两个,现在是我们让你伤心失望了,可是,如果我们在一起,您能够同意,我们一定会生活的很幸福,我们还是一家人,好好地相处,我们也可以永远的守候在您的身边……”
“你放屁,”老爷子恨恨的啐了一口,指着郑琛珩怒骂道:“就算是你爱上了男人,就算是熙晨爱上了男人,你们一辈子不结婚,我也沒有办法,现在,爱上个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