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葇捕捉到了杜长陵眼底的神色波动,知道他定然会关心这次宗门大比的奖赏,有意往前一步,向他靠近了几分,前倾身子,低语传音道:“眼看边界形势不定,所以仙盟派人过来,想要提前开启每一百年的斗法大会最新章节。”
顿了顿,水葇又忍不住往杜长陵身前挪了一步,在外人看来,两人颇有些耳鬓厮磨的暧昧意味:“所以,这次宗门大比的时机不同于往届,获胜的一系,可前往边界,代表五衍宗参加仙盟百年一次的斗法大会!”
“果真?”杜长陵觉得鼻息间一抹香风飘过,抬眼才发现水葇已经和自己靠得极近,不由退了退:“仙盟的斗法大会还有整整五十年时间才到,提前这么久,看来,边界的局势应该是一触即发才对。”
水葇见杜长陵和自己拉开了距离,脸上抹过一丝僵硬,但很快便由如常的微笑所取代,继续传音道:“辛白商此人表面冷傲孤寂,实则却是个自私无常的小人。仙盟这次将斗法大会的地址选在边界,很明显是想借此机会挑选一些可用的人才。五衍宗金系火系两脉独大,若是让他们任何一个的弟子去边界参加斗法大会,之后无论是和结果,都会让我们另外三系的日子更不好过。”
“所以,温白才愿意如此,毕竟辛白商对他没有戒备,方能激得他使出杀手锏。”
水葇的话,还有她的表情,都不像是玩笑,可听在杜长陵耳里却犹自带了几分可笑的意味:“你们水系和土系,什么时候凑到了一起?”
看到水柔笑意再一次的僵在了脸上,杜长陵淡漠的眼神中掠过一丝凉意:“到了这个时候,才想到和我们木系摊牌,你不觉得有些晚了吗?”
“哼!”杜长陵闷声一哼,竟是直接从鼻端发出来的,即便大家都在关注着擂台之上的斗法。却也齐齐注意到了这边的异状。
“杜师兄,难道你......”水葇原本僵硬有些意外,但不过是一瞬间罢了,两腮便泛起了桃红,仍旧传音道:“你介意。温白他对我......”
一黑一白,一男一女,此时站得极近,加上男的面带气愠,女的略有慌乱,像极了斗嘴的小情侣,看得大家一时间都忘记了擂台之上正在进行紧张激烈的斗法比试!
琳琅早就将注意力放在了水葇此女的身上,见她毫不掩饰对杜长陵的喜欢,此时又听得杜长陵闷哼一声。心中存疑,眉头也随之蹙起,有些不解地看着杜长陵,不知道他怎么了。
抬眼,神色凛然地扫过仍旧将注意力放在自己和水葇身上的人,杜长陵散发出来的冷然气势让人不得不回避。
这两人,一个是水系大师姐,一个是木系大师兄。普通弟子中虽然钦慕于水葇的众多,但就算有想法,也根本不敢开口多作议论。
但有一个人不一样,那就是之前落败于辛白商之手的温白。
他的目光一直锁定着水葇,不曾挪开半点。从之前水葇主动走到木系队伍,到水葇的“柔情深动”,他都看在眼里,清清楚楚。
此时杜长陵这一满含怒意的冷哼,更是让他眼底浮起了浓浓的复杂之色。
知道温白在看着自己。那眼神很明显在警告自己不要对水葇有任何非分之想,杜长陵却毫不在意,只抿了抿唇,对于水葇的问话,既没有否定更没有肯定:“既然如此,咱们也不能让温白的功夫白费。”
无视背后一道道揣测和不解的目光,想着杜长陵无端怒意的由来,水葇眼泛桃花,柔情似水,语气更是愈发地软糯如绸:“杜师兄。我和温白......没什么的!”
“你的事情,我没有资格过问什么。”杜长陵不置可否,只淡淡地回应道。
“你放心,温白和我们是盟友,绝非敌人。”水葇一副天真的样子,脸红红的,像极了情窦初开的小女孩儿:“我过来,除了告诉你这次宗门大比的奖赏之外,还有关于之前和辛白商斗法的事儿。”
“你们水家的龙筋都不能奈辛白商几何,我......恐怕也没有多少胜算才对。”杜长陵挑眉,显然对于水葇现在要说的话,极为感兴趣。
“莫非你真以为我没办法奈何那辛白商?”说到这个,水葇却一副极有把握的样子。
低首直视着水葇,杜长陵没有接话,只等对方自己说下去。
粉唇微动,水葇一字一句,颇带了几分得意:“水家的龙筋,并非表面你们所看到的那样,只有禁锢的功能。”说完这句,水葇才又抛给杜长陵一个极度柔软娇媚的眼神:“至于其妙处,等会儿你亲自和辛白商动手的时候,就会知道了......”
转身,纤细的腰肢犹若杨枝轻摆,水葇的背影仿佛变了一个人,娇柔妖媚,有种入骨深邃的诱惑之力。
“大师兄。”琳琅看着那一袭白衣飘然而去,很是不解地找杜长陵寻求答案:“水师姐她专程过来和你说什么?”
“没什么,她说了一些关于和辛白商斗法的细节,想提醒我注意罢了。”杜长陵并未和盘托出水葇告诉他的话,示意琳琅往辛白商和柳妍那边看过去,岔开了话题:“告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