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时间:2012-10-14
京城!酒楼!
康中正听刘苑说着,忍不住将刚喝到嘴里的酒,全部喷了出来,朗声抚掌大笑,前俯后仰,不亦乐乎!
“刘兄真是个怪才,在下算是服了!”康中正道。{免费.com}
刘苑摸着鼻子,微微一笑,心内也是颇为得意,谦逊道:“中正兄过誉了,小弟从小走鸡斗狗,纨绔不肖,认识都是一些三教九流,鸡鸣狗盗之辈,说出来并不是什么光彩的事。”
康中正摇手摇头道:“刘兄此言差异!为人做事,最怕的就是认真二字。当年孟尝君若不是屈尊降贵,凡是有能有技有才者都愿意结交,能脱于秦国虎狼之口?刘兄若不是与他们肝胆相照,诚心真心待之,他们又岂肯当真效力,谁不是惜命之人?倒是在下觉得惭愧,一向目高于顶,忽略了许多的人与事。”
两人又客套几句,劝酒吃菜,一阵忙乱。
刘苑停杯投箸,道:“不过谣言止于智者,此不过乱起之源,却不足以改变什么。不知接下来,中正兄有何良策?”
康中正笑道:“天机不可泄露。”
刘苑听言,讪讪一笑。
康中正见刘苑脸色怏怏不快,忙解释道:“刘兄见笑,在下是个极好面子的人,事情没有确定的结果之前,实在不敢卖乖献丑——”
刘苑一怔,这还是康中正第一次如此向他解释事情的原委。
康中正是多么高傲的一个人,除了他父亲,他向谁低过头认过错?因此这个看似轻而易举的解释,能够出自康中正的口中,是何其的难得。
刘苑转嗔为喜,暗道:“看来自己在他心中的地位,已经悄然提高了不少,甚至会在意起他的喜怒哀乐。”
“哪里哪里,中正兄客气了!”
却不知这是康中正故意为之。
康中正那日与刘苑离别,匆匆回到家中,向父亲康良问策,良久才得到两个字:“不动!”
“为何?乱世出英雄,现在不正是建功立业之时?”康中正有些不解,甚至有些烦躁,不过向来对康良唯命是从,是以说完话,便低头耐心地听着。
“不急,时机尚未成熟,明哲保身可也!”
康中正点着头,心里却颇不为然,口中淡淡道:“是!”
“过犹不及,其中道理,日后你经历得多了,自然明白,为父多说无益!”康良转言道,“倒是刘苑,小人一个,近之则不逊,远之则怨,需要好好应付,不然后患无穷。”
“还请父亲大人教我——”康中正不得不打起精神,询问道。
“似近实远,不可深交!”康良肃然道。
康中正正是听从了康良的见解,这才改变先前的为人处世,先选择故弄玄虚,再又出言安抚,心里却不是滋味。
仅仅凭借刘苑的三脚猫招式,四处散播恭顺帝的不利谣言,不过是纸上谈兵,完全一纸糊的老虎,给恭顺帝挠挠痒都不够。或许刚开始能收到一些乱心之奇效,但等到宁王与恭顺帝查明事情原委,反应过来,刘苑等一帮人就是一帮小虾米,唯有等着下锅的命运。
“中正兄客气,你我既然为同一个目标,便该同心协力,不必为此耿耿于怀。”刘苑笑道。
“是,生分了,咱们喝酒,喝酒——”康中正说着,笑容僵硬在脸上,却再也提不起任何的兴致。
一场聚会,尽兴而来,败兴而归。
管家眼看康中正出门,脸色郁郁寡欢,忙帮他掀开轿帘,待康中正走近,低声劝道:“公子,有舍才有得,为了目标,需要学会放弃,为了未来,更需学会放下。”
“是,可是连自己的秉性也不能保留吗?那什么才是真正的自我?”康中正茫然点头,又摇头,叹息道。
管家微微一笑,道:“公子,您永远是您,改变的只能是生活,而不可能是您。”
康中正撇嘴点头,走进轿内,颓然坐下。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坚持,并不是谁都能够说服的。父亲是这样,管家是这样,那我呢?我有什么?”
康中正左思右想,始终没有个结果,迷迷糊糊的,竟然在轿子中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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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宫!
小德子踉踉跄跄跑进了御书房,跪趴在地上,气喘吁吁,急着张开嘴巴,刚吐出一个字,便咳嗽了半天。
“怎么了怎么了怎么了——”恭顺帝可不是在关心小德子,他走下作为,往门外看了看,什么也没有,又回到小德子身边,不停地问:“怎么回事怎么回事怎么回事——”
小德子自然明白恭顺帝所期待的,咳嗽时抽空回了一句:“宁王说身体有恙,不能前来——”又接着咳嗽,仿佛想把这肝肾都咳出来。
“为什么?”恭顺帝又问道,可见小德子一直忙咳不停,不悦地大喝一声:“好了,停——”
说来也怪,恭顺帝一发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