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个习惯,却没有人知道,他这是在思念曾冰鸿。
“到京城,还有几天的路程?”李彦近乡情怯,反倒愿意这条路永远没有尽头。
笑官道:“按照我们现在的脚程,第三天宵禁之前就能赶到!”
“如此最好!”李彦说着,突然想到什么,微微一笑道。
一路无话,夜色渐浓,三人借宿农家。
草草吃了些晚饭,踏着月光,李彦清闲地散着步,身后自然有笑官与老七一文一武一左一右护卫。
“刚刚路上,想到一个故事,觉得有些意思,讲给两位听?”李彦笑道。
笑官与老七似乎早有预料,恭敬道:“愿闻其详!”
“话说,有个小孩站在屋顶之上,眼见楼下有匹恶狼走过,便忍不住讥讽嘲弄。狼很愤怒,但是因为屋顶太高了,狼没有办法爬上去,于是感叹对小孩道:骂我的不是你,而是你所站的屋顶啊!”
李彦说完仰首看着高处不胜寒的圆盘般的玉兔,清辉亮丽,感慨道:“我们现在所忌惮的并不是宁王与皇上的实力,而是他们高高在上的地位。宋太宗即便有着名正言顺的理由,尚且惹得一身骂名,贤明宽厚如唐太宗依旧不能免除世人的指责。我们现在有什么呢?”
“大人,大丈夫做事,不拘小节!”笑官道。
“这是小节?你知道这个小节需要多少时间与功劳来弥补?我们真的做好了准备?”李彦喝道。
笑官心内一惊,李彦的一句话,让他明白了这几日的担忧所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