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时间:2012-10-02
回到何府,李彦简单收拾了细软,对四人道:“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飞最新章节!今日一别,不知何日才能相聚,各自珍重吧。”
何琦摸着爱怜地摸着自己的肚子,站在众女之前,坚定点了点头。
何常在站在门外,眼见李彦走出,拱手道:“家既为国之累,弃之不足惜!”
李彦唯唯拱手而已,再不耽搁,跃上早已准备好的骏马,加鞭而行。
天边一抹夕阳将一人一马的影子拖得长长的,风尘仆仆,天涯路远,何常在尽管风雨飘摇一生,经历无数,此时此刻也忍不住心生悲凉。
李彦又何尝放心得下?
今日朝会之上,李彦交给恭顺帝的证据,不过冰山一角,三千弱水之一瓢而已,恭顺帝便得意忘形如此,这是一个何等容易满足的人啊?
若是全部证据都落在了他的手上,结果将是怎样呢?是一番轰轰烈烈的改天换地,还是患得患失地不了了之?这些都不是李彦想看到的。
恭顺帝从小受宁王管束,耳提面命,从不敢有半点疏忽,乖乖娇娇。如今即便做了皇帝,依旧身不由己,令出命行,皆出自宁王之口,没有恭顺帝半点置喙的权力。
从头到尾,恭顺帝彻头彻尾的沉默。
正是不在沉默中死亡,便在沉默中爆发。然而恭对于顺帝任何的一个极端行为,并州百姓便都只有被牺牲的可能。
“驾——”李彦沉声喝了一声,以此发泄心中的闷气。
刚刚走出城门,笑官与老七早以骑马等候,与李彦点头呼应,便默默地跟在背后。
现在时间就是生命,谢朱诚现在就是一个慵懒的老虎,一旦京城中的风吹草动惊醒了他,再次消除证据,李彦就是圣人贤者,也无力回天。
“大人,夫人——”笑官眼见李彦孤身一人,忍不住问道。
李彦头也不回,到:“先公后私,时间紧迫,我已顾不得许多,只有各安天命了。”
笑官一怔,对于安排何常在等,并不需要李彦亲力亲为,不过一句话的事情,怎么能说没有时间呢?难道他不顾何常在的死活了吗?
笑官还待要问,然而一个愣神,李彦早已将之抛开许远。此时老七正亦步亦趋地与笑官同步,两人对视一眼,却见老七点了点头,便也跟了上去。
“哎——”笑官突然醒悟,不禁拍打着自己的脑袋,叹道,“大人定然是不想走漏风声,让谢朱诚有了准备,而功亏一篑,只有以妻喂虎,舍子套狼。”
如此想着,也加快马步,赶上两人,绝尘往并州而去。
路上听了笑官的建议,三人都乔装打扮了一番,隐蔽路程,城中坐轿,披星戴月赶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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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城!
金同正被五花大绑地悬挂空中,两个狱卒一个正用盐水清洗着鞭子,一个将铁块放在炭火中滋滋地烧着。
“我说两位,意思意思下就行了,宰相大人不过想闹着玩而已,别当真啊!”金同扭动着肥胖的身躯,在空中摇晃着,脑子晕晕的,实在不清楚李彦这是唱得哪一出?
眼看着两个狱卒准备来真的,在这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的地方,金同不得不拉下脸面,服软地向他们求情。
那洗鞭子狱卒的无奈地看着金同道:“大人,小的们也难做啊,宰相大人已经下了死命令,若是俺们不按命令办事,别说饭碗保不住,就是这项上人头也要搬家了。”
金同既疑惑又无语,李彦怎么从来没有跟他提起过这回事?
“嗷——”金同正胡乱想着,突然感到背脊被鞭子狠狠地抽了一下,疼得他龇牙咧嘴地大叫。
“别别别,停手,停手,你们一定搞错了,宰相大人不可能这么对我,一定是你们搞错了,不信的话,你们再去请示一下。两位兄弟,帮帮忙,一定去再去问一下。”金同声嘶力竭地喊着,说到后面,更是深情并茂,差点哭了出来。
烧铁块的那狱卒,将一块正烧得通红的铁块放在水中泡了一下,便拿着向金同走来,摇头道:“金大人就别白费力气了,是宰相大人亲自将大人送到这来的,错不了。而且宰相大人已出京多时,我们也无从请示。金大人,小的们爱莫能助了。大人就忍一忍,过一会就好了。”
“忍个屁,站着说话不嫌腰疼,又不是打在你们身上,当然不知道疼痛——”金同听言,眼见路路不通,不禁急躁,叨叨不休地骂着。
两个狱卒眼见文的劝不了,双手一摊,便开始疾风骤雨般地“伺候”,一会是辣椒水,一会是盐水鞭,一会是铁烙,一会是夹棍,反正金同曾经看过的听过的刑罚,两个人统统将之在金同身上试验了一遍。虽然只是点到为止,但金同早已承受不住,仅仅一个时辰,便醒了晕晕了醒了几十次。
趁着两个狱卒片刻的休整,而金同还有一点模糊的意识。
“大人有没有说要打到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