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亲自挑选的,任何人染指都是一种忌讳。此刻刘谨说出来,虽然假惺惺地叩头请罪,但所有人都吓得大气都不敢出。
刘谨这就话的意思甚至可以理解为:京城已在我掌握之中,你们的xìng命都在我的手上。这让谁人能不害怕?
“谢皇上!”刘谨撇一撇嘴,继续道:“然让微臣更加奇怪的是,吴尚书并没有将这些材料运出京城。于是微臣猜测既然使用铁炭,必然与铁匠有关,于是微臣派人明朝暗访,果然所料不错,京城中进来陆续少了许多的铁匠…”
“原来如此,怪不得,寒舍对面的一家铁匠铺子突然关mén了…”眼见刘谨开了头,一些铁杆马上出来响应。
“微臣那个区,也确实出现过几个类似的现象,与睿亲王所说分毫不差…”其实生意好坏,关mén者开业者常有,多是一种偶然现象,现在经他们一说,反倒成了吴.仪的罪状。
接着又有几个人出来反应情况,皆说得有鼻子有眼的。
刘谨这些话虽然能让人浮想联翩,但并不能作为有力的证据,他自然还是有后话的。
刘谨眼见众人安静了下来,又道:“另外,微臣又派人日夜跟踪着吴尚书,终于得皇上庇佑,找到了luàn党集结的窝点,已经藏匿兵器与粮草的地方…”
终于说道了关键,这个时候就是孝仁帝也不禁ting直了腰杆,细细地听着,生怕漏过了一个字。
刘谨冷笑一声,将秦朗所说的原原本本地说了出来。刘谨虽然谨慎,但他并没有派人去查证,并不是怕秦朗欺骗自己,而是怕打草惊蛇,刘谨相信江彬能派这些人来京城卧底,警惕xìng肯定非比寻常,于是干脆赌一把。
所有人听了都是面面相觑,作为“当事人”的吴.仪更是云里雾里,对于刘谨所言一无所知。
孝仁帝没想到事情竟发展到了这个地步,脸sè一肃,目光凛然地看着吴.仪,沉声道:“吴爱卿,此事是否属实,如实讲来!”
孝仁帝还是希望这事与吴.仪没有关系,一旦闹腾起来,让九州的吴侯听到了风声,只怕一场战luàn是不可避免了。但他也知道刘谨一生谨慎,没有九分把握,是不可能信口雌黄的,因此心头变得十分沉重。
吴.仪慌luàn加húnluàn,更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以至于孝仁帝问他话时,期期艾艾地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皇上…微臣…不知…不知…”吴.仪此时憋屈啊,真想大哭一场。
孝仁帝冷哼一声,大手一挥,果断道:“来人,将吴.仪带下去,严加看管。”
吴.仪张口意yù申辩,然又不知道从何说起,动了动嘴chún,终究没有发出声音,如一条死狗一般让御前shì卫给拖了下去。
孝仁帝又道:“杜孝卫何在?”
“臣在!”杜孝卫身为御林军总统领,每次朝会的时候都在mén外站着,时刻等候着孝仁帝的召唤,只见他快步跑到大殿中央,跪下低身道。
“立刻封锁京城所有大mén,三天之内不许进出,听候睿亲王的命令,将所有luàn党一网打尽,封锁所有消息,违令者,斩!”孝仁帝道。
李彦还是低估了孝仁帝的警惕与反应速度,这个时候所有的仁义道德都是屁话,最最重要的就是皇城与皇族的安全。宁可错杀,绝不放过,孝仁帝这个时候的决定,可谓将权贵的嘴脸刻画得淋漓尽致。
没有人反对,并不是威慑于孝仁帝的威严,而是所有人都打从心底内的赞同。
这个命令一下,吴.仪可以说是必死无疑了,即便是御林军没有抓到任何的错处。因为不会再有人来承担这个错误,孝仁帝不可能,其他人更不可能。
李彦叹息一声,眼看着所有人的表演,心内感叹:以仁孝治天下,不过话一句罢了,想当年刘邦还算是个老实孩子。
“是!”杜孝卫领旨出mén,安排了一部分jing锐留下保护皇上与各位大臣,其他的听睿亲王指挥,兵分五路,悄悄地向秦朗所标示的地方扑去。
李彦眼见守在各个mén口的御林军,又看看高高在上的孝仁帝,心道:“这哪是保卫,分明是监视,以防任何人走漏消息。”
京城风雨渐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