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若不是看在皇上的面子上,早将他拖出去bāng杀了。
“是!”金同不敢多说,没想到太后小小年纪,发起飙来,皇上都要退避三舍。
“查太子的事情,皇上给了你五天的时间,但哀家的事情也不可耽搁,哀家也给你五天的时间,若是没有一个令哀家满意的结果,哀家劝你还是准备后事吧!”江汶一句话连用了四个“哀家”,让金同倍感压力。
“是!”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金同此时才深刻体会到这句话的含义,无奈地应承了太后的话。
江汶冷哼一声,甩袖而去,连孝仁帝也没打声招呼。
“皇上…”金同可怜巴巴地喊了句,可立马又打消了诉苦的念头,现在时间就是生命,孝仁帝只怕帮不上什么忙,真正的命运还是掌握在自己手中。
于是接着道:“若无吩咐,微臣也先行告退!”
………
何府!
相宗的家丁端着一杯茶,赶到李彦的书房。
笑官去陷害刘诜了,没有等到事情平息不打算回来,寸步不离李彦的只有张虎一人,李彦做任何事也从不避讳,就当他是个影子一样。
“大人,小贩来信说,有人将一只贡品胭脂盒卖给了礼部尚书吴.仪,小偷看见有人进了睿亲王府。”家丁显然知道张虎是李彦的心腹,所以轻声直言道。
“看来睿亲王准备行动了,最近确实也委屈了他。”李彦笑道。
“那…我们是不是要帮吴大人一把?若是能帮他逃过此节,吴大人定然会感ji大人的大恩,再加上笑官与九州吴侯的关系,大人…”家丁的意思明显,就是将拉拢吴家。
李彦摇摇头,道:“不妥,这个时候做什么都不对。首先,睿亲王若是想扳倒吴.仪,单单一个si藏贡品的罪名,只怕还不够,睿亲王肯定还有什么后招,可咱们一无所知。这个时候贸然行动,只怕会掉进对方设下的陷阱。其次,我的立场从来是左不挨又不近,加上睿亲王的宣传,名声也不怎么好,若是突然接近吴.仪,反倒容易惹人生疑,结果只会适得其反。再说了,锦上添huā到底比不上雪中送炭,我们先一旁看着,将睿亲王盯紧了,若是有机会,能为吴.仪平反不是最好?”
“不错,吴.仪也过得太顺了,让他尝点挫折的滋味,知道知道这京城的险恶,到时候我们将他从火坑里拉出来,还不对我们感ji得什么似的。”家丁顺着李彦的意思讲着,这是做家丁久了的劣根xìng。
“去做事吧!”李彦挥一挥手,懒得听他唠叨。且家丁在他房间待的时间太久,容易惹人怀疑。虽然李彦并不惧怕这些,但小心总是没错的。
李彦听完家丁的话,心思再怎么也放不到书上,心绪凌luàn,烦躁地靠在椅背上,闭上了双眼。
“张虎!”李彦摇了摇头,实在猜不透睿亲王这么做的目的。
“在!”张虎上前一步,站在李彦身旁,高声道。
“出去走走!”李彦道。
“是!”张虎道。
若是其他人听到李彦这么说,一定会去大张旗鼓地准备车马,以及衣物,甚至小点心之类的,准备将李彦伺候得舒舒服服的,这可是一个表现邀功的好机会。
但张虎就只是回答了这么一个字,便一动不动。李彦让他做什么,他就做什么,没有理由,没有借口,也不自作主张地做其他的。然而,这却是李彦欣赏他的地方。
李彦换了一身朴素的衣服,原准备带着纸扇,想想又放弃了。
不想让任何事物牵绊,就必须从小事情开始,虽然有点完美主义的强迫,甚至有些可笑,但李彦觉得自己可以犯错误的机会已经越来越少,什么事情都不能纵容自己。
接近黄昏的京城依旧十分热闹。
李彦漫无目的地逛着,突然见太原府尹金同同自己一样,一身便装,没有轿子跟随,苦着一张脸,四处地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