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还不都掌握在孝仁帝手上。
刘谕监刑,然而施刑的是皇上的御前侍卫,刘谕的作用也不过是点个数而已,这当然也是他乐意看到的,刘谨再怎么挑毛病,也不至于怪罪到他头上。
李彦背带到朝门之外,跪在刑架上,脱去上衣,露出结实的肩背,御前侍卫又将其手脚固定,只等刘谕一声令下。
刘谕喊道:“打”
“呼啪”一杖杖夹着风声,落在李彦光秃秃的背上。
廷杖落下抬起,李彦顿觉背如火烧,痛楚直冲脑门,忙咬紧牙关。一下红肿起,两下鲜血溅廷杖不过三十几下,李彦便晕了过去。用水激醒,再次用刑。反复如此,直到打满一百二十下,李彦已背现白骨,御前侍卫才停手。众目睽睽之下,刘谕也不敢再多为难,回殿交令。
李彦已然晕死过去,自然无法继续上殿,孝仁帝便派人将李彦送了回去。此时刘谕也有些糊涂,因为廷杖不同于其他刑法,只有大罪之人,或冒犯皇上,或大逆不道,才会施行,孝仁帝为救李彦而不得为之,这个理由似乎有些牵强。
直至深夜,在何琦的悉心呵护的下,李彦才幽幽转醒。
“你醒了,别动伤口还是刚止住血,需要什么,说一声,我给你拿。”何琦又喜又忧,见李彦挪动身子,忙道。
李彦脸色惨白,微微一笑道:“要你”
虽已成夫妻多日,闺阁之中也不少调笑,但李彦从没如此挑逗过,何琦不禁俏脸羞红,却不忍嗔怒,竟娇弱顺从,温柔似水,笑道:“嗯,那也得养好伤”
李彦一怔,想起初见何琦之时,怎会有如今的女儿态?
丫鬟的通报后,何常在得之李彦已醒,快步进房。朝会上没有为李彦说过只言片语,面对孙女时还是心中有愧,虽然太医说李彦性命无忧,但还是七上八下,坐立不安。等到李彦的醒来的消息时,方自舒了一口气。
“贤孙婿,现在如何”何常在本想问李彦:感觉如何。但话到嘴边又觉不妥。
“已无大碍,让爷爷担心了,孙婿实在不该!”李彦准备起身,何常在与何琦慌忙按住。
丫鬟抬来靠椅,何常在靠近床边坐了,叹息道:“原本不是小笞,怎么突然成了廷杖了?唉伴君如伴虎,圣心难测啊”这是对李彦,对于外人,何常在再不敢说出这番话来。
李彦笑道:“爷爷不必担心,塞翁失马焉知非福?”
何常在一怔,没想到李彦如此胸有成竹,诧异道:“莫非皇上”心里似乎有些想法,却又模糊不清,期期艾艾说不上来。
李彦摇头道:“爷爷不必瞎猜,孙婿不过就势论事。孙婿是皇上从江州召旨进京的,科举风波之时,皇上又网开一面,保全孙婿一命,此时夏州事了,皇上又亲自下旨将我召入京城。一次可以说是巧合,多次袒护,凭谁都看得出来,皇上对孙婿是青眼相加。”李彦没有提起皇上牵线做媒,娶何琦而靠上何常在,怕何琦听了胡思乱想。
何常在点点头,李彦虽然说得不谦虚,但也是不可否认的事实,接茬道:“如此看来,皇上今日所为,是有意保全你?”
李彦若有所思,点头道:“如今皇上与两位王爷相争,已是摆在桌面上的事情。皇上看重的人,自然是两位王爷的眼中钉,爷爷请想,若是我落在他们手中,结局会如何?”
何常在抚掌道:“果真如此”何琦听言也是一阵后怕。
却又听李彦笑道:“不过皇上做事从来出人意表,说不定还有后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