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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十五、重操旧业(1 / 2)

“眼下之事,便是让老三你回关州重操旧业,如何?”笑官语含关切,眼透慎重,又挺背抬胸,拱手作揖,甚是伟岸高俊,大义凌然。话后又语出安慰:“不过,此事事关重大,还望老三兄三思而后行,如若不成,千万不可勉强。只是此事除了老三兄,笑官实在想不出还有谁能胜任。”说完叹息一声

老三听言,心内汹涌澎湃,激荡不已,豪言道:“老三既蒙大人与先生如此看得起,就是肝脑涂地也定然不负重托。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一去不复返!”

“壮哉斯言!”笑官再次击掌赞叹,拎起桌面上的一坛酒,自己先干了一半,双手捧给老三,喝道:“笑官借花献佛,敬兄台一杯!”

老三端起酒坛,咕噜咕噜一饮而尽,掷地而碎,长笑一声:“痛快!痛快!”继而一罗圈拱手,道:“大人,先生,老三就此拜别,青山不改,绿水长流,咱们后会有期!”

李彦听言,再看看笑官,后者酒气上头,已面红耳赤,两眼惺忪了,心内一笑:“这场闹剧,也不知道是老三耍了笑官,还是笑官耍了老三。”

“回来!”李彦见老三喝干抹净,就准备拍拍屁股走人,果断地在他转身之后,加速之前叫住了,“怎么,就想这么空手去关州套白狼?”

“老大英明,这不是小叫花揣着明白装糊涂,睁眼欺负俺老实人嘛,老大又不发话,不走能怎么着?”老三说时还怨恨地看了笑官一眼,颇为受气的样子。笑官第一次喝酒,脑子还算清醒,然睡意来袭,怎么也睁不开眼睛,听老三之话,知自己聪明反被聪明误,一头倒地,睡死过去。

“呸,回关州做山大王,你怕是巴不得吧,又在我面前装什么装?!”李彦眼珠子一番,白眼相向,问道,“不过不能再用你以前打家劫舍的那套了,不能欺负弱小,给我安分点,别闹出什么民愤来。”

“这这哪是做强盗啊,十足的安善良民。”老三听言,脸上一黑,虽然乖乖地点着头,嘴里却嘀嘀咕咕,十分不满。

李彦笑道:“这次让你过去的任务,主要是招兵买马,收揽人心,具体怎么做,你熟门熟路,自然比我清楚。若是少钱少关系,可以去打着我的名号去找曾谌,他自然会竭力帮你。多则三年,少则一年,我要看到成果,明白?”

“是!”老三见李彦如此推心置腹,忙恭敬道,“小的一定不让老大失望。”

李彦点点头,指了指醉地人事不醒的笑官,对老三道:“走吧,顺便把他给我抬出去,可惜了,陈年的绍兴酒啊!”

老三叹息自作孽不可活,一手抓起笑官,像拎小鸡似的将他提起,嘟嘟喃喃喋喋不休,大步流星出门而去。

李彦看着老三的背影,忽觉白驹过隙,举手投足间,时光便匆匆而过,不禁感叹,怔怔地,竟发起呆来。

小寇子听四更敲过,提醒李彦道:“少爷,该歇息了!”

“不必,此时天凉正好,让我再想想。”李彦摇摇头,挥手对小寇子道,“你且先去眯一会,天亮时备马去廉营。三更灯火五更鸡,我们也当振作起来,隐晦避祸不是长计!”

“是!”小寇子之所以能得曾冰鸿看重,又能让李彦青睐,便是他能察言观色,听话做事,不该说时绝不插嘴半句。

“出来吧!”李彦笑笑,凭空一句。然话未完,便觉脖子一凉,一把长剑已耀耀然横在了自己脖子上。

“说,那天的大火是不是你放的?”灯光照处,一张俏丽的鹅蛋脸,粉嫩白润如玉,目光莹莹如星,娇声叱语。

“你的家人不是毫发无损?你的爷爷奶奶不是重归于好?是谁放的又有什么关系?如果那日天池寺大火是我放的,那今日之火又是谁放的?你再想想,这两把火放了,对谁最有好处,又对谁最不利?”李彦一路问完,趁陈欣怡发怔之际,将脖间长剑拨开,自然走开两步,心内流汗,暗道,“君子不立危墙之下,还好是个少不更事的丫头,要是换个莽撞的小子,只怕此时已身首异处了,看来下次做事还是周全点好。”脸上依旧不变自信的笑。

“可是,你那日在寺庙鬼鬼祟祟地”陈欣怡说到一半,便脸色微潮,抿嘴不言。

“陈姑娘误会了,囊日小姐不惜亲自光辉寒舍,张口告言,在下当日夸下海口,决意相帮,不敢食言而肥。然不才智短慧浅,眼见约期将至,虽心急如焚,但愚无一虑,深感惭愧,只好借朋友片言以慰小姐之心。”说时,李彦又再三道歉,长揖到地。

陈欣怡见此,只是自己多心,错怪了他,又勾起自己婚姻之事,不禁泪眼汪汪,抛了长剑,深深福下身去:“大人见谅,小女子见识短浅,以至将大人好意误会歹事,该死该死!”又想起今日来福汤中放药之事,若不是让馨儿先尝,只怕自己已是人事不省,对今日府中大火之事,定然又是另一个说法。如此想时,便觉家人定然还瞒着自己做了许多事情,不禁又语塞泪咽。

“小姐严重了,在下不敢。”李彦不敢上前,虚扶一把,“小姐且宽心,若肯听在下一言,事情并不是没有转寰的余地,且先坐下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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