罢!如此!”
和尚对两女颔首,道:“阿弥陀佛,老衲就此拜别,来日渭水再见!”言罢飘然而去。
待和尚走远,陈欣怡又四周看了看,梁园虽好,不是久恋之家,叹息一回,携馨儿回后院去了。
陈慎听了陈听雨一席话,苦思良久,终究放心不下,觉得还是该去看看陈赟,真真假假,心里有个底才好。
推开门,天上的月光也隐藏起来了,伸手不见五指。陈慎穿上夜行衣,戴上黑色口罩,悄悄躲过巡夜之人,来到陈赟房间外。
“时间怎么这么急?”
陈慎突然听道说话之声,心内一震,忙停下脚步,身子贴在墙上,屏住呼吸,侧耳听着,暗道:“还是听雨有先见之明。”
“老头子厉害得很,药量大了,恐被察觉。”陈慎探头向里看时,却见那人搓着手掌,叹道,“眼看就要成功了”一句话哽在喉内,想说却不敢说。
“上面也有上面的难处,如今各族都逼得紧,再不动手的话,怕会生乱。”黑暗中的人只听得到声音。
“嗯,让我再想想。”那人点点头,沉思道。
“护法放心,国师早已替你想好了锦囊妙计。”说着一只黑色的袋子丢了出来,无声无息地落在那人手上。
“谢国师!”
“怎么又是国师又是护法的,陈赟呢?”陈慎讲眼睛靠近了一点,仿佛床上被褥高高拱起,想里面该是陈赟,“这些人与他什么关系?还是他听不见了?”
陈慎想到此处又是兴奋又是害怕,兴奋的是陈赟一死,陈天海将后继无人,陈贤将来还不是被自己捏得死死的。害怕的是,陈府内哪来的这么一股莫名其妙的势力,从这些人的话语中听出,陈天海都在他们的掌握之中犹自不觉,可见实力之强,野心之大。
陈慎自知身在虎穴,正准备抽身离开,却听见耳边吹起,一个尖锐的声音传来:“要走了么?不进去看看。”
陈慎张口欲言,却觉身子被那人轻松提起,抛进了屋内。
“是不是想看看你的好侄子?”
陈慎已经没有了走路的权力,又一次被人提起,拖到床边,刚看一眼,立马呕吐起来,原来陈赟的头颅不知什么时候已经被人割下,里面脓血流出,蛆虫进进出出,床上被上,四处都是。
“怎么,不感到快意吗,仇人就死在眼前,这难道不是你想要看到的结果吗?”
陈慎听声直吓得一身冷汗,身瘫力软地坐在地上,他很想冲出这个屋子,可是脚上麻麻的酸软,一点力气都使不上,这就是恐惧吗?他真的后悔来了这里,甚至后悔早先就不该跟陈天海作对,也就不会有今天的事情。
陈慎拼命地摇着头,心里呼喊,却说不出一句话来,他多么想这个时候,哪怕有个丫鬟来叫门,或许就能把这两个死神吓跑。
“唔”那人捂着鼻子,笑道:“就这么点胆量,也敢跟陈天海作对?真是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家伙,不知死活!”
陈慎听言,摸着下面,原来自己不知道什么时候竟然尿裤子了。
“可惜,本来还以为你有些用处,可现在看来,不过是个废物。该怎么办呢?若此时杀了,又凭空多出了许多麻烦,唉,伤脑筋啊!”那人嘿嘿笑着,眼睛一刻也没离开陈慎,“使者,你说呢?”
“护法不是常说,人不能知道的太多了吗?”黑影中的人声音冷冷的,仿佛从尸体中发出来的一般。
“对对对,怀璧其罪啊!”那人笑着掐着陈慎的脖子,“最后告诉你一个秘密,我乃剑宗左护法,得我亲手处决者,这世上不过一人,你能有如此荣幸,当死而无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