塾的时候夫子罚你的时候总是打左边的头,才留下的心里阴影?”
杨相老脸一红,心里珍藏多年的秘密,今日一下子全部曝光在外,眼中滴血,心内成灰啊。
“冷雨敲窗不可听,挑灯闲看牡丹亭。世人更有痴于我,伤心岂独是小青?!”李彦缓缓念道,“你只怕还是比较在意这个吧?你可知道这是谁的诗?”
杨相默然不言,侧耳而已。
“周瑶之母甄氏原是大明人,这诗也是她听过去的,原本周夕十分宠幸,自生周瑶后,两人感情渐疏远,甄氏每每感叹自己的身世之时,便抱着她念这首诗,所以周瑶才记得如此深刻。”李彦信口雌黄了半日,觉得逻辑说的过去,于是自己也点点头,自我评价道,“事情的经过就是这样。”
“谢大人!”李彦话刚完,从帐外闯入一名女子,突然跪在他面前,泪如雨下。
“咳咳”见曾冰鸿脸色不善,李彦忙咳嗽两声,干笑道,“这个那个我她”半晌说不完整一句话。
“什么这个那个的?人家都哭成这个样子了,还不叫人家起来。”李彦正要伸手,曾冰鸿见机得快,一把拍掉了他的狗爪子,瞪了他一样。看那女孩时,明眸皓齿,脸色姣好,虽是素衣打扮,却依旧明艳照人。一双丹凤言中泪水正汩汩流出,滑落在润玉的脸颊上,看得曾冰鸿心内一酸,不禁也含了一眼泪水。
“不用怕他们,有我呢,先起来吧。”曾冰鸿对女子温言软语时,还不忘对李彦刮了一眼,幽怨绵长,让李彦百口莫辩,心里比窦娥还冤。
“此女便是周瑶。”杨相的一句话,算是为李彦解了围。
李彦呼了一口气,对曾冰鸿笑笑,好像在说:“我是无辜的,没错吧。”曾冰鸿却懒得搭理他,一心只在周瑶身上,在她眼里周瑶身份再高,现在也不过是个弱女子。
“夫人误会了,小女子是真心实意的感激大人。小女子来大明已有二十多年,只有大人真正听懂了诗中之意”李彦不知觉的,自己信口雌黄的一席话,反倒被周瑶认成了知音。
曾冰鸿听到“夫人”二字,不禁“啐”了一口,脸色羞红道:“我哪是”后面几个字声息减低,就是李彦屏住呼吸,耳朵贴过去,也没听到,甚是遗憾。却见曾冰鸿眉目含羞,嘴角带笑,心里又扑通扑通地跳个不停。
“啊,我说错话了吗?夫人生气了,是吗?”周瑶年纪虽比李彦、曾冰鸿两个都大,但长期被杨相软禁,很少在外见过世面,加上肤色极白,是以看起来比他们还要稚嫩一些,言语无所遮拦,也不懂得察言观色。见曾冰鸿“啐”她,显得十分焦急,自从周瑶第一眼见到曾冰鸿,便觉十分亲切,却没想到刚一开口就惹了她生气。
“没有,没有”曾冰鸿心内立马软化下来,安慰道:“我是在说他们,跟你没关系!”
“哦!”周瑶这才安稳了一些。
众人都觉察到了周瑶的单纯,后面的话题,也就不好再讲下去了。曾冰鸿也发觉了气氛不对,于是长话短说:“彦,我爹爹问你,三天期限已到,答复有了没?”
“有了,过两天我自会派人给他送去,让他不必着急。”李彦笑道,“哦,周瑶留在我这不方便,让你爹爹帮忙安置一下。”
曾冰鸿早有此意,只是碍着周瑶特殊的身份,不好向李彦开这个口,毕竟关系到杨相的命运。现在听李彦自己提出来了,转头征询杨相的意见,得到应允,才道:
“也好!”
各道珍重,十里相送才别。
曾谌看到曾冰鸿带来的周瑶,眉头一皱,有种不祥的预感。听曾冰鸿解释完,果然不是什么好事,不禁跺脚恨道:“李彦,你连我女儿都骗,看我怎么收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