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彦被人打了一顿,体内太极初成,说了许多话,体力渐渐有些不支全文阅读。听见少女问,勉强回答:“如果要真正对付一个人,他们行有个歌诀:百会倒在地,尾闾不还乡,章门被击中,十人九人亡,太阳和哑门,必然见阎王,断脊无接骨,膝下急亡身。”
“什么意思?”
李彦闭着眼睛道:“先让我睡会,待会再告诉你。”
少女没想到李彦说睡就睡,坐在一旁却不敢吵他。清凉的夕阳,照在少女脸上,远远看去似乎蒙上了一层烟霞。她摘下帽子,戴在李彦头上,又摇摇头拿下来。一手玩弄着胸前的秀发,不知是看到了什么好玩的还是想到什么好笑的事情,低低浅笑。
得得的马蹄声,打扰了这难得的宁静。
“姐”说话的人一张圆圆的胖脸,身材四尺,华冠丽服,轻裘宝带,两只小眼睛一说话立即眯成一条线,小嘴巴正“哦”成一个圆看着少女,显得十分惊讶。旁边还有一个人,书生打扮,玉面红唇,星目皓齿,却是一身薄薄的白色旧深衣,见了少女忙挤出一丝浅笑,转瞬即逝。
少女立即将食指放在嘴边“嘘”了一声,低声道:“没看见有人在睡觉吗,那么大声干什么?”
胖子被骂的没半点脾气,连声说:“是是是,他是谁啊?”
少女这才想起,还不知道他是谁呢,突然想到什么,笑道:“你们两个在这里等他醒过来,我先回去了。这个人救过我,不能怠慢了他。”
胖子忙答应,自始至终,书生不曾说过一句话,也没有一丝表情。
李彦吐纳完,即觉精神百倍,睁开眼时,却发现少女已经不见了,心里有种莫名的失落。
“你救过我姐?”问话的自然是胖子。胖子有些不耐烦,原来以为这人对姐有多么重要,结果姐抛下一句话就走了,看来只是如姐所说的帮了她一个忙而已。
李彦起身,茫然道:“这??”
“我是曾向荣,他叫陈听雨,曾冰鸿是我姐。”胖子在介绍自己时用了“是”,而在介绍书生时用了“叫”,似乎在告诉李彦,你不可能不知道我,至于陈听雨没听说就很平常了。
“小的见过曾公子,见过陈公子。”
李彦虽然猜到少女家里可能有些权势,却没想到她就是陈天海的外孙女。听先生说,陈天海对这个外孙女是极其宠爱,自小带在身边养着。不过先生讲的时候,曾冰鸿还是个小屁孩,李彦怎么也没想到那少女身上。
不过这也怪不得李彦,曾冰鸿出现的时候头戴尖顶**帽,身着短褐,脚上一双粗布鞋子,就连小腿上的绑腿也跟真的似的。要不是身上还有些胭脂香味,李彦只怕男女都分不出来。哪里猜得到他就是关州的曾家大小姐。见过乔装改扮的,却没见过这么专业的。
李彦心里有些懊恼,不应该跟曾冰鸿讲那么多的话,刚才的失落一下子消失的无影无踪。理智告诉李彦权力离得越近,伤害越大,他不想认识陈家什么人,也不想与曾家有什么瓜葛。至于救人之事云云,他只想他们当他是叫花子一样随便赏点东西,然后把自己忘记,越快越好。
曾向荣见李彦露出畏惧而又讨好的笑,心内冷笑,更没把他放在眼里。
“你叫什么名字?”
曾向荣一边问,一边尽量挺胸收腹,在陈听雨面前还是要拿一拿身份的。陈听雨虽然是陈家的人,但不是陈天海的亲孙子,而他曾向荣是陈天海的亲外孙。虽然有个“外”,但不是多一个“亲”么?当然最主要的还是,陈天海并不看好陈听雨。
“敝姓李,草字彦。”
李彦说话时,腰自然的弯了下去。
“你爹是干什么的?”
曾向荣向来以为自己是什么叫什么的不重要,关键是有个好老爹,自己不就是个很好的例子?虽然什么也不是,但依旧有的是人恭敬,有的是人巴结。
“闲在家里没事,修些医典,偶尔给人看看小病什么的。”
“原来是个郎中。”曾向荣兴味索然,实在不明白姐为什么要他在这等着,现在也不愿想了。随手从怀里掏出一张银票,看也不看扔在地上。
“这是大爷赏你的,今天发生的事情不准四处嚷嚷,听到了吗?”
李彦一会贪婪的看看地上的银票,一会畏惧的看着曾向荣,点头如捣蒜:“是是是?”心内却舒了一口气,这个纨绔子弟并没有把他放在眼里。
曾向荣满意地点点头,向陈听雨挥挥手,走了。李彦等他们走出视线,才弯下身子,装着十分高兴的样子小心翼翼地袖在衣内。
远处墙角三人看到了这一幕。曾向荣司空见惯并没有放在心上,鄙夷的丢了一句:“这种人我见得多了。”说者无心听者有意,陈听雨听言,觉得脸上犹如火灼了一般,**辣的,却只是冷笑一声。曾冰鸿却是一脸的疑惑,正在想着什么。
李彦拿着钱却不敢回家,怕被人缀上,就前功尽弃了。走到街上,随意进了一家酒肆,大呼小叫地要了一桌子好酒好菜,表情夸张的跟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