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出息了。”
竹竿妹是小时候这家伙给自己取的外号,一听这句,晋贤贤就禁不住火气,但怒后却反笑,“黑三,你也出息了吗,当年那一身肥膘可都不见了,只不过头脑似乎没什么长进呀。”
一句话让黑三那张脸更黑了,一双黑褐色大眼愤愤的瞪了晋贤贤。
本着敦亲睦邻的原则,晋贤贤不愿意和他杠上,又笑笑,转身就走。
“晋贤贤……”但是黑三却又再次叫住她,“听说你离婚了?”
离婚,这是晋贤贤对外界解释自己有孩子的说辞,只不过这一刻被人这样问,还是让她不悦的沉了脸,她不希望别人打探这些事,唯恐一招不慎,会引来莫青轩那只狐狸。
“哎,别不高兴,我没别的意思,我只是……只是……”看她脸上表情有异,黑三立刻解释道,桀骜的黑脸上竟然一抹真诚,几丝为难,还有几分羞涩,“只是想问问你有没有兴趣……呃,做这梁家肉脯的……老板娘。”
啊……
晋贤贤彻底怔住。
黑三姓梁,名大壮,而这肉铺就叫梁家肉脯。
“没事,你……你先考虑考虑,别急着回答我,嘿嘿……”那黑三看她那副模样,赶紧道,说完又看了晋贤贤一眼,一扭身就钻屋子去了,呃,这货还知道不好意思呢。
真没想到竟然被黑三表白,晋贤贤回家的步子真是都忘了先迈那只脚,太震惊了。
回到家,将韭菜放下,才知道家里来了客人,就是镇小学的校长潘树青,潘树青是母亲当年的同学,写的一手好毛笔字,很和蔼有才的一个人。
“潘叔叔……”招呼了潘树青一声,晋贤贤就转向那正赖在他怀里吃山竹的小洛洛,“洛洛,快下来,会把潘爷爷的衣服弄脏的。”
“没事、没事……”生的颇有几分风流俊秀的潘树青笑道,“我最喜欢洛洛了。”说着还摸了摸洛洛的小脸。
洛洛立刻对着母亲扮鬼脸,晋贤贤无奈。
“树青啊,我就不留你吃饭了。”这时赵庆云走了进来,很冷淡很直接的对潘树青下逐客令。
“嗯,我明白……那我先走了。”潘树青站了起来,脸上讪讪的。
晋贤贤觉得很不好意思,想说什么,却在看见母亲脸上那难得的冷肃表情后而止句。
赵庆云便送那潘树青出门,他刚一出门,那大门就在他身后重重关闭。
关好大门后,赵庆云脸上的表情还很是不高兴,一回头,却发现女儿就站在她身后,她不由嗔道,“吓我一跳,贤贤。”
“妈,”晋贤贤并不理会母亲的话,而是问道,“潘叔叔为什么这么多年也不结婚?”
赵庆云却是因女儿的问题一怔,然后低了头,“问这么多干什么。”
“妈,听说潘叔叔是为了一个已婚女人才这样是吗?”晋贤贤却又问道。
“贤贤,你想知道什么?”赵庆云抬起眼,看着女儿,脸上肃然。
“妈,你不该这么对潘叔叔……”晋贤贤沉默了一下,才对母亲道。
“为什么不能这样?”赵庆云看着女儿,脸上一抹冷笑,“因为妈就是那个已婚女人?但是你知道我和他原先什么关系吗?”
“呃……”
“我们曾是指腹为婚的一对,后来他却因为一个女同事的污蔑和我分手,这样我才认识了何英华,后来被何英华打动,结果……”说到这里,赵庆云深深的一闭眼,愣了愣后才又睁开,“后来他又来找我,要我嫁给他,说根本就不在乎我已怀了你,只不过你妈我到底有过一回志气,那就是坚决不嫁他,而嫁给了你爸爸,一个比我大十岁的患哮喘病的男人……”说到这里,赵庆云再也说不下去了,泪水落了下来。
晋贤贤禁不住心中一痛,上前一步,抱住了母亲柔弱的肩,轻轻拍着安抚。
一个女人一辈子遭遇一个渣男就已经是极大的不幸,但没想到她可怜的母亲一生却遭遇了两个。
这是命运作弄,还是性格所致呢。有人说性格决定命运,她的母亲终究是性情太过柔弱才这样吧?
好在母亲工夫不大,也就过了,看着独当一面的女和机灵活泼的小外孙,那些旧日的伤痛愁怨也就抛到九霄云外去了,一家三口开始快快乐乐的吃饭……
日子在平静中过得飞快,转眼就又过了十来天,那天晋贤贤正在门脸里忙活着,和两个顾客商量样式的事,忽然镇政府那边就传来一阵鞭炮声。
“怎么了,有什么喜事吗?”她不由问道。
“当然有喜事,贤贤,你还不知道吗?”顾客之一中那个和她熟识的回答了她,“听说有一个叫什么新凯实业房地产的大公司来我们这里要帮我们修山上那座庙,然后再建几个山景,和邻县的那观光景点连起来,也将我们这里弄成旅游点呢。”
“哦……真的!”晋贤贤也立刻欢喜地道。
这里发展自然是好事,这是其一,还有一点就是替赵正理高兴,这个善良的老人终于等到这一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