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先生,这是有位小姐让我交给你的。殢殩獍晓”
医院的一楼大厅里,郝松年一进门,就立刻有一名护士小姐迎了上来,交给他一部手机。
他一怔,接了过来,狐疑的看了片刻,手指一动,按亮,程序正停留在一个播放键上,他唯一蹙眉,然后点开,一对男女的对话立刻传了出来——
“……是是,我是利用了这个孩子,但是你应该明白,我要是不这样做,能够得到那一切吗?我不想再跟着你过那些穷日子,我不想再为了能买一件衣服而拼命地节衣缩食,那个孩子也不应该来这个世界上,因为跟着这样的一对父母不会幸福……”
“朱茵茵,你……你竟然说出这样的话,这还是你吗?这还是当年那个为了爱情、为了舞蹈事业愿意放下一切的你吗,你变了……”
“呵呵,我怎么可能不变,我本来就是千金小姐,却要去过那些穷日子,又怎么受得了,爱情是什么,事业是什么,都不如生活来的现实。”
“那我再问你一句,你爱郝松年吗?”
“爱?也许吧,不过这个不重要,我也爱你呀,但你却给不了我想要的生活,可他能给,当年被我踹了还能再次接受我,为了我离婚,为我打他老婆,这样让我很有成就感,很满足,阿荣,别再纠缠了,我知道你对我好,那就请你今后只当我是搭档好了,我不想我苦心得来的一切全部泡汤,这可是付出我血的代价了……”
随着那手机里的对话声一句一句的响起,郝松年的一张俊脸也一寸一寸的变白,他终于再也听不下去了,手一动,那手机就“啪——”的一声,落在了地上,碎成了几半,而他则快步的上楼,直奔某个病房的房间。
大力的推开病房的门,床上的女人立刻惊异的回头看他,然后嘟起红艳的小嘴轻嗔,“松年,干嘛这么大力开门,吓人家一跳。”
郝松年不说话,只是定定的看着这张美丽而娇柔的脸,这是自己心目中那个善良又有志气的女人嘛?这是自己心心念念的那个女人嘛?其实这才是个毒妇吧?心机歹毒、贪慕虚荣、朝三暮四、水性杨花、口蜜腹剑、虚情假意……
可自己竟然为了她、为了这样一个女人伤害了最爱自己的女人,杀了自己的孩子,郝松年,你真是个蠢蛋混蛋坏蛋。
“怎么了,松年?怎么这么看我?有什么不对吗?”看着郝松年的表情,朱茵茵禁不住不解的问。
“呵呵……”郝松年笑起来,“都不对!”
“都不对?”
“是啊,都不对,朱茵茵,最不对的是我这个被你愚弄被你耍弄的笨蛋,竟然就真的相信你肚里的孩子是我的,竟然真的就为了哄你而连自己的老婆自杀也置之不理,竟然真得就为你离了婚,竟然真的就为了你打了那个最爱我的女人,竟然真的就为了你这个毒妇一而再再而三的伤害她,呵呵……”
“……”
郝松年慢慢的逼近那花容失色的女人,俊朗的眸子中如如淬了毒,“可是你却根本就是垃圾,根本就不值得,我真是瞎了眼,真是瞎了……眼,眼……”说着竟然就伸出手指用力去戳那双惊慌的看着他的美目。
“啊——”朱茵茵痛的一声大叫,慌忙推他。
但他却死死地钳制着她,双手持续的使力,似乎要真的就将那那双眼睛挖出来一样。
朱茵茵的叫声惊动了护士,护士匆忙地推门进来的时候,就看见的是那下午还恩恩爱爱的两男女厮打在一起,男人将女人压在地上,去掐女人的脖子,女人也不是省油的灯,奋力反抗着,长指甲在男人脸上脖子上留下一道道血痕。
“干什么?快放开……”护士赶紧冲上去拉,但是却怎么都拉不开。
终究男人力气大,女人彻底的被男人制住,男人一双手如铁钳一样卡在女人的脖子上,拼命用力,女人窒息,脸色渐渐发青,眼白乱翻。
眼见着女人都快要被男人掐死了,护士赶紧的按响了警铃,很快,几名保安就冲了进来,围过去奋力的将男人拉开。
男人似乎安静了,喘着气怨毒的盯着低下如菏泽般的鱼儿似的喘着气的女人,猛地捡了个空隙,却又忽然再次扑过去,对着女人的胸口就狠狠踩去。
保安们大惊,赶紧冲过去再次拉住男人,几人一起扭着他将他拉了出来,一边的两个则是赶紧打匪警电话。
一片混乱中,却谁也没注意到,在门外一直有一双明眸看着这一切。
当看见郝松年那副疯狂的模样时,晋贤贤却是摇头摇头再摇头,这才是郝松年这个豪门贵少的本质吧,根本就是一个不成气候、没头脑的混球莽夫,幸亏佳丽彻底的死心了。
警察很快赶来了,要带郝松年走,郝松年倒也不反抗,只是下楼到了大厅的时候,却忽然又站定了,怎么都不走了,隔着一扇窗子,看着里面一个靠着床头输液的女人。
几名干警似乎也看出了点什么,毕竟这个男人虽然脸上满是血痕,衣服也被扯得满是皱褶,但是那份气质却依然不凡,一脸凝重和悲怆的站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