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局长之所以不知道如何回答了，是因为平生头一次被眼前这个万人迷的方雨琦给弄得心情有点凌乱。
说实话，不是对这个美女副校长没有感觉，整个教育系统，大概没有任何一个女教职员工能与她相提并论，别说是他，就是刚刚在酒桌上，那些省市级别的领导，一旦有跟方雨琦接触的时候，都是那么的殷勤献媚呢，何况他这个顶头上司呢！
只是多年给人的印象是牛局长不近女色，尤其是对女下属，就更是楚汉分野，界限分明。尽管也曾对方雨琦有过无数次的意淫，但永远都是遮掩在自己道貌岸然的嘴脸下，从来不被任何人，也包括方雨琦本人给识破或者发现过……
当然，也从来不曾给过任何女性，包括方雨琦在内跟自己单独呆在一个房间的机会。而今天居然阴差阳错，放她进了屋，甚至还在她浪笑不止的时候，去抚摸了她的后背——真是第一次摸老婆以外女性的后背呢，那种感觉还真是新奇无比，奇怪了，只是隔着衣服摸到了她的后背，咋就有了那种麻酥酥的感觉通遍全身呢？
尤其到了话赶话，争执说谁在床上休息的时候，本来以为只是随口说说，但却被方雨琦醉意朦胧地问道，为什么不能同床休息——这样的话题，要是换了别的女性，或者换了别的时间场合，估计牛局长一定板起脸来，严厉批评对方——咋能这么跟局长说话！不说让她立即滚出房间，也会跟她讲一大堆做人的底线和大道理吧。
可是此时此刻，自己咋就结结巴巴地，回答不上来了呢？而且还感觉自己的脸蛋子在发烧，心房在颤抖，就好像年轻的时候，情窦初开，遇到心仪的女生，那种紧张和羞涩呢？！
而越是听牛局长回答不上来自己的问题，方雨琦还就越是给脸上鼻梁子，居然加大了拉扯力度，将牛局长强行推倒在了床上，嘴里还说：“牛局长日理万机，还刚刚出院，就应该早点上床休息呀……”
等到她将牛局长给放倒在了床上，还将他的鞋子给脱掉了，甚至搬动他的两腿，将他在床上躺的姿势给摆正了，然后边说：“我就躺在您身边也休息一会儿吧……”也不等牛局长同意不同意，方雨琦已经顺势躺在了他的身边……
尽管都是和衣而卧，但此刻的牛局长，就好像两人都赤裸裸地躺在床上一样——还是头回跟老婆以外的女性并排躺在一张床上呢，尤其是自己暗恋多年的方雨琦，简直就像此刻躺在了云端一样，加上酒精再次发挥了晕晕乎乎的作用，就更让牛局长觉得自己一下子掉进了桃花源，仰躺的不是床上，而是桃花树下，眼瞅着那些缤纷的落英，在自己的眼前浪漫地飘零坠落……
“牛局长，我给您讲个故事吧……”方雨琦说着，居然将自己的身子侧过来，就像两个谈恋爱的男女躺在草地上一样——男人仰躺着发呆地看着蓝天，女生侧躺着跟男生讲述一个浪漫的故事……
“讲故事？你把我当成小朋友了？”牛局长在无限的迷乱中有点懵懂。
“您可不是小朋友，您是我的老朋友了……”
“既然是老朋友了，就不必讲故事了吧……”
“不讲故事还干嘛呀，那，我给您唱一支歌吧……”
“唱歌？唱歌也不用吧，你见过老朋友在一起唱歌的吗？”
“那老朋友在一起都干些什么呀……”方雨琦边说，边用胳膊支起半个身子，从侧面去看牛局长的脸。
“既然是老朋友了，就应该心照不宣，只要静静地躺在一起，心里想表达的，不用开口，对方就的心里就应该感应到了吧……”牛局长说出这样的话来，连自己都觉得有点文艺青年的嫌疑了。
“那好吧，故事也不讲了，歌也不唱了，就让我们这样的老朋友并肩躺在这里，沉默中，猜想对方心里正在想什么吧……”方雨琦也觉得，自己好像回到了十七八，跟男朋友谈情说爱的时候，那种天真幼稚的感觉了——唉，咋会是这样的感觉呢！
“那你猜猜，我现在的心里在想什么？”牛局长居然接受了这样的交流方式。
“肯定是想我呗！”方雨琦索性借酒劲儿卖萌到底。
“想你什么呀？我为什么一定会想你呢？”牛局长立即反问道。
“因为现在，只有我在您身边呀？难道您不想我，还去想别的女人呀！”方雨琦居然拿出了撒娇的口吻来娇嗔回应。
“还真让你猜对了，我现在真的在想你呢……”牛局长居然承认了。
“那就快点告诉人家，您心里现在是咋想人家的呀！”方雨琦的口吻，真的就像个情窦初开的青春少女了。
“我的心里正在想……”牛局长话已出口，却中途打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