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老板劝了进去。
几个密探一看,领头的头目觉得王真今日大概是要一醉方休了,用眼神示意,几人走到附近一个巷子里,准备商量下下一步怎么办,要不要去通知专门负责此事的刘佑。
这时候,他们心中已经全无怀疑,更失去了一个密探最应该有的警惕之心。
而这时,从巷子两端以及屋顶,已经有数十人悄悄摸了上来,他们却浑然不觉。
一片乌云掠过,掩住了皎洁的月色。
等月亮再次露头的时候,这巷子里已经空无一人,空气中有一丝微微的血腥味道弥散开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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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沙府东门,鹿柴内,两个荆州军士兵警惕的看着一队疾驰而来的骑士。
这一队骑士在五十人左右,人人怒马鲜衣,腰挎环首刀,手举火把,火光映照下皆是一副凶神恶煞的模样。
但现在已经是酉时四刻,城门早已经关闭,就算是城内官吏出城也需要有刺史府的令牌,因此那两个军士左右一摆手中长矛,喝道:“站住,城门已关,严禁出城”
马车停住,一个精悍的汉子跳了下来,掏出一面令牌:“刺史府,外出公干。”
那士兵接过一看,果然上边镌刻着陶侃的印章,而且边角还有一个细的密字,代表这些的身份乃是荆州军内的密探。
那士兵犹豫了下道:“大人稍等,需要我们幢主同意,才可放行。”
那汉子冷哼一声,算是同意。
这态度落在两个军士眼里,也不敢多说,自从刘佑掌管了陶侃手下的密探组织,这些密探的气焰就一日比一日嚣张,根本不把这些普通军士放在眼里。
而这两个军士也知道自己惹不起他们,所谓例行公事,却是不得不查,至于他们这种态度,再正常不过,若真是客客气气的那到有假了。
不一会,一个睡眼惺忪的荆州军幢主从城墙边的军营里走了出来,拿着那令牌,对那汉子道:“大人,怎么这么晚出城?”
那汉子冷声道:“扬武将军王真私自出城,我们奉命追捕,你休要多问,心拿你当同案问罪”
那幢主打了一个鸡灵,王真的名头他是知道的,他不是主公手下大将么,怎么会突然私自出城?
而且,王真出城,他并不知道这个消息,难道是改头换面出去了?但愿不是从自己手下疏漏过去,否则日后算账难免被人诘责。
而他也早就听说王真并不被主公信任,刘佑也与王真他有间隙,想来是军中出现了变化,这等事情他这个的幢主可不想参与,因此立刻大喊道:“开城门,放诸位大人出城”
他甚至根本没想到去看看这马队中到底都是什么人。
这些可是前世的冤家,越早打发走越好。
鹿柴被搬开,城门缓缓打开,马队冲出了城门,不一会就消失在夜色里。
那幢主这才喘了一口气,一边摇头,一边嘀咕道:“这世道,要出大事,要出大事啊……不过还没到二更,总算还能睡个好觉,赵甲,一会再有人来,你放机灵点,不要什么事情都叫我”
那守门的士兵忙点头称是,心中暗骂:“你怕担上责任,难道我们就不怕么?”
但这个幢主的美梦还没做上半个时辰,三更天的鼓点刚敲响,数百匹快马却从城内疾驰而来。
那两个看门的士兵依律再次上前,却还没等说话,就被领头的一员大将一鞭子抽在身上,那人怒道:“还不快开门,耽误了事情拿你问罪。”
那赵甲被抽的晕头转向,跌倒在地,另一个士兵一看,忙搬开了鹿柴。
而他们身后的一个士兵一见情势不对,悄悄跑向军营,很快那幢主再次来到城门,气势汹汹的问:“是那个不怕死的要硬闯城门?”
那领头的大将喝道:“奉陶公令,扬武将军王真叛逃,我等出城追缴,速开城门”
说完,直接将一道手谕砸在那幢主的怀里。
那幢主接过一看,顿时面色一变,这时候他再愚蠢,也知道自己刚才是被人骗了,因为眼前这人正是陶侃手下大将刘佑,忙指挥开了城门。
但至始至终,他都没敢说,正是自己刚刚开门放跑了王真一行。
而那两个士兵更是不敢多言,这种事情既然对方没问,那肯定就要当做不知。
不过那幢主心中却明白,如果真要想查处,是肯定能查出王真是从自己这边诓开城门出逃的,而他肯定是要跟着吃罪了。
在刘佑出城后,那幢主越想越害怕,索性也不想再当这个官了,直接收拾好细软,连夜离开了荆州,那几个包括赵甲也是心中有鬼,跟随他一起跑路,最后进入了巴蜀成国地界,另有一番际遇。
当然,这都是后话。
刘佑等人出城后,顺着官道一路狂奔,一直追到湘江边,见江水中一艘轻舟正驶向远方。
不用说,这时候能选择夜航的,除了王真他们不会有别人。
刘佑气得怒吼一声,这是一个商用的码头,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