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九十九章,坏人你来做,好人我来当
眼见王烈问案时对那几个百姓好言相劝,褚洽认定王烈只是想给自己一个下马威。
此刻见王烈问他“有何解释”,自然不落下面子,慢条斯理道:“嗯,既然是将军相问,那下官就卖将军一个面子,我手下家奴的确动手,但也是事出有因。因为这些人非议我,还动手袭击我,他们也是护住心切,不过看在王大人的面子上,就赔给这些贱民一些药费好了。”
说完就从怀中掏出一个皮囊,从里边掏出几颗金粒子,又小心的放回去一些,扔在那几个百姓面前两颗,不屑道:“一群刁民,不就是为些银钱么,拿回去买棺材吧?”
然后直直的看着王烈,一副我赔了药费也说了软话,你还能把我怎样的态度。
令狐微却被褚洽这种行为气得老脸通红,指着褚洽道:“褚洽,你也是读圣贤书的人么?你怎么敢如此侮辱别人”
褚洽却冷笑道:“令狐族长,你如今也转了风向么?你也不要太得意,这可是江左,你难道想与我作对不成?”
王烈眼中寒光一闪,这世界上敢这样在他面前摆谱的人已经不多了,而敢于当他面威胁他手下的人更不多,至少曾经这样做过的人,都被他收拾的很惨,甚至丢掉了性命。
褚洽,不过是一个小人得志的伪君子而已,王烈又怎么肯惯着他。
王烈却一咧嘴,笑眯眯道:“这么说褚大人是承认他们说的话了?”
褚洽闻言,看了几眼那些百姓,犹豫了下,还是梗着脖子点头道:“我手下是打了他们,不过我已经赔了医药钱;若大人无事,我想回府休息了。”
说完,一拱手,然后就准备离开。
褚洽也没有心情再和王烈搞好关系,经过这件事情,他已经认识到他和王烈之间已经有了不可调和的矛盾,这矛盾绝对不是自己与王烈把酒言欢一次就可以解决的,自己回去后一定立刻着手布置对付王烈的事宜。
否则,看今日的局面,王烈随时会拿他开刀。
但他却忘记一件事情,既然王烈今日敢先下手对付他,又怎么可能给他再陷害自己的机会呢?
王烈了听褚洽承认了自己的所作所为,点点头,对在一旁的令狐艾道:“先生可曾记下?”
令狐艾点点头:“已经记下,大人请过目。”
王烈接过那竹牍看了看,点点头,又让令狐艾把那份堂供递给褚洽,然后道:“褚大人先不忙着走,这件事情总要有个结果;这份证供,希望褚大人认真看了,如果属实请写上自己的名字。”
褚洽冷眼看着王烈,结果竹牍一看没,上边无非是某年某月某日,阳翟诸氏家奴当街行凶伤人芸芸,也没有说要处理他什么,心下更认定王烈是不敢动他,只是威胁他而已,也就不再犹豫,提笔刷刷写下自己的名字。
一边写,一边心中暗道:“王明扬,你真以为凭借这个就能治我的罪么?”
他却不知道,王烈是何等样人,只有他没有想到的,却绝对没有他不敢做的,尤其是他已经厌恶褚洽到不能再厌恶,于公于私,今日王烈都不可能再放过褚洽。
王烈再次从褚洽手中接过那写满了证供的竹牍,认真的吹干了上边的墨迹,把它重新交给令狐艾,然后却脸色一变道:“来人,把罪犯褚洽和动手伤人的恶奴都给我拿下”
褚洽闻言,喝道:“王烈,我敬你是至尊使者,所以才任你胡闹,尔身为朝廷官员,又怎么敢徇私枉法,随便抓捕朝廷命官?”
王烈笑骂道:“徇私枉法?我若是徇私枉法,今日就该在这众目睽睽下将你放走;可惜,褚洽,今日是你自己招认了罪行,而且在证供上写了自己的名字,难倒你还想抵赖不成?”
褚洽怒道:“这算什么罪?我已经陪了钱的”
王烈不屑道:“赔钱?你看你扔在那地上的臭钱可有人要?如果赔钱有用的话,还要我这个武功侯做什么”
说完,王烈一拍几案,长身而起,面向堂内众人,朗声道:“诸位父老,诸位同济,诸位将士,今日烈在这里请大家为我做个见证,见证我王明扬是不是肆意拿人。
诸位都知道,我大晋律中明确规定,伤人者杖责三十,发配三百里,致人重伤则发配边疆,致人死地,则枭首赔命;却不曾有一条律法说官吏之奴可以随便伤人,然后只赔钱就可以了事
如今这褚洽纵奴行凶在先,认罪在后,褚洽虽为我大晋官吏,但知法犯法,应罪加一等,按律应负教化不利之罪,刚刚又出言诽谤诸位父老,所以依律杖责五十,出手伤人的恶奴也一概杖责五十,发配边疆,永不得赦”
说完,王烈冷眼扫看一干京口县百姓和管理,再次提声道:“本官依律办事,哪一个不服,今日本官允许你们说话,不服就站出来”
王烈这番话掷地有声,褚洽那边脑中已经一阵眩晕,只知道大声叫骂却不知道如何反驳,一副疯狗乱咬人的模样。
他手下那些家奴一听,大多数人都目瞪口呆,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