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南》,但却又与战城南并不完全相似,后边明显是歌者对自己的jī励。
伴随着这歌声,庞毅的旗舰很快追上了落在最后的十几艘小船,着火的战船就如一条舍弃了生死的火龙直接撞进了那十几艘小船之中,瞬间就将这些小舢板撞翻在当场。
那些刚刚还得意洋洋的海匪顿时变成了落汤jī,想要浮出水面,却无一例外被晋军shè杀。
而在最前边的一艘小船上,乌龙目睹这一切,吓的魂飞魄散,一边呼喝手下赶快划桨,而后边的十几艘小船,先后被庞毅的旗舰撞沉。
眼看庞毅越追越近,乌龙骂道:“这家伙疯了,疯了,这样他也活不了”
杜弢却始终冷静的看着身后越来越近的敌舰,心中却不由升起一丝钦佩。
面对这样的悲壮,就算是身为对手,只要还有一丝廉耻之心,都会不由自主的感叹。
但就在庞毅的舰船将乌龙他们之后的一艘小船撞毁后,整艘舰船却忽然发出一阵难听的吱呀之声,接着就如一只被巨手捏坏的玩具一般,四散分裂。
原来是船体的骨干已经被烧毁,加上一路奔袭,已经承受不住撞击,最后完全解体。
而上边的江都水军,除了还有十几人存活外,其余人要么被火烧死,要么就已经烟熏而死。
而那些还活着的,眼看乌龙他们调头狰狞的扑来,想要屠戮自己时,却大都选择的自杀溺毙,沉入了江水之中。
滔滔江水东去,江面上残骸的一切转瞬就被jī流冲散。
岸边的狂澜军将士和剩余的水军将士目睹这一切,听着这悲壮的歌声,都忍不住面lù悲愤,一些水军更是jī动的要求出战。
就连一向视人命如草芥的谢艾,此刻也停止了摇摆手中的羽扇,喃喃道:“若江左诸军都是这般模样,江左难克已”
王烈却道:“若江左都似这般英杰,我宁愿让出江左,待dàng平北地后,任他们继承大统,再辞官远离这是非”
一旁的冯yù闻听两人对话,心下一震,但却有些不相信王烈所言,只是摇摇头,目光却变得有些复杂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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庞毅等人英勇战死,却还是没能追上制造这一切的罪魁会祸首,乌龙和杜弢等人还是顺利的登上了来援的海龙帮舰船。
眼看敌人的舰船开始顺风继续攻来,王烈命令给对岸谢鲲和苏良等人发信号:“全军防御,不得轻动。”
因为刚刚庞毅的牺牲,已经jī起了众人的战意,王烈怕有人克制不住心中的仇恨,贸然冲出,耽误大事。
王烈不是不敬佩庞毅的牺牲,也不是不想给庞毅他们报仇,但王烈知道,敌人的目标绝对不只是消灭这几千水军,一定还有其他目的。
可能是自己带来的这些物资,更可能是自己的这些战马,而一旦物资被毁,这江左之行的难度无疑会增加数倍。
而且这些物资被摧毁还不是最重要的,只要有钱,自己在江左什么都可以买到,他就怕敌人转首攻击江左北岸,这岸上可有狂澜军的大部分战马,这些战马损失了,那狂澜军的战力至少减少七成,到时候就失去了可以依仗的机动xing。
这时候运送物资和少数运送战马的货船还有大半在江水之中,万幸的是距离战场较远,足有近千步,似乎无虞。
可一旦海龙帮的战舰突破防御,在东风劲吹的情况,这千余步的距离不过是一炷香的时间就可抵达。
而且,王烈始终觉得哪里有些不对,敌人这样明目张胆的派出援军,怎么说也是给自己这边留出了准备的时间,那么他们难道真的只准备强攻两岸不成?
就算他们有内应,知道自己的主力现在在南岸,而选择主攻北岸,可自己如果将物资和马匹都趁他们未至之前,安全护送进城,再选择退守京口县城,他们还能得到什么?
但时间已经来不及多想,那边旗手已经把王烈的命令发出,对岸的谢鲲一看到王烈发出的命令,就对那京口县的水军裨将道:“请将军将舰船和首席沿岸布置,我们就地进行防御。”
你裨将看了一眼衣衫飘飘,一副文弱模样的谢鲲,却固执道:“对方已经归顺我大晋,没有镇东大将军的命令我不能听你们的指挥”
谢鲲这样的老好人此刻也是眼冒怒火,对白文一眼sè,白文上前一步就砍掉了那裨将的脑袋。
四周京口县的水军顿时一阵哗然。
那边苏良却已经带兵围了上来,怒道:“尔等袍泽刚刚拼死尽命,尔等却要学那fù人之举么?尔等再不听谢督军号令,我苏良可不饶你们”
说完一挥手,身后万余狂澜军一起亮出兵器,齐唰唰的指向了这些水军,然后发出一声怒吼:“杀——”
那些水军开始是满脸惊讶,随后却是脸sè通红,苏良的话虽难听,却也成功jī起了他们心中的战意。
片刻在一个校尉的带领下,这些京口水军表示愿意听从谢鲲的指挥。
于是,谢鲲指挥他们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