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见,忙将王烈扶起;裴宪等人更是连称我等原随大人一起承担这诋毁。
段末坯、北宫纯以及苏良等武将更是表示,哪个敢污蔑主公,立刻提兵杀去。
王烈点点头,他知道这些兄弟们说不过是气话,因为大家都清楚,这天下之大,就算有百万铁骑也封堵不了众口。
王烈能做的,就是上无愧于天地良心,下无愧于这些追随自己的兄弟姐妹。
随着众人意见的统一,王烈命人在瀚海城原来的军营外搭建了一个刑场,方圆近百亩,转门用来处斩这些被俘的匈奴汉国士兵。
在大战结束,返回瀚海城的第三日,也是距离高阳县满城上下被屠戮后的第十五日,王烈率领狂澜军将捕获的总计将近三万名匈奴汉国俘虏全部押解到了这个刑场之上。
这些俘虏在被俘前也都听说过往日狂澜军对待俘虏的政策,一般是当做奴隶、劳役,而且只要表现好,一般有三五年就会有机会被释放。
这也是他们中的大多数人选择了投降的原因,可是今日一被押解到这刑场,他们中的很多人就感受到了形势和气氛的不对。
四周不但有大批狂澜军将士,更有数万汉家百姓在围观,而所有人的脸上出了仇恨还有一种大仇得报的兴奋。
有些人开始了不安的挣扎,但王烈早让人将他们都被捆绑成了肉粽的模样,以防止他们脱逃。
今日杀俘,由王烈亲自监督行刑,随着王烈的命令,三万名由狂澜军将士和志愿军军民组成的砍头队出列,将三万鞑虏按照循序排列在面积达数百亩的刑场上,又将他们按倒在地面上,死死踏上一只脚,然后人人手执钢刀,站在他们身后。
王烈却是站在一个搭建好的六丈高的高台上,亲手站在被俘虏的匈奴汉国大将孔豚身后,手执耳铸公剑,一身黑色的武士短打,血红的披风上下翻飞,像一尊魔神一般。
王烈看着四周围观的数万汉家军民,很多人站在数里外,根本看不清这里,但他们仍然来到这里,面色激动,双拳紧握,就是为了看一眼这些杀害自己亲朋的凶手是如何授首的。
王烈看着他们,满怀深情道:“诸位父老,今日我们来这里只有一个目的,那就是杀人有人对我说,杀俘不祥;但我王明扬不怕这个不祥,这些鞑虏手上,哪一个没沾满我无辜汉家军民的鲜血,他们是恶魔、是无耻的宵小,难道只允许他们残害我们大晋手无寸铁的百姓,就不允许我们杀戮他们么?何谓君子?君子不是以德报怨,而是以德报德,以怨抱怨,今日斩杀他们就是最大的君子之行因此今日就算是不详,我王烈也一力承担,这里我也要郑重警告那些还在残害和正在残害我大晋百姓的鞑虏,我王烈今生誓与尔等为敌,尔等就洗干净脖颈等我来砍吧”
台下汉家百姓闻言,无不激动的举手高呼,有些人甚至按捺不住,就要冲进刑场动手殴打俘虏,却被狂澜军将士拦住。
王烈一见,对一旁的谢艾一点头道:“宣布行刑吧”
谢艾却高喝道:“擂鼓,行刑”
王烈手中耳铸公剑高高举起,那三万名狂澜军将士手中环首刀也高高举起,在耀眼的艳阳下形成一片金属的光斑,光彩夺目。
在一阵紧似一阵的急促鼓点声中,王烈手中的耳铸公剑直接落在了孔豚的脖颈上,而那三万柄钢刀也几乎是同时落下。
三万道鲜血从脖腔中飙射而起,喷出三万道四五米高的血泉,几乎在一瞬间就将天地间染成了血红一片。
天是红的,地是红的,四周观看行刑的百姓的眼睛也是红的,行刑的狂澜军将士的身子也都染满了鲜红。
三万颗大好的头颅带着惊诧、悔恨和恼怒滚落在地,三万首级落地,滚滚血流成河。
来年,这一片土地,定然肥沃无比。
日后,这些近三万颗头颅将被垒成京观,警告那些胆敢欺辱汉家的鞑虏,你若敢来,我就敢杀,你若敢提刀,我汉家儿郎的钢刀也早晚落在你们的头顶
三万人,一次斩杀,自古不曾有之。
就算是杀俘,在战争史上这么多的俘虏一般也是选择坑埋,或者其他较为温和的方法进行处理,就是为了引起天下人的说辞,落下一个残暴的名声。
想那战国时秦国的战神白起,论文韬武略,当为四大名将之首,可就是因为他嗜杀成性,一次坑杀了二十万赵军俘虏,一直都被史学家所诟病。
身为现代穿越者的王烈不是不明白这一点,但他却依然做出了这样的选择,选择了这样一种最血腥、激烈的方式,向天下宣告他的决心。
因为相比日后被鞑虏史学家篡改污蔑的那些污点,他更在乎的是如何为这个时代的汉人和普通良善的百姓多争取一点生存的砝码,杀了这些鞑虏不但震慑敌胆,更将让他们的种族遭受无与伦比的损失。
欺我汉家,屠我百姓,杀俘三万,谁言不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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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比起北方冬日的严寒,江左的冬日气温虽没有那般凛冽,但却自有一股沁人心肺的寒冷,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