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一般,还谈什么其他?
此刻,令狐微恨不得能一巴掌打在令狐远的脸上,手举起来,却又放下,他忽然想到自己没有给房产、地契盖上印信,那么那些客商就算得到这些也没有。
但他这模样落在族人眼里,更加有点欲盖弥彰的味道,有人就哄道:“族长,你先莫说令狐远,请您解释下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令狐微一听,气得怒道:“我怎么知道?都是这个败家子弄的,令狐艾,你说你知道了这些,也拿到了那些房产、地契,那你可有证据?”
令狐艾见令狐微到现在还有些不死心,却是冷笑一声,旁边扮作幕僚的费辰立刻从怀中掏出一个盒子,接着打开后,掏出一叠房产、地契。
令狐艾接过后,拿出一张,冲向众人:“诸位父老请看,这是否是我令狐家的地契,上边写的江边老鳖头下水田三百亩;这份是令狐远亲笔写下的地契转让文书,上边还盖着族长的印信”
众人凑前一看,果如令狐艾所言,令狐艾又将地契交给县令崔奉:“也请县令大人验证下,这是否为真?”
崔奉拿起来仔细看过,点点头道:“的确是真的,如此说来这令狐远的行为实在是叫人不齿啊”
一旁的令狐远气得骂道:“令狐艾你个小犊子,你坑我!是你找人假扮客商来坑我的,大家不要上这个家伙的当”
这时,台下冲上来一个族内长者,猛的“啪”的给了令狐远一个耳光,然后骂道:“令狐远,你这个混蛋,老鳖头下那良田可是我们这房的地产,你竟然就这样给卖了还有,你亏空族内几百万钱那事情又怎么说,你这个出卖祖宗基业的混蛋,我打死你”
说完一阵拳打脚踢,令狐远哪敢反抗,却是哀号不止。
令狐艾自然认得那老者,乃是属于曾祖父级别的一个长者,平日极少过问世事,虽然不是长房,但威望极高。
他这一动手,就连令狐微都不敢劝阻。
下边的族人更是群情激奋,怒道:“老祖宗,打死他,打死这个败家子”
又有几个年纪大的长辈上来,参与进殴打令狐远。
有些人表面上是劝架,实际上却是暗中下黑手黑脚,把个令狐远打得连连翻滚。
一旁崔奉一看,虽然他也不喜欢令狐远这样的人,但他毕竟是县令,不能眼看一个平民在自己面前被打死。
崔奉叫手下劝开老者,此刻令狐远已经被打成猪头一般,崔奉却对令狐微一拱手道:“大人,今日这事情已然明了,这令狐远多有不法,还盗卖家族产业,崔某只是有一事不明,这令狐远亲笔写下的转让文书上,怎么会有您的印信,您不是不清楚此事么?”
令狐微一听汗如雨下,现在这院子里近千人的目光全部聚集在他身上,一个回答不好,就是身败名裂的下场,没看几个长辈已经把愤怒的目光转向他了么,这要说不好也是一顿胖揍啊。
但可怜的他却又实在不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想来想去,也只能是自己这个已经被打成猪头模样的弟弟,趁他不在偷走印信,偷偷加盖上去的。
可是他这样说,会有人信么?
现在,令狐微哪里还有算计令狐艾的心思,那个中年男子一再给他做眼色,他也根本没心思去体会。
就连令狐艾也有些微微惊讶,因为刚刚那位老祖宗上台打人的戏码可不在预先的设计手中,令狐艾看向身边费辰,见他一脸肃穆,眼角却挤出几丝笑纹,心下明了:“原来是费大人搞的鬼,想来这就是他所说先行收买我这些族人的计划……”
令狐微这边膛目结舌答不出话来,令狐艾看着六神无主的令狐微,心下却忽然有了决断,却道:“崔县令,这件事情想来是与我伯父无关的,他一天忙于族内的大事小情,那印信又不可能时常带在身上,想来是这令狐远偷盗出去,加盖了印信,当与我伯父无关。”
崔奉点点头,这件事情往大了说是勾结外患,盗卖家产,但往小了说其实就是家务事,如果令狐氏族内的人不肯追究,那令狐远其实没什么事情。
可是令狐艾这次回来,就没有打算放过令狐远,无论如何令狐远必须受到惩罚,那么就必须得到令狐微这个族长的支持,逼迫、感化他放弃令狐远。
果然,令狐微一听令狐艾这话,先是一愣,片刻却是连连点头,看着令狐艾的目光也充满了感激,就差抱着令狐艾大叫:“阿艾,你真是我的救星啊”
令狐微立刻顺坡下驴道:“对,就是这个混蛋,不但暗自勾结他人,出卖我们族内的公产,更盗走了我的印信,实在是罪不可恕,县令大人,小民恳请你即刻把他收监,惩治这个吃里扒外的家伙”
崔奉一听,立刻道:“如此甚好,来人,给我把这个家伙押解回县衙;还有,你们立刻跟随令狐大人的人,去客栈把那几个益州的客商抓来。”
令狐远此刻已经被打得迷迷糊糊,但还是听明白了这些人要把自己抓走,却是声音微弱道:“大哥,你不能这么对我,若不是你逼我尽快还那数百万钱,我又怎么会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