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权利处置他们,所以现在也无法知道到底是谁操控了这建康的中军;这次我回族内,虽然有敌人能猜到我的动向,但一定不会再调动中军,先不说王敦不是傻子,屡次三番调动他的人马,他就要彻查了;就算王敦是傻子,以中军的战斗力,对王任他们会有如此战果么?”
李国道:“无论是哪一军,我们现在就这样一直在这里枯坐、干等么?”
令狐艾摇摇头:“不,既然已经取得了印信,就先把这些地契上都盖上,然后荆队长,这次麻烦你带阿乌亲自走一趟,把这印信放回原处,阿乌身子灵活,做这些事情最拿手不过,这次一定要小心,也不要耽搁时间,放好印信后你们就回来见我,然后我们明日就将那些蜀锦运去仓库,午后就正大光明的去拜访下我那位伯父。”
费辰却眼睛一亮:“元止先生原来是想以身为饵,吸引他们现身么?不过一旦他们现身,实力完全凌驾于我们之上,我们又如之奈何?”
“那就等,等他们露出破绽只要他们肯露脸,就一定会露出破绽,而且这里是京口,不是建康,是令狐族内,不是他们的老巢,如果他们真有所图,又怎么敢在我伯父面前撕破脸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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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待,漫长的等待,比等待更漫长的还是等待,这一刻,闻听袍泽尽命,自己却不能上前,对于王烈来说简直是度日如年。
王烈是那种看似理智,在大多数时候也能保持冷静的人,可是一旦事情牵扯到他真正的关心的人,他就会做做出一些过激的行为。
如当日在晋阳拜师刘琨后,仅仅是出于为了帮助刘琨铲除可能存在的威胁,就气晕高乔,枪挑龙季猛。
可以说,王烈一旦发起狠来,几乎没有人能阻挡住他的行动。
但此刻,事情不紧紧关系到苏良,也不仅仅关系到那几千狂澜军的性命,更关系到整场战斗的胜利,和北地的未来。
王烈激烈的心反而慢慢平复着,只是双手把大枪握的更紧,下一刻只要信号传来,他就会执枪冲出,冲向那满目狰狞的敌人。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王烈觉得自己已经彻底融入了这天地间,终于远处的堤岸下一骑奔来,铁蹄破开芦苇,踏碎了泥土上的浮冰浅雪,那士兵边跑边喊道:“主公,苏将军发出信号了”
王烈一听,身子一挺,猛然纵马而出,在队列前回转马头,黑龙嘶鸣一声,竖起了前蹄。
待黑龙落下,王烈面对排成一列列,面对自己,肃穆无语的狂澜军重甲骑兵,唰的抽出腰畔耳铸公剑,剑指青天,一手举剑,一手执枪,只用双腿夹住马腹,身后的黑色披风更是猎猎如旗,整个人就仿佛天神下凡一般。
面对如此英武的主将,对面的千万双眼中露出的是狂热、是信任,更是齐齐举起手中长枪,在无声间宣泄着自己的情绪。
王烈却猛的纵马从自己阵前跑过,手中高举的长剑剑脊不断划过一干士兵手中伸出的长枪,阵阵悦耳的金铁交鸣,让那些士兵的情绪顿时别挑拨的更加热烈起来,他们的眼神也变得愈发的炙热,喉咙中更不断发出下意识的嘶吼。
王烈满意的看着自己手下这群勇士,他们现在就和野兽一般带着无尽的杀意,这也是王烈想要看到的。
因为他们即将面对的敌人,就是一群饿狼,而消灭饿狼的最好办法不是成为猎人,而是成为猛虎。
最后,王烈从第一排阵头到阵尾都跑了一次,这才勒住战马,面对士兵,一言不发,眼中已经是血红一片,然后收起耳铸公剑,大枪猛的举起,直指苍穹。
这一刻,苍白的阳光照耀在王烈的枪锋之上,你大枪似乎要刺破这天一般。
段文鸯却忽然举起手大枪带着这些狂澜军重甲骑军的士兵狂喝道:“杀敌——”
“杀敌——”
这惊天动地的呐喊声就是传递给埋伏在四下的袍泽的,最好的进攻信号,顿时在匈奴汉国大军四面都响起了同样的呐喊声。
就连已经完全被敌军包围的苏良和冉瞻他们也吼出了这一声,这一声杀敌,将狂澜军压抑许久的情绪即将彻底爆发,把对面的敌人吓的一愣,甚至有些敌人直接马失前蹄。
随后,在四面可见的荒野里,不断响起了马蹄和铠甲摩擦发出的令人心悸的声音。
匈奴汉国阵中,石勒等人闻声色变,很多人第一时间根本没有反应过来,到底发生了什么。
但等他们再抬头时四面涌来的敌军已经出现在视线里,就如天边滚滚而来的乌云一般,而那些战士手中的刀枪,就是划破乌云的电光,散发这叫人畏惧的威势。
就在他们的左翼,一面黑色大纛迎风招展,上面血红的三个大字“王烈到——”
王烈,那个在北地创造了无数神话的少年,黑马银枪,杀人无数。
一如那日信都城下的出击,红鬃烈马,大枪无敌,王烈带着满腹的杀气,左右两侧,段末坯和令狐泥紧紧护卫相随,身后跟随着五千同样杀气腾腾的西凉甲卫重甲骑军,席卷而来。
而他